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途炼狱》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朱志鑫脸上，他忽然轻笑一声：“出？太便宜他们了。”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我让人查了，他们团队上个月偷偷接了私活，合同漏洞够让公司罚到他们赔本。”

“队长还是你狠。”张极吹了声口哨，伸手把散落在地的乐谱碎片踢到角落，“不过现在该想想庆功宴怎么闹了——总不能比上次砸了投资方香槟塔还收敛吧？”

左航挑眉：“要闹就闹大的。听说那位制作人老爷子有个宝贝古董留声机，摆在酒店套房客厅。”他晃了晃手机里刚到手的套房平面图，“今晚零点，去给他添点‘人气’。”

苏新皓正在用碘伏擦膝盖上的伤口，闻言抬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可以编段皮影戏，就用我们练舞磨破的绷带当剪影，配张泽禹那首没副歌的歌——保证让老爷子记一辈子。”

张泽禹立刻抱起吉他弹了个小节，哑嗓子喊：“加段玻璃碎的采样！我昨天砸调音台时录了，音质绝了！”

凌晨十二点，酒店消防通道里，五个人影猫着腰往前走。朱志鑫拿着万能房卡，轻手轻脚刷开制作人套房的门，客厅里果然摆着个黄铜留声机，灯光下泛着复古的光。

左航先把提前准备好的蓝牙发射器藏进留声机底座，张泽禹掏出手机连接设备，苏新皓已经用绷带在落地灯前搭好了简易皮影架。张极则靠在门口望风，忽然对着耳麦吹了声气：“走廊尽头有保安巡逻，还有三分钟到。”

“足够了。”朱志鑫按下留声机的开关，老式唱针刚碰到唱片，突然响起的却是张泽禹嘶吼的歌声，夹杂着刺耳的玻璃碎裂声。苏新皓手忙脚乱地摆动绷带，墙上投出几个扭曲挣扎的人影，像极了他们这几天疯魔练舞的样子。

留声机突然“活”过来似的，发出诡异的嘶吼和节奏，吓得刚起夜的制作人老爷子差点绊倒。他扶着墙站在客厅门口，看着那团疯狂扭动的绷带影子，非但没生气，反而拍着大腿笑：“好！这股子疯劲，对味儿！”

三分钟一到，左航一把扯掉蓝牙发射器，几人像泥鳅似的溜回消防通道。关门前，朱志鑫回头看了眼老爷子发亮的眼神，知道这步险棋又走对了。

回到宿舍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张泽禹往沙发上一瘫，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明天公司要开表彰大会，说要给我们发‘最佳进步奖’。”他嗤笑一声，“这奖听着就像给幼儿园小孩发的小红花。”

“那就让小红花变成炸弹。”朱志鑫脱掉沾着灰尘的外套，“我刚收到消息，上次抢我们综艺名额的那个团队，老板要亲自来参会。”他打开衣柜，翻出一件绣着荆棘花纹的黑衬衫，“总得让他们知道，欠我们的，迟早要还。”

苏新皓正在给舞蹈鞋钉钢钉——他打算明天在表彰大会的即兴表演里，加一段能刮花舞台地板的动作。闻言抬头问：“要不让他们也尝尝‘失声’的滋味？”

左航摇头：“太low了。”他点开一个匿名邮箱，“我查到他们老板偷税漏税的证据，明天大会直播时，发出去效果应该不错。”

张极对着镜子整理衣领，突然笑出声：“你们说，要是他们老板在台上被警察带走，我们该不该鼓掌？”

没人回答，因为所有人都在笑，笑声里带着不加掩饰的疯狂。窗外的阳光越发明亮，照在他们年轻却写满偏执的脸上，像给这场永不停歇的星途疯魔，又镀上了一层滚烫的金边。

表彰大会的红毯还没铺好，但他们已经开始盘算，该怎么让这场“表彰”，变成别人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