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墨送别蓝曦臣便与金子轩回到房中,金子轩忍不住开始发起牢骚,“兄长为何要将房间借给江氏的人,我向来看不惯他们的作风。”
金子墨摇头,脱下外衣说道: “你哪是看不惯江氏的作风,你就是看不惯我对魏婴的关心。”
金子轩被当事人之一戳破心事,不敢对上他的双眼,转头回避着:“兄长明知还做。”
“江氏与金氏交情颇深,外出互相帮助是应当的。”
“不同你说了,反正兄长有一堆理由反驳我。”
“诶—”
姑苏多河,可行走亦可坐船。
因为昨日的不愉快,金子墨带着金子轩单独坐船出行,同他说着一些少年趣事,这是金子轩从未听过的。
“我前些年刚来姑苏听学的时候,现任聂家宗主—聂明玦可是将那温家人打了一顿,那温家人可是连屁都不敢放一下,灰溜溜地受着了。”金子墨喝着清酒,话音一落,便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务一样,嘴边的笑意加深。
金子轩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清河聂氏的人,他们把一个少年围在中间,好像是押送犯人一样。
只听身边的金子墨一声大喊:“怀桑!”
那行人停住脚步,少年也从包围圈里探出头来,在看清楚叫喊的人之后又连忙缩了回去,嘴里仿佛在念叨着什么,但好似又认命了,从人群中走出,站在岸边打着招呼:“子墨兄”。
要说聂怀桑最怕的人除了他大哥之外,那就是金子墨了,聂怀桑从前几年第一次到姑苏见到金子墨之后就觉得难受极了,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总围绕在心头,本想着当做看不进,但不得不屈服兄长的拳威之下QAQ。
聂怀桑看着坐在船舱中的金子墨兄弟俩,连忙拱手告辞道: “我…我还有些事,便不打扰二位的兴致了。”
还没等两人说些什么,脚底抹油飞快逃离。
这番场面把金子墨逗的哈哈大笑,手臂搭在金子轩的肩上说:“你看到怀桑的样子了吗,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跑得那么快。”
金子轩看着一喝酒就变得不正常的兄长忍不住扶额,一向在别人眼中万能的金大公子,偏偏是个一杯醉,酒品还差的很。
金子轩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看到了,你快坐好,好好地聊着偏要去逗弄他人。”
“此言差矣,这家伙心思深着呢,偏偏要做得这般模样,逗弄起来有趣极了。”金子墨从酒杯中继续倒酒,说着一些金子轩不明白的话。
金子轩听过旁人聂怀桑的评价,“不堪上进”,“纨绔子弟”,“纯真风流”哪有金子墨这般说的厉害,毕竟有些还是现任聂氏宗主亲口承认的。
金子轩只当金子墨在说醉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两人的出行计划因为某个醉鬼所打乱,只能提前回到客栈,在将金子墨安顿好之后,门口便响起了敲门声。
江厌离手中端着食盘,金子轩打开房门便看到江厌离。
因为小时候经常被带去云梦,二人虽然相识但并不相熟,只见江厌离说道: “我多熬了些莲藕排骨汤,金公子可要尝尝,醒酒汤也已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