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轩也没有着急拒绝,“多谢江姑娘,辛苦。”
“一些小事,昨日还得多谢子墨师兄给我们借住,那便不打扰二位公子休息,明日便要上山,公子早些休息。”
江厌离将食盘交到金子轩手中便离去。
隔日清晨,金子墨拽起还在熟睡的金子轩,“我今日不同你去山上了,你自己去吧。”
“哈?为什么?”金子轩睡眼朦胧,头疼的捂着脑袋,昨日某人醉酒闹腾搞得他晚上都没睡好。
“去见旧人,就不送你了,对了,出门在外就说你不认识我,我不是你哥。”金子轩看着喋喋不休的金子墨,一脸无语,请把他那个温润如玉,算无遗策的兄长还回来而不是现在这个话唠和弱智!
金子墨根本不知道自家弟弟心中骂他弱智,而他这次出去是为了一年前见过的孟瑶。
按理来说,孟瑶那个性格金子墨从不相信孟瑶会用那枚玉佩,反而会自己寻找出路,而不是从他这里找,而手下却传来孟瑶求见的消息。
孟瑶在回到云梦之后,彻底对金光善这个父亲失望,也知道金光善是绝对不会认自己这个私生子的,所以他选择离开云梦避开兰陵去没人认识他的地方谋生。
他带着孟诗的骨灰离开了生活了十几年的地狱,他给思思阿姨留下了他母亲大半的钱财算是还了她的恩,断了因。
他选择来到聂氏,偶然听说聂家在招人,抱着侥幸心理去参加了选拔,很幸运地被选上了,虽然只是做着一些杂活,但也比在云梦来的舒坦。
他心思缜密,解决了许多事,但总领好似看不惯他,冒领了许多功劳,又不知道从哪里探索到了孟瑶的身世,便背着人开始蛐蛐。
聂明玦偶然一次碰到了被欺负的孟瑶,在为他出了一次头之后提醒了两句,“当你站的够高,那些人就不敢再说你闲话。”
聂明玦不会在乎他之后如何生存,他已经为他出了一次头便不会再管。
聂明玦在准备聂怀桑听学的事情,派了不少人压着他过去,孟瑶原本被选中,但被总领派人顶替,此事又不了了之。
孟瑶忍无可忍,金子墨和聂明玦说的话一直在他耳边循环,“娼妓之子是他永远洗脱不掉的身份,他会带来无尽的屈辱”“当你站的够高,那些人就不会说你的闲话。”
对啊,只要站的够高,就没人敢说闲话,金子墨难道不就是最好的人选吗?但和一只狐狸做交易就要比他更阴,当棋子而已,但谁又说棋子不能当执棋人呢!
孟瑶脱离聂氏,总领求之不得,逢人就说孟瑶不堪大事,而这些话往后都会化作利刃将他碎尸万段。
两人约在了云梦的酒楼中,在金子墨一进来便看见站的笔直的孟瑶,他脸上挂着虚假,不堪一击的笑意。
“坐下吧。”金子墨摆手让身后手下退下,对着孟瑶说道。
金子墨在门上贴上一个符咒,符咒可以让人听不见屋内的谈话。
而孟瑶在金子墨坐下的第一时间直接步入话题:“据我所知,金宗主对大公子向来宠溺,不可能因为一些风流趣事就起了弑父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