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骋的私人公寓里,黎晚靠在落地窗前,指尖捏着一杯未动的威士忌。
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而室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叠成暧昧的形状。
“你今晚喝得不多。”黎晚开口,嗓音比平时低,带着点懒散的哑。
池骋站在他身后半步,西装外套早已脱下,衬衫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凌厉的线条。他手里拿着另一杯酒,冰球在琥珀色的液体里缓慢旋转,折射出细碎的光。
“你数了?”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
黎晚轻笑,仰头将酒液含进嘴里,喉结滚动时,池骋的视线落在上面,像被烫了一下。
“不用数。”黎晚转过身,后背抵着玻璃,杯沿轻轻碰了碰池骋的,“你今晚看我的次数,比喝酒的次数多。”
空气凝滞了一秒。
池骋没接话,只是伸手,拇指蹭过黎晚的唇角,抹掉一滴未干的酒渍。他的指腹温热,触感粗糙,黎晚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舌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指尖。
池骋的呼吸一沉。
黎晚抬眼看他,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眼底带着点挑衅的笑意:“池总这是……在检查我有没有偷喝?”
“我在想——”池骋忽然逼近一步,膝盖抵进黎晚双腿之间,将他牢牢困在落地窗与自己之间,“你今晚为什么这么乖。”
黎晚挑眉:“乖?”
“没躲。”池骋低声道,手掌贴上他的腰侧,温度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也没跑。”
黎晚的呼吸微微一滞。
池骋的手掌顺着他的腰线缓缓上移,最后停在他的后颈,力道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又像是纵容。
“跑什么?”黎晚稳住呼吸,指尖勾住池骋的皮带扣,轻轻一拽,“我又没做亏心事。”
池骋盯着他,眸色深得像是能吞噬一切光。
“是吗?”他忽然低头,鼻尖蹭过黎晚的耳廓,呼吸灼热,“那你告诉我——”
“为什么你的心跳这么快?”
黎晚的指尖微微收紧。
池骋低笑一声,手掌滑进他的衬衫下摆,贴着他绷紧的腰线摩挲,体温烫得惊人。
“撒谎的人……”他的唇几乎贴上黎晚的耳垂,嗓音沙哑,“要受罚的。”
——黎晚没给他说完的机会。
他猛地拽住池骋的领带,仰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