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匠之里的夜空被苍蓝与粉红的光焰撕成碎片。猗窝座的拳风擦过千景左腕时,那些缠绕在他手臂上的弦月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像寄生虫般钻入她的伤口。
"果然是你。"上弦之叁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那位大人藏在人类中的'钥匙'。"
千景的日轮刀在格挡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更可怕的是,她左腕的纹路正在与猗窝座的产生共鸣——两者拼接起来,竟组成完整的满月图案。炭治郎的水之呼吸斩击被突然爆发的能量震开,他惊愕地看到交战双方脚下浮现出直径十丈的阵图,正是锻刀村禁室里见过的"残火仪式"放大版。
"破坏杀·灭式!"
猗窝座的拳压将地面轰出陨石坑般的凹陷。千景本该粉身碎骨,却在拳锋及体的瞬间,右眼刻痕迸发出刺目蓝光。她的日轮刀自动修正轨迹,使出了根本没人教过的剑型:
"朔月呼吸·终式·月陨。"
刀身碎裂的声音与骨肉撕裂声同时响起。千景的右臂肌肉纤维根根断裂,而猗窝座的右肩到左腹出现深可见骨的伤口——最诡异的是,伤口边缘不是鲜血,而是正在结晶化的蓝色冰纹。
"原来如此..."猗窝座看着自己逐渐冻结的身体,"那位大人害怕的...是记忆..."
当他的身躯即将崩解时,突然抓住千景流血的左腕。两道弦月纹路融合的瞬间,炭治郎看到了恐怖的记忆洪流——无限城最深处,无惨正将太刀刺入某个与千景容貌相似的女子胸口,而女子怀中的婴儿...长着与猗窝座相同的彩色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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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分宅禁室的暗格里,千景抖开那卷用鬼杀队密文写就的战国手札。蝇头小字在烛火下浮现出血色:
"庆长九年朔月夜,继国缘一阁下携女婴至。此子身负双生之契,左腕刻月,右眸印日,乃诛杀无惨唯一希望..."
随着阅读深入,千景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手札记载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当年继国缘一与无惨本是双胞胎,因某种禁忌之术被强行分离。而千景的祖先,正是负责将"日之呼吸"与"月之呼吸"分别封印在两脉后裔体内的执行者。
"...每代需择血脉最纯者继承朔月,至十七岁生辰,以残火仪式唤醒..."
手札最后的空白处,突然浮现新鲜墨迹。千景的血液自动补全了缺失内容:
"然仪式需活祭。当代祭品:炼狱杏寿郎。"
窗外惊雷炸响。千景这才发现,禁室角落里静静躺着炎柱的火焰纹阵羽织,羽织下压着一封刚拆开的信——当主命令杏寿郎三日后押送千景前往最终选拔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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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世的实验室里,试管架在剧烈震动。显微镜下,浸泡在青色彼岸花提取液中的千景血细胞,正以恐怖的速度吞噬着无惨的血液样本。
"难以置信..."愈史郎的笔尖折断在记录本上,"她的细胞在逆向解析鬼舞辻的'源血'。"
珠世颤抖的手指调出三百年前的实验记录。泛黄的纸张上画着与千景右眼刻痕完全相同的图案,标注却是"无惨阁下幼时胎记"。当她把千景的血液滴在记录上时,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那些早已干涸的墨迹重新流动,组成新的文字:
"朔月呼吸实为'月之呼吸'改良版,需配合'日之呼吸'方可..."
实验室突然断电。黑暗中,储存柜里所有无惨的血样同时沸腾,在空中凝聚成模糊的人形。它伸手触碰珠世额头的瞬间,愈史郎看到了令灵魂冻结的画面——无限城地下祭坛里,摆放着十二具与千景容貌相似的女性尸体,每具尸体的左腕都缺少弦月纹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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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千景在黎明时分闯进杏寿郎的居所时,炎柱正在擦拭佩刀。令人窒息的是,他的左腕上缠着与千景同款的绷带。
"兄长...早就知道?"
杏寿郎的刀尖挑起地上的火焰纹阵羽织。内衬上绣着炼狱家代代相传的密文:
"分家祭月,本家祀日。至朔月之夜,双生相残,方得..."
他的日轮刀突然出鞘,刀身上赫然刻着火之神神乐的完整图谱。千景的日轮刀不受控制地与之共鸣,两把刀发出的谐震让整个房间的玻璃器具全部爆裂。
"残火仪式的真相..."杏寿郎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是用我的火之神神乐,激活你体内沉睡的'月之呼吸'完整版。"
院外突然传来鎹鸦的惨叫。两人冲出门时,看到整个夜空变成了血红色——这是上弦集结的信号。而最明亮的那个光点,正笔直朝着炼狱宅邸坠落。
"来不及了。"杏寿郎将祖传的火焰耳饰戴到千景右耳,"无惨已经发现,你就是当年继国缘一藏起来的...另一半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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