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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标签: 古代  古风悲情  姑苏蓝氏三小姐     

抹额乱处,剑影斩断十年长

蓝氏三小姐:情深不寿,繁华落尽空余恨

时间:三日后,阴雨绵绵,暮色渐沉

地点:云深不知处练剑场,细雨如丝笼罩青石地面

人物:蓝忘机、蓝三小姐

雨丝斜斜划过蓝忘机苍白的脸颊,他握着避尘的手指关节泛白,剑身上雨水蜿蜒成溪。目光追随着远处练剑的蓝三小姐,她素白衣衫在雨幕中翻飞,每一剑都带着凛冽寒意。蓝忘机强撑着上前,声音混着雨声发颤:“阿鸢,这几日你总躲着我,连兄长递来的汤药都让弟子退回,可是还在怨我?”

蓝三小姐剑锋骤然转向,青锋擦着蓝忘机耳畔刺入地面,溅起的泥点染脏他衣襟。她垂眸望着剑柄上缠绕的蓝氏云纹,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含光君剑术卓绝,云深不知处上下谁不敬仰?何苦来寻我这不成器的妹妹讨教?”她刻意咬重“妹妹”二字,转身欲走。

蓝忘机踉跄着伸手抓住她衣袖,牵动腰间未愈的旧伤,咳出的血沫落在雨水中晕染开来:“那日我说的话...是我思虑不周,伤了你的心。你若要罚,便拿戒尺打我,莫要这般...这般疏离。”

“罚?”蓝三小姐猛地甩开他的手,抹额在风中凌乱,眼眶通红却倔强地不肯落泪,“你我之间,早该像这被雨打落的竹叶,断得干干净净!你既已将整颗心都给了魏无羡,又何必来管我喝不喝汤、练不练剑?从今往后,含光君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话音未落,她踩着满地积水狂奔而去,只留下蓝忘机僵立原地。暮色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地上破碎的雨洼重叠。避尘悄然滑落掌心,剑柄上的卷云纹被雨水冲刷,恍惚间竟像是妹妹曾为他绣的香囊图案,刺痛了他泛红的眼眶。

时间:深夜,大雪纷飞,云深不知处笼罩在银白肃杀之中

地点:蓝氏药房与蓝三小姐居室外的回廊

人物:蓝忘机、蓝三小姐

寒风卷着雪粒拍打窗棂,蓝忘机怀抱着熬好的安神汤药,指尖早已被药碗烫得发红。他在蓝三小姐的院门前驻足良久,最终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屋内烛火昏黄,蓝三小姐背对着他,正在专心擦拭佩剑,听到动静也未曾回头。

“阿鸢,这是新熬的汤药,对你的旧伤有益。”蓝忘机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瓷碗与桌面碰撞发出细微声响,“你近日练剑太过拼命,昨夜兄长说你咳血了……”

“含光君费心了。”蓝三小姐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棱,佩剑在烛火下泛着寒光,“云深不知处的医师众多,何必劳动含光君亲自送药?”她始终不肯转身,话语间的生疏如同一把利刃,将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妹情分割裂得支离破碎。

蓝忘机喉头滚动,喉间泛起苦涩:“阿鸢,我们自幼一同长大,你唤我二哥,唤兄长为大哥……如今非要如此生分?”他向前一步,却在蓝三小姐骤然握紧剑柄的动作下停住,“那日我说的话,句句是我的错,我不该……”

“够了!”蓝三小姐猛地转身,发间抹额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眼中盛满压抑多日的痛苦与怨愤,“从小到大,我崇拜你、依赖你,可在你心里,我永远只是个妹妹!魏无羡……他究竟哪里好?值得你不顾家规、不顾伤痛,甚至……甚至连我这个妹妹都可以不要!”泪水夺眶而出,她抓起桌上的药碗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飞溅,褐色的药汁在青砖上蜿蜒,如同他们破碎的情谊。

蓝忘机看着满地狼藉,胸口泛起尖锐的疼痛,旧伤处传来的灼烧感与心中的刺痛交织。他弯腰想要去捡碎片,却被蓝三小姐一声怒喝止住:“别碰!从今日起,含光君与我再无瓜葛!请回吧!”她猛地推开房门,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灌入屋内,瞬间将两人笼罩。

蓝忘机僵在原地,看着妹妹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风雪中。他缓缓蹲下身子,捡起一片带药汁的瓷片,指腹抚过上面细小的裂痕,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两人决裂的情谊。雪越下越大,将他的脚印迅速覆盖,而屋内,那碗未送出的汤药,早已凉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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