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斯特兰奇和你说什么了，我看她给了个东西给你，很重要吗，还不让我们知道。” 赫敏的语气听起来有些生硬。
哈利脸微微一红，下意识想把手腕藏起来，但看到赫敏认真的眼神和罗恩狐疑的表情，还是叹了口气，把怀表拿了出来，轻轻放在摊开的书本上。
怀表在阳光下流转着温润的金色光泽，表壳上雕刻着繁复的藤蔓与星辰纹路，中央镶嵌着一颗纯净的月长石。
它看起来更像一件价值连城的古董首饰，而非实用物品。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书上的怀表，那非凡的工艺和魔法波动让她这个学霸瞬间意识到这绝非寻常之物。
罗恩立刻从书上抬起头，也凑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梅林的胡子！哈利，那是什么，斯特兰奇给的？她不会在里面下了什么恶咒吧？或者是个监视器？”
“不是监视器！”哈利赶紧把怀表放在桌上，压低声音，但语气很认真，
“罗恩，别瞎猜。赫敏，你看。”他迅速把维奥莱特的话复述了一遍，重点强调了它的功能——只监测黑魔法和致命危险，绝不涉及隐私
——以及维奥莱特那番关于“优化赫敏状态”、“减少不必要能量损耗”的别扭解释。
赫敏听着，脸上的表情从警惕、惊讶，慢慢变成了难以置信，最后眼圈竟然微微泛红了。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怀表，指尖感受着上面冰凉而精密的魔纹流转。
她当然认得出来这东西的价值和其中蕴含的技术含量，这绝对是斯特兰奇家族压箱宝。
哈利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向赫敏，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斯特兰奇说……她给我这个，是因为你，赫敏。”
“我？” 赫敏完全懵了，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书页。
“嗯。”哈利点头，眼睛里充满了理解。
“她说她注意到……魁地奇比赛之后，你就一直……不太好。”
“她说你吃不下饭，在图书馆熬夜到很晚，脸色很差，连走路都在看笔记，差点撞到柱子好几次。”
“她说……”哈利模仿着维奥莱特那种冷静无波的语调，竟有几分神似，
“‘格兰杰小姐持续的焦虑状态和精神耗损，是显而易见的效率低下和资源浪费。鉴于她似乎无法有效管理自身健康风险，”
“而她的状态异常波动会间接影响其研究效率，进而可能干扰到某些共享课业的进度，提供一个客观的风险监测装置是符合逻辑的解决方案。’”
哈利一口气说完，喘了口气：“她认为，如果我能戴着这个，至少能让你知道，如果再有人想用黑魔法害我，或者我快从扫帚上掉下来摔死之前，这东西会提前发出警告。这样……你就不用总是提心吊胆，可以稍微……嗯，放松一点？吃好睡好？”
图书馆安静得只剩下远处平斯夫人整理书籍的沙沙声。
“梅林的胡子啊……”罗恩喃喃自语，终于消化了这个事实，他看向赫敏，表情古怪，
“所以……我们欠了斯莱特林的‘完美小姐’一个天大的人情？还是这种……‘担心你担心他所以给他个护身符让你安心’的……绕了十八个弯的人情？”
赫敏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怀表。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翻腾。
被看透的羞恼，被关心的暖意，对这份贵重礼物的无措，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维奥莱特·斯特兰奇，那个高傲、理性、说话刻薄的斯莱特林，竟然因为她赫敏·格兰杰睡不好觉吃不下饭，就把家族的古董翻出来，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用“担心影响魔药课进度”这种蹩脚借口，送到了哈利手上？
这简直……太不“斯特兰奇”了！却又莫名地……很“维奥莱特”。
“她……她为什么不直接给我？” 赫敏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哈利耸耸肩：“她说‘直接赠予可能导致不必要的社交解读和效率浪费’，而且她认为由我佩戴，才能真正缓解你的核心焦虑源。她还说……”哈利犹豫了一下，
“‘格兰杰小姐的自尊心指数较高，直接干预其健康管理可能触发抵触反应。’”
“哦对了，还有这个，她说你会理解的。”哈利递出了那张纸条。
格兰杰小姐：
“我需要确保格兰杰小姐了解它的功能限制。尤其是它不涉及任何隐私监控。误解会带来新的低效。另外，它的能量核心是古代魔晶，理论上可以持续运转很久，无需额外充能。监督妥善保管。”
—— V.S.
赫敏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的。“我像是会随意怀疑别人的人吗？！真是的！！”
罗恩也听傻了，他看看那贵得吓人的怀表，又看看赫敏，再想想维奥莱特那张万年冰山脸，挠了挠他火红的头发，嘟囔道：
“梅林的臭袜子……斯莱特林都这么……这么别扭的吗？送个东西还要绕这么大个弯子，说什么‘优化效率’、‘减少能量损耗’……”
“直接说‘别担心了，拿着这个能安心点’会死啊？”
他虽然还在吐槽维奥莱特的表达方式，但语气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反而带着一丝惊奇和……一点点佩服？毕竟，这手笔太大了！
“不过，她怎么知道哈利还会遇到危险？”罗恩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眉头皱起来。
赫敏吸了吸鼻子，小心地把怀表放回哈利面前，眼神复杂地看着它：
“她……她只是基于‘潜在威胁的主要目标’这个事实做的理性判断和预防。斯特兰奇……她总是考虑得很周全，用她的方式。”
她现在完全理解了维奥莱特的逻辑链：哈利是目标→哈利出事赫敏担心→赫敏的担心影响学习效率→给哈利一个安全监测器能缓解赫敏焦虑→赫敏状态恢复效率提升。
虽然出发点冷冰冰的是“效率”，但最终指向的关怀，却让赫敏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
“哈利，戴上它。”赫敏的声音恢复了坚定，甚至带着一丝轻松。
“既然……既然斯特兰奇小姐这么‘有效率’地替你考虑了……戴着总没坏处。”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而且……她说得对……知道你有个预警，我……我确实能稍微……不那么紧张了。”
说完，她迅速低下头，假装全神贯注地看书，只是那红透的脸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阳光洒在金色的怀表上，蓝宝石折射出清澈的光。图书馆里，知识的尘埃在光柱中静静飞舞，而少年少女们之间某些无形的壁垒，仿佛也在这奇特的馈赠和别扭的关心中，悄然松动。
在哈利佩戴着那枚价值连城的怀表监测器后，赫敏的状态果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优化”了。
她眼下的乌青淡去，食欲恢复，甚至在魔药课上又能精准地反驳斯内普对哈利的刁难（虽然依旧被扣分）。这种变化没有逃过某些人的眼睛。
几天后，在魔咒课下课的人群中，德拉科·马尔福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维奥莱特走近时，用他那惯有的、拖长的腔调“不经意”地说道：
“啧啧，瞧瞧我们高贵的完美小姐，最近和韦斯莱家的穷鬼、波特那个麻烦精，还有那个……”
他故意顿了顿，灰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但是又好像在忌惮什么“…那个泥……格兰杰，走得可真够近的。怎么，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容不下你了，需要去格兰芬多的狮子堆里找温暖？”
他身边的克拉布和高尔发出笨拙的嗤笑声。
维奥莱特的脚步甚至没有停顿，银灰色的眼眸如同扫过路边的灰尘一样掠过德拉科的脸，声音冷冽清晰：
“马尔福，你的信息获取渠道似乎存在严重偏差和低效过滤。建议你优先提升自己的魔咒精准度，而非关注无效社交噪音。”
她径直向前走去，仿佛刚才只是驱散了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然而，就在她即将走过德拉科身边时，他似乎觉得刺激不够，又阴阳怪气地追加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维奥莱特自己都未曾清晰审视的某个角落：
“还是说……你其实挺在意那个万事通小姐的？看她整天围着波特转，心里不舒服了？”
这句话像一道无声的霹雳，猝不及防地在维奥莱特精密运转的思维回路中炸开！
她的脚步极其极其短暂地凝滞了半秒——只有她袖中的绿幽瞬间收紧了缠绕。她那永远挺直的背脊似乎比平时绷得更紧了一分。
在意？
这个词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她理性、秩序至上的世界里激起了从未有过的、陌生的涟漪。
她的大脑在千分之一秒内开始了高速运转：
‘在意’？荒谬。格兰杰的智力是客观存在的资源，优化其状态符合斯特兰奇家族对效率的追求。
她关注波特是她的非理性选择，与我何干？
马尔福的言论不仅低效，而且……
……令人不适。像试图用脏手触碰精密仪器的核心元件。
他凭什么用那种……轻佻恶心的语气，把我和格兰杰的关系扭曲成那种……低级的、情绪化的东西？
这股陌生的、被强行点破又瞬间被她用理性强行压下的烦躁感，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效”和“失控”。
她必须立刻终止这种无意义的对话和它引发的……思维混乱。
维奥莱特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这一次，她的目光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扫视，而是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刃，直直刺向德拉科。
她的声音比霍格沃茨地窖的寒风还要凛冽，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走廊的石壁上，让周围几个偷听的斯莱特林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马尔福。”
“你有限的认知能力，似乎只能支撑你理解最低级的恶意揣测和毫无逻辑的八卦。”
“用你贫瘠的想象力去揣度斯特兰奇的动机，不仅效率为零，更是对‘纯血’这个词汇本身的亵渎——它在你身上只体现了粗鄙和无知，而非应有的智慧与力量。”
“再让我听到你传播任何基于你愚蠢臆想的言论……” 她微微抬起下巴，银灰色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警告，
“我会让你亲身体验一下，什么叫做斯特兰奇式的社交代价。相信我，那会比巨怪的一巴掌更让你记忆深刻。”
德拉科嗤笑着，“你以为你能厉害到哪里去，还不是倚仗你爸爸和斯特兰奇的威名，我已经把最近的事写信告诉我爸爸了，他圣诞节就会来学校，你给我等着吧。”
“而且我爸爸说你们家底早就亏空了，什么避不见世，我看就是没脸见人而已！”
“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斯特兰奇家还怎么装模作样地躲在壳子里！”
这番恶毒的指控像一盆污秽的烂泥，狠狠泼向维奥莱特和她珍视的家族荣誉。纵使她再能控制情绪，一股怒意也瞬间冲上头顶，袖中的绿幽猛地昂起头，向着德拉科发出威胁的嘶声。
她正要开口，用事实和逻辑将这滩烂泥彻底清除时——
“马尔福！你胡说什么呢？”赫敏·格兰杰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出来，挡在维奥莱特前面，维奥莱特第一次被人护在身后，哈利和罗恩紧跟其后，站在维奥莱特身边，三人脸上都带着怒意
“你除了躲在爸爸的袍子后面嚼舌根，还会干什么？”
赫敏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但异常清晰。
“斯特兰奇小姐的能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她的魔药、她的魔咒、她的知识储备，哪一样不是顶尖的？她需要倚仗什么威名？她自己就是威名！”
罗恩也跟了上来，虽然还有点怵维奥莱特的气场，但赫敏的爆发和马尔福的嘴脸让他热血上头：
“就是！马尔福，你就是嫉妒！嫉妒斯特兰奇比你强一百倍！嫉妒哈利是‘救世主’！嫉妒赫敏比你聪明！你除了有个有钱的爹，还有什么？你爹还不一定比斯特兰奇家有钱呢！”
哈利站在一旁，眉头紧锁，警惕地看着德拉科和他身后蠢蠢欲动的克拉布、高尔。他的手已经悄悄按住了袍子里的魔杖。
“看看！泥巴种果然和纯血叛徒臭味相投！维奥莱特，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你维护的下等人？一个粗鄙不堪、血统混杂的……”
“够了，马尔福。”
维奥莱特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力。她轻轻将手搭在赫敏肩上。将挡在身前的赫敏往旁边带了带，动作带着从容，上前一步，站在德拉科正对面。
她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此刻不再是冻结的湖面，而像两块被打磨得能映照出所有丑陋细节的镜子，清晰地映出德拉科因愤怒而扭曲的脸。
德拉科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灰眼睛里闪过一丝更深的恶意。
他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发出一声刺耳的嗤笑，目光在赫敏和维奥莱特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玩味：
“哦？看看这是谁在维护谁？”他拖长了腔调，声音里的恶意几乎要滴出来。
“格兰杰，你这么急着替你的新主子说话？看来斯特兰奇给你的好处不少嘛？是不是觉得抱上纯血家族的大腿，就能掩盖你身上那股泥巴味儿了？”
克拉布和高尔配合地发出粗嘎的笑声。
赫敏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反驳，德拉科却把矛头转向了维奥莱特，声音带着一丝“恍然大悟”：
“啊哈！我明白了！斯特兰奇！” 他夸张地指着赫敏，对着维奥莱特说，
“原来你对她这么‘特别’，容忍她坐在你旁边，甚至现在像个哑巴一样站在这里让她替你出头……是因为你可怜她？觉得这个没爹妈疼、整天靠死读书在巫师堆里找存在感的泥巴种很可怜？像捡一只没人要的流浪猫？”
德拉科的每一句话都像淬了毒的刀子，刺向两个女孩最敏感的地方。
他试图用最恶毒的方式，将维奥莱特可能的善意扭曲成居高临下的施舍和怜悯，同时将赫敏的维护贬低成攀附强者的谄媚。
走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没人敢再说话。
赫敏的脸色变得苍白，德拉科的话像冷水一样浇灭了她刚才的怒火，只剩下一种被当众羞辱的难堪和刺痛。
她下意识地看向维奥莱特，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她真的是这样看我的吗？
维奥莱特此时也看向赫敏，她的眼中仍然没有太多情绪，可是在看到那双棕色眼睛流露出受伤感情时，让她内心开始有了些不安。做点什么呢……
罗恩怒吼着抽出了魔杖：“马尔福！你——！”
哈利也立刻举起了魔杖：“够了！马尔福！”
维奥莱特拦住了他们，她深呼了一口气，思绪还在不断整理，而人已经开始向德拉科发难了：
“第一，关于斯特兰奇家族的财富： 古灵阁妖精理事会持有至尊金库钥匙的家族季度报告，清楚记录着斯特兰奇金库的储备量。具体倍数我不想赘述，以免刺激你那脆弱的理解能力。简单说，你父亲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引以为傲的全部家当，大约相当于斯特兰奇庄园‘蛇影回廊’里，铺地砖所花费的钱。你父亲那点捕风捉影的臆想，除了暴露他的情报来源廉价得如同二手预言家日报的花边新闻，还能证明什么？” 她甚至微微歪了下头，仿佛在思考一个无聊的问题。她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
“哦对了，下次你父亲给你寄糖果时，你可以问问他，古灵阁最深处那几个刻着蛇和星星的金库钥匙，为什么他只能隔着玻璃看看？顺便告诉他，他存在七号金库里的那些闪闪发亮的加隆，放在斯特兰奇家的金库里，大概只够垫在箱子最底下，防止金币摩擦出噪音——我们家比较讲究安静。”
德拉科的脸唰地白了。周围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倒抽一口冷气。古灵阁金库等级是常识！维奥莱特这简直是在说马尔福家只配在斯特兰奇家金库当防撞垫！
维奥莱特继续，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窗外的天气：
“第二，关于‘依靠爸爸’。” 她上下扫了德拉科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件瑕疵品。
“我承认有个好爸爸是起点。但给你一袋龙粪，你也种不出玫瑰，只能熏死自己’。她的目光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审视，扫过德拉科，
“要是给你一座金矿，马尔福，你能挖出什么？是璀璨的宝石，还是一堆毫无价值的废石？”
“而我，” 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点真实的傲气，
“刚刚独立发现了用顺时针搅拌替代逆时针搅拌处理豪猪刺粉末，能让疥疮药水的凝固速度加快百分之十。斯内普教授同时赞同了我的改良方法。”
“请问…”马尔福先生，你最近靠自己‘印象深刻’的事是什么？是成功地把芨芨草根切成了大小不一的碎渣，还是成功地在告状信里拼对了‘斯特兰奇’这个单词？”
“噗！”罗恩直接笑喷了，哈利赶紧憋住了笑。赫敏看着维奥莱特，眼睛亮晶晶的——这嘴也太毒了！还全是事实！
周围的同学们纷纷低头，假装研究自己的鞋带，实则眼睛在这俩人身上到处瞟。
德拉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维奥莱特：“你…你竟敢…”
维奥莱特完全当他是空气，轻飘飘地给出最后一击：
“第三，关于你父亲圣诞节要来。”她甚至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礼貌的微笑，
“请务必转告尊贵的马尔福先生，斯特兰奇庄园随时欢迎访客。不过，如果他来的目的，是想通过吓唬一个一年级女生来证明自己还没被魔法部彻底遗忘，或者想打听点斯特兰奇家的‘小道消息’好回去跟他的狐朋狗友显摆……那还是省省吧。这种把戏，连费尔奇的猫都骗不过。只会让人觉得，马尔福家的人，一代不如一代，只会欺负小孩和背后嚼舌根了。”
说完，维奥莱特看都懒得再看德拉科一眼，仿佛他是一团需要清理的失败魔药残渣。
她偏过头，对赫敏的方向说：“疥疮药水的改良步骤在我的笔记里，需要可以来找我。你知道我平常在哪。”说完穿过走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向休息室。
德拉科僵在原地，脸色灰败得像被石化了。克拉布和高尔傻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罗恩对着德拉科的背影，无声地做了个“龙粪”的口型。哈利看着维奥莱特消失的方向，小声对赫敏说：“她……她可真敢说。”
赫敏则站在原地，心还在怦怦跳。
维奥莱特———她让我随时找她借笔记，所以她不是可怜我对吗，所有的一切只是因为学术讨论…而已吗……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快要变成朋友了。
而德拉科，在巨大的羞辱和愤怒中，终于发出一声低吼，狠狠一脚踹在旁边的石柱上，结果疼得自己“嗷”了一声，抱着脚单腿跳了起来，引来几声压抑的嗤笑。
他眼中充满了怨毒，但更多的是恐惧——维奥莱特·斯特兰奇，这个他以为可以随便拿捏的女孩，用一场优雅又恶毒的言语风暴，让他又一次丢了面子。圣诞节……他突然觉得那日子像个巨大的、咧着嘴嘲笑他的南瓜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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