深夜的画室亮着孤灯,严浩翔背对门口站在巨大的画布前。听见脚步声,他缓缓转身,露出画中景象——六个人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丁程鑫枕着马嘉祺的腿,宋亚轩和刘耀文抢着一把吉他,贺峻霖举着素描本侧头微笑。
"这是你昏迷时我画的。"严浩翔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指尖抚过画中丁程鑫的轮廓,"原来我们说好的未来,都是假的。"
丁程鑫喉咙发紧,化疗带来的眩晕感又开始翻涌。他想起去年跨年夜,六个人挤在天台上放烟花,严浩翔偷偷往他口袋里塞了块巧克力,说:"等你病好了,我们去冰岛看极光。"
画室门被撞开,马嘉祺冲进来揪住严浩翔的衣领:"你带他来这里做什么?他需要休息!"
"让他看看真相不好吗?"严浩翔反扣住他的手腕,"丁程鑫,你知道吗?每次你去化疗,马嘉祺就躲在医院天台抽烟,宋亚轩整夜整夜在琴房弹你喜欢的曲子,刘耀文把自己锁在健身房练到脱力......"
"够了!"丁程鑫捂住耳朵,剧痛从脊椎蔓延到太阳穴。输液管不知何时被扯掉,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踉跄着后退,撞翻画架,那张星空画轰然倒地。
贺峻霖举着急救箱冲进来时,正看见丁程鑫跌坐在画纸上。少年苍白的脸贴着画中自己的笑容,伸手想要触碰画里的马嘉祺,却在指尖即将相触的瞬间,重重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