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深夜
地点:静室
人物:蓝忘机、蓝清鸢
蓝三小姐急得眼眶发红,把药膏重重搁在案上:"你为魏无羡把自己伤成这样!值得吗?"
蓝忘机按住渗血的伤口,声音虚弱却坚定:"值。"
蓝三小姐跺脚:"他都死了!为什么就不能看看身边人?"
蓝忘机攥紧枕下陈情残片,望着窗外月色:"我的心...早就给他了。"
时间:暮色时分,晚霞染红云深不知处后山
地点:后山竹林小径
人物:蓝忘机、蓝清鸢
蓝三小姐攥着亲手缝制的香囊,指尖被绣线勒出红痕。见蓝忘机执剑归来,她快步拦住去路,夕阳将两人影子叠在一起:“兄长,这是我新制的安神香,你...收下好不好?”
蓝忘机收剑入鞘,目光掠过香囊上的卷云纹:“不必,我已有...”
“是魏无羡给你的清心铃吗?”蓝三小姐突然提高声音,眼眶泛红,“他叛逃前将你伤得那样重,为何你还是...”她猛地扯下额间抹额,发丝散落肩头,“我自小与你一同长大,陪你练剑、抄家规,难道就比不上一个外人?”
竹林沙沙作响,蓝忘机后退半步,神色微怔:“阿鸢,你我...”
“我不要做妹妹!”蓝三小姐扑进他怀中,声音带着哭腔,“我喜欢你,从岐山温氏你为我挡下那箭就开始了。你若不愿回应,我便...便守在你身边一辈子!”
蓝忘机僵在原地,月光爬上竹叶,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阴影。良久,他轻声却坚决地推开她:“对不起。我的心意,永远都不会变。”说罢,他转身踏入暮色,衣角扫落地上的香囊,而蓝三小姐跪在原地,看着二哥哥渐行渐远的背影,泪水砸在沾满泥土的抹额上。
时间:次日清晨,薄雾笼罩云深不知处
地点:蓝氏膳堂外长廊
人物:蓝忘机、蓝三小姐(亲妹)、蓝曦臣(大哥)
蓝三小姐攥着冷透的莲子羹,指尖泛白。见蓝忘机独自往书阁走去,她快步追上去,在长廊拐角拦住人:“二哥,昨日的事...我还没说完。”
蓝忘机停步,却未抬眼:“不必再说。”
“为什么?”蓝三小姐将食盒砸在廊柱上,瓷碗碎裂声惊飞檐下雀鸟,“你总说心中有人,可那人连面都不露!我比她差在哪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扯住蓝忘机的衣袖,“从小你就护着我,教我抚琴、挡开欺负我的人,那些温柔难道都是假的?”
长廊尽头传来脚步声,蓝曦臣手持书卷现身,目光扫过满地狼藉:“阿鸢,休得胡闹。”
“大哥也帮他!”蓝三小姐转身时,抹额滑落发间,“你们都知道他执念有多深,为何不劝劝?他为了个...”
“住口!”蓝忘机难得动怒,衣摆随袖风扬起,“魏婴之事,无需他人置喙。”他弯腰拾起妹妹的抹额,动作却不再似往日轻柔,“你我是兄妹,也只能是兄妹。莫要再让我为难。”
蓝曦臣轻叹一声,上前扶住颤抖的妹妹:“阿鸢,有些事强求不得。”他望向蓝忘机远去的背影,见那抹玄色很快隐入晨雾,而廊下残羹与碎瓷,在日光下泛着清冷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