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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将教室照得明亮温暖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教室里稀疏地坐着一些提前到的学生，大多在低头看书或敲电脑
朱志鑫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物理学原理，眉头微蹙，正在预习今天要讲的内容，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那支齐梳送他的、上面刻着小小银杏叶的笔
一阵淡淡的、清爽的柑橘调香水味飘近，一个身影停在了他旁边的座位旁
季羽“Hi, excuse me, is this seat taken?”
声音清脆，带着点明快的语调。
朱志鑫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明艳动人的东方面孔
女孩穿着简约但剪裁得体的米白色毛衣和牛仔裤，长发微卷，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大气，一双眼睛尤其明亮，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正落落大方地看着他。
朱志鑫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用英语回答
朱志鑫“No, it's free.”
季羽“Thanks.”
女孩笑着，动作利落地放下背包，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下
她似乎很善于打开话题，侧过身，目光落在朱志鑫脸上，直接用中文说道
季羽“我刚才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你了，感觉很像中国人，就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是！
她的中文很流利，带着一点南方口音的软糯，但并不突兀
朱志鑫有些意外，在这种顶尖的理科项目里遇到同胞并不稀奇，但对方如此主动热情还是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他礼貌性地点点头
朱志鑫“嗯，你好。”
季羽“我叫季羽，季节的季，羽毛的羽，来自江城。”
她自我介绍道，笑容灿烂，带着一种天生的自信和亲和力
季羽“你呢？”
朱志鑫“朱志鑫，镜城人。”
朱志鑫言简意赅，镜城和江城是相邻的两个城市，这让他对眼前的女孩稍微少了一点陌生感
季羽“哇，这么巧！邻居啊！”
季羽眼睛一亮，显得更高兴了
季羽“那以后可要互相照应了！”
季羽“这边亚洲面孔虽然不少，但能直接说中文的到底亲切些。”
她似乎很擅长聊天，又问了朱志鑫几个关于课程、教授的问题，语气自然，不会让人觉得被冒犯
朱志鑫虽然话不多，但也一一回答了
交谈中得知，季羽也是这学期刚来的交换生，主修方向是生物物理
上课铃响起，一位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教授走了进来，教室瞬间安静
季羽对朱志鑫做了个“待会聊”的口型，便转回身，打开了笔记本
整堂课，朱志鑫都沉浸在教授快速而深入的讲解中，偶尔低头做着笔记，神情专注，季羽也很认真，没有再打扰他
下课时，教授布置完作业，用英文补充了一句
“顺便说一下，本学期的班长，下课后请来我办公室一趟，拿一些资料并讨论一些行政事宜”
季羽“I'm here, Professor.”
季羽清脆地应声站起来
教授点点头，记下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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