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入秋,细雨绵绵,义城的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泛着冷光
地点:义城街巷、晓星尘的小屋
人物:蓝清鸢、晓星尘、宋岚、阿菁
蓝清鸢裹着粗布斗篷,蹲在屋檐下帮阿菁串晒干的艾草。她的指甲缝里还沾着泥渍,发丝随意挽成髻,再也不见往日蓝氏女修的端庄模样。自从与蓝忘机决裂,她便留在义城,跟着晓星尘学药理,跟着阿菁学辨声。
阿菁(晃着手里的艾草,笑嘻嘻道):“姐姐,你看这串像不像兔子耳朵?”
蓝清鸢嘴角微扬,却在抬头望见远处持剑归来的宋岚时,目光不自觉地黯淡。那个总爱穿玄色衣袍的身影,总会让她想起蓝忘机。
晓星尘提着竹篮从药铺回来,白布蒙着的眼转向蓝清鸢的方向:“清鸢,后山的金银花该采了,明日与我同去?”
蓝清鸢(连忙起身接过竹篮):“好。”她低头避开晓星尘温和的目光,生怕被看出眼底藏着的思念。
入夜,蓝清鸢坐在窗边研磨草药。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洒进来,她伸手触碰月光,仿佛又回到云深不知处的夜晚——那时蓝忘机会陪她在藏书阁温书,他的墨香混着雪松气息,总是让她安心。突然,远处传来异响,她下意识摸向腰间——那里本该挂着佩剑,却只摸到晓星尘给的药囊。
阿菁(竹杖点地,蹦跳着跑来):“姐姐!有活尸来了!”
蓝清鸢抄起药囊冲出门,晓星尘与宋岚已经严阵以待。她握紧手中的银针,将淬了草药的暗器射向活尸——动作利落,却不再是蓝氏剑法的路数。战斗结束后,她望着自己沾满污血的手,恍惚间听见蓝忘机说“阿鸢别怕,我在”,眼眶突然酸涩。
义城的夜风吹过她单薄的衣衫,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蓝清鸢低头将药囊系紧,告诉自己:这里,就是新的归处。
时间:深秋傍晚,义城的暮霭裹挟着血腥气,枯树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地点:义城破庙前,断壁残垣间散落着符咒与血迹
人物:蓝清鸢、蓝忘机、蓝曦臣、薛洋、晓星尘(隐于暗处)、宋岚(持剑戒备)
蓝清鸢握着沾血的匕首,衣摆被活尸抓出几道破口。她警惕地望着突然闯入的两道身影——蓝忘机的玄色衣袍染着霜雪,蓝曦臣的抹额在暮色中泛着冷光,两人周身裹挟着蓝氏仙门特有的凌厉气息。
蓝曦臣(声音带着兄长的温和与疲惫):“阿鸢,跟我们回云深不知处。你母亲...她日夜咳血,只为等你...”
蓝清鸢(后退半步,匕首在掌心攥出冷汗):“不必了。我在义城活得很好。”她的目光扫过蓝忘机紧绷的下颌线,想起厢房里的画面,突然冷笑,“倒是二位,不在姑苏陪温情姑娘,来这乱葬岗般的义城作甚?”
蓝忘机的瞳孔剧烈收缩,正要开口,破庙阴影处突然传来拍手声。薛洋晃着手里的糖炒栗子,嘴角勾起恶劣的弧度,殷红的舌尖舔过上唇的血渍。
薛洋(故意贴近蓝清鸢,手腕上的锁灵囊擦过她肩头):“小美人儿别生气~ 方才某个披着卷云纹的冰块,看见你和宋道长并肩杀活尸,手里的避尘差点把义城劈成两半呢!”他扬起下巴,朝蓝忘机露出挑衅的笑,“含光君,酸得很啊?”
蓝忘机的握剑的手青筋暴起,避尘发出低鸣。蓝曦臣及时按住弟弟的肩膀,却见蓝清鸢脸色煞白,踉跄着扶住断墙。她突然想起那些独自在义城的深夜,原来他一直在暗处看着。
蓝清鸢(声音发颤,却强撑冷笑):“含光君的醋意,留着给心上人吧。”她转身要走,却被薛洋一把拽住手腕,对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笑:“别急啊,我还没告诉他们,你梦里都在喊‘二哥别走’呢...”
时间:暮色四合,残阳将义城的断壁染成血色
地点:义城破庙废墟,冷风卷着枯叶簌簌作响
人物:蓝清鸢、蓝忘机、薛洋、蓝曦臣、晓星尘(隐于暗处)、宋岚
薛洋话音刚落,蓝忘机周身凝滞的气息骤然松动,指节发白的手终于松开避尘剑柄。他抬眼望向蓝清鸢,目光灼热得仿佛要将人穿透,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轻笑——那是自她坠崖后,久违的情绪波动。
蓝清鸢(猛地甩开薛洋的手,耳尖通红):“二、二哥,他胡说八道!我没有...没有想你!”她慌乱后退时踩到碎石,险些摔倒,却被蓝忘机瞬间揽入怀中。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体温透过衣料灼烧着她的皮肤。
薛洋(吹了声口哨,晃着糖纸戏谑):“哎哟,耳根子都红透了还嘴硬?昨儿你发高热,抱着晓星尘道长喊‘二哥救我’,我可听得真真儿的!”
蓝清鸢(挣扎着要推开蓝忘机,声音发颤):“放开我!我早就说过与你恩断义绝...”
蓝忘机(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低头将脸埋进她发间,声音闷得发颤):“我信。”他的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连蓝曦臣都微怔——自她离开后,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般近乎执拗的欢喜。
宋岚握剑上前,却被晓星尘抬手拦住。暗处,薛洋舔着牙齿,看着蓝忘机藏在袖中的手悄然勾住蓝清鸢的小指,低声嗤笑:“口是心非的一对,倒比糖炒栗子还甜。”蓝清鸢还欲辩驳,却被蓝忘机突然收紧的怀抱呛得说不出话,心跳声震得胸腔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