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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求助都被现实这堵冰冷的墙弹了回来。
亲戚的推诿，兄弟的敷衍，将他最后一点幻想也击得粉碎。
他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眼前霓虹灯如潮水般闪烁不息，可他的心却如同被冰冷的阴影笼罩。
喧嚣与繁华近在咫尺，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隔绝在外，那种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孤独感，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几乎令人窒息。
回到家——那个已经几乎不像是家的、空荡冰冷的出租屋。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了那些还算结实的家具上。
实木的餐桌、沙发、电视柜…都是父母年轻时置办下的，带着这个家曾经有过的温度。
他联系了二手家具回收的贩子。
一个穿着油腻外套的中年男人叼着烟，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屋里的东西，报出的价格低得令人发指。
左航“老板，能不能…再多点？这些都是好木头…”
左航的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恳求，他指着那张厚重的餐桌
左航“你看这厚度，这做工…”
贩子嗤笑一声，用脚踢了踢桌腿
“小子，现在谁还要这种老古董？样式过时了，搬运还费劲。就这个价，爱卖不卖，不卖我走了，忙着呢。”
左航看着贩子作势要走，一股巨大的恐慌攫住了他，他猛地抓住贩子的胳膊，声音艰涩
左航“卖！我卖！就按你说的价。”
左航“但是，老板，求你了，再多加一点，一点点就行…我爸等着钱救命…”
贩子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几乎要崩溃的神情，愣了下，最终还是不耐烦地挥挥手
“行了行了，看你可怜，再多加五十，不能再多了！”
左航松开了手，像被抽干了力气。
看着那些承载着家庭记忆的物件被粗鲁地搬走，换回一叠薄薄的、沾着油污的钞票，他感觉自己的某一部分也被一起卖掉了。
而这笔钱，扔进医院的账户里，连个像样的水花都溅不起来。
他必须找到更持续的来钱路子。
他想到了音乐，他找到了一家看起来生意还不错的地下酒吧，直接闯进了老板的办公室。
酒吧老板是个留着络腮胡、眼神精明的男人，正叼着雪茄看账本。
“你想来驻唱？”
老板上下打量着左航，看他年轻又带着股狠劲，有点兴趣
“有自己乐队吗？什么风格？”
左航“有，摇滚，硬核。”
左航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
“试演一场看看效果，报酬日结，一场这个数。”
老板比了个不算高但也不算太低的价格
“不过，要是客人反响不好，那就没下次了。”
左航“好！谢谢老板！”
左航毫不犹豫地答应，这至少是个开始。
为了多赚一点，他又低声下气地请求
左航“老板，我不唱歌的时候，能不能在店里端盘子送酒？我什么都能干！”
老板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趣，最终点了点头
“随你，工资另算，按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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