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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生:我的高考录取通知书谁也别想抢

"这是什么?"林晚秋明知故问,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张强手里的信封上。

张强手一抖,信封滑落到桌上,露出"北京大学录取通知书"几个字。

"强子考上北大了?"林晚秋故作惊讶,眼睛却死死盯着张强骤然僵硬的脖子,"恭喜啊强子哥,真是光宗耀祖了!"

王秀莲立刻扬起下巴,满脸得意:"那是,我们家强子从小就是读书的料!哪像有些人,复读三年还......"

"阿姨说得是。"林晚秋打断她,笑容越发灿烂,"强子哥能考上北大真是太好了,以后就是国家栋梁了。不像我,还傻乎乎等着那封不知会不会来的通知书。"

她故意加重"傻乎乎"三个字,同时慢慢抬起手,将贴身藏着的录取通知书从口袋里抽出来,金色校徽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轻轻一扬。

清华大学四个字,烫金如血,狠狠烙印在张强和王秀莲的瞳孔里。

张强的脸瞬间失去所有血色,身体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王秀莲手里的手帕"啪"一声掉在地上,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这是......"王秀莲的声音在颤抖,像是看到了鬼。

林晚秋用两根手指捏着那封改变命运的通知书,指尖微微用力,纸张发出轻微的响动。三十年的屈辱和愤怒,在这一刻化作冰冷的快意。她慢慢走近张强,将那封真正的录取通知书在他眼前晃了晃。

"强子哥,你说巧不巧?"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眼神却淬着冰,"你的北大通知书和我的清华通知书,居然同一天到了。"

张强张着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惨白如纸。王秀莲更是嘴唇哆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林晚秋笑了,真真笑得花枝乱颤,眼角却没有一丝温度:"妈、强子哥,你们这戏演的,真是辛苦。"

"不......不是......"张强慌乱地摆手,目光躲闪,"我......我不知道这......"

"不知道?"林晚秋歪头看着他,像看一个有趣的玩物,"那你口袋里那封信是什么?"

张强下意识捂住裤兜,动作彻底暴露了自己。

院子里突然传来"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清脆急促。

"晚秋!晚秋在家吗?"

邮差的喊声穿透蝉鸣,带着夏日午后特有的慵懒,却像重锤一样砸在张强母子心上。

"你清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到了!"

林晚秋站在原地没动,只是玩味地看着惊慌失措的母子俩,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

来了。

好戏,现在才刚刚开始。

张强和王秀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恐惧和慌乱。这个他们计划用来毁掉林晚秋人生的日子,似乎正在变成他们自己的审判日。

林晚秋慢慢走向屋门,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的心上。她没有回头,只留给这对惊慌失措的母子一个挺直的背影,以及一句轻飘飘却重如千钧的话:

"有些人,有些债,该还了。"

阳光落在她挺拔的肩头,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是属于胜利者的姿态。三十年后的滔天恨意,终于找到了第一个宣泄口。

而张强母子僵硬在原地,看着桌上同时放着的两封录取通知书——一封真,一封假,像极了他们扭曲的人生。

"吱呀——"院门被邮递员推开时带起的尘土扑了王秀莲满脸,她佝偻着背慌忙去拍衣襟上的灰,三角眼却死死剜着门口的绿色制服。林晚秋斜倚门框,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烫金校徽,冷笑挂在嘴角。

"同志,麻烦签个字。"邮递员从帆布包里抽出登记表和印泥盒,红印泥在阳光下油光锃亮。张强的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钢笔尖在纸面划出蚯蚓似的墨痕,墨迹晕开时他额上角的冷汗正顺着皱纹往下淌。

"妈!"林晚秋突然转身,从王秀莲脚边捡起那个"北京大学"信封,蓝布包裹滚到张强脚边,露出里面半截撕碎的清华信笺——这正是前世张强临死前试图拼凑复原的碎片。"这信封装着您给张强准备的学费吧?真不巧,我抽屉里还有三封退档信,要不要一起念念?"她故意把嗓门飙高,惊得院外槐树上的麻雀"呼啦啦"炸成一片黑云。

王秀莲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她突然扑上来要抢信,林晚秋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那封假北大通知书"啪嗒"掉在地上。张强慌忙去捡,却被林晚秋抢先一步踩住,白球鞋碾过信封上"北京大学"四个字,像在踩碎他们三十年的谎言。

"阿姨来得正好。"林晚秋从邮差手里接过签收单,签字笔划得纸张沙沙作响,"我刚跟纺织厂的李主任说好了,下个月就去北京报道,顺便把我妈留下的缝纫机带过去,以后勤工俭学缝衣服——总比伺候白眼狼强。"

这话像针扎得王秀莲尖声叫起来:"你敢!我儿子才是大学生!"她张牙舞爪要扑上来撕林晚秋,却被门槛绊得踉跄两步,手里的手帕飘到张强脚边,上面还绣着歪歪扭扭的"百年好合"。

林晚秋突然笑出声,扯着嗓子朝隔壁喊:"李婶!赵叔!快来看稀罕!张强同学被北京两所大学录取啦!"话音未落,左右邻居的木门"吱呀"连声开了半扇,探出无数双好奇的眼睛,像盯贼似的把张强母子裹在中间。

王秀莲的脸由红转白:"你、你这是要毁了我们全家!"枯瘦的手指抖得像风中残烛,指甲缝里还沾着早上包包子的面粉。张强抱着蓝布包缩在墙角,额角青筋突突直跳,眼睛里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

"毁了你们的从来不是我。"林晚秋把签收完的回执折成纸飞机,对着张强轻轻一送,"是你们自己伸进别人口袋偷东西的脏手,是骨子里见不得人好的龌龊心思——"她突然拔高声调,直视邮差惊讶的眼睛,"张同志,麻烦您做个见证,今天这两封通知书,可有邮局的红戳?"

邮差捏着一叠信件的手顿住,蓝色邮包里滑出封掉角的牛皮信——和林晚秋记忆中那封伪造的退档信一模一样。空气瞬间凝固,蝉鸣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张强吞口水的咕嘟声在院子里回荡。邮差弯腰捡起地上那封牛皮信,借着阳光举起来仔细看戳记,眉头越皱越紧:“这位同志,你这北大通知书邮戳日期是上周三的?可这批清华录取通知昨天才从北京发出呢。”王秀莲突然尖叫着扑过去抢信,枯树枝似的手指在邮差手臂上留下几道红印子。

林晚秋倚着门框冷笑,从抽屉拽出那截粉笔头,在墙上唰唰写:"1988年7月15日下午3点05分,邮递员刘师傅送达清华大学录取通知书一封,附邮政存根编号0715032。"每个字都刻得入木三分,白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

"你胡说!"张强突然跳起来撞翻条凳,他裤兜里的空白信封"啪"地掉在地上,露出里面套着的清华信笺残片——正是林晚秋前世那份被撕碎的通知书。阳光穿过窗棂照在碎片上,纸纤维里还卡着半片王秀莲没擦干净的面粉渍。

刘雪琪抱着肚子靠在院墙外偷听,突然听见院里传来"哎哟"闷响。她扒着门缝看,只见王秀莲被林晚秋伸脚绊倒,正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翻白眼,怀里那罐号称能"养身子"的当归鸡汤泼了张强满身油星子,香喷喷的鸡汤顺着台阶缝往地下室渗。

"晚秋你发什么疯!"张强想去扶他妈,又怕碰坏那封假通知书,急得原地打转。林晚秋却转身从五斗柜底层抽出个铁盒子,里面锁着她熬通宵写的三封信——给市教育局的举报信、给纺织厂的辞职信,还有封没贴邮票的信,收信人写着三个字:林晚秋。

锁扣"咔嗒"弹开时,林晚秋的手抖得握不住钥匙串。三封信落在褪色桌布上,最底下那封泛黄的信纸上,钢笔字力透纸背——"致十八岁的晚秋:若重逢于此刻,请务必护住清华录取通知书,记住,缝纫机的嗡鸣不该是你一辈子的背景音。"铁盒底露出半截红绸布,裹着她昨天连夜取回来的六十块钱积蓄,是准备托人转交给乡下外婆的救命钱。

"吱呀——"院门被撞开时,刘雪琪正顺着墙根往下滑。她躲在槐树后看张强被邻居指指点点,茉莉花香皂沫顺着裙角滴在青砖上,洇出星星点点的湿痕。后腰突然传来坠痛,像是流产那次的剧痛又缠了上来,她下意识捂住肚子蹲下去,蓝布书包里的空白录取通知书窸窣作响。

"雪琪?你咋在这儿?"王秀莲叉着腰站在院门口,眼角瞥见墙角的人影。刘雪琪慌忙把书包往身后藏,指缝里漏出半张撕碎的准考证。林晚秋抱着铁盒走出来,故意让盒盖撞在门框上发出哐当声:"刘知青脸色这么差,是听说我要去教育局举报重婚案?"这话像冰锥扎进刘雪琪心窝,她腿一软坐地上,蓝布包滚到张强脚边,摔出里头用油纸包着的红糖——这是当年张强说要给她补身子的东西。

红糖油纸散开的瞬间,张强的脸"唰"地没了血色,他慌忙去拾那些糖块,手指却被糖渣黏得黏答答一片。"不是这样的!"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破锣,"雪琪只是帮我整理复习资料......"

"整理资料啊?"林晚秋慢悠悠踢开脚边的碎信纸,"那正好,我刚烧了水,刘知青要不要喝碗红糖姜茶?看你这脸色,可别是中暑了。"她转身进厨房拿搪瓷碗,故意把铁皮盒重重磕在灶台上。

刘雪琪攥着蓝布书包沿向后缩,后腰的坠痛让她眼前发黑。三十年没听见的槐树蝉鸣突然尖锐起来,像无数根针扎进耳膜。她眼睁睁看着林晚秋把那封清华通知书锁进铁盒,咔嗒转动密码锁时,钥匙圈碰撞声脆得像玻璃碴子。

"张强你个窝囊废!"王秀莲突然从地上弹起来,一把薅住儿子耳朵,"当年要不是你把安眠药掺进她粥里......"这话没说完就被张强闷哼着打断,他捂着王秀莲的嘴往屋里拽,碰倒的酱油瓶在地上画出蜿蜒的黑蛇。

林晚秋抱着铁盒倚在门框看这场闹剧,眼角扫见刘雪琪疼得弯腰,蓝布包里滑出半截带血的卫生纸。她突然想起明天纺织厂要招工的事,铅笔头在录取通知书背面飞快划拉——那里藏着她连夜写好的举报信,地址栏已经填好了教育局信访办。

灶台上,药罐"咕嘟"冒白汽,林晚秋抓着铁盒的手冷得发颤。刘雪琪那截带血卫生纸滑到脚边时,她瞥见王秀莲正偷偷把当归鸡汤往张强嘴里灌,老虔婆尖利的指甲掐进儿子胳膊:"快喝!喝了才有精神跟她对质!"

"对质啥呀?"林晚秋"砰"地把铁盒砸桌上,锁扣震得零件哗啦啦响,"张强兜里那半张撕碎的清华信笺,要不要让隔壁王老师念念?上面还有王阿姨您包包子洒的面粉印呢。"

王秀莲脸都绿了,冲过来要抢铁盒:"你这狐狸精!我儿子的前程不能毁你手里!"林晚秋侧身躲开,铁盒棱角刮过王秀莲手背,红痕立竿见影。

"阿姨别急呀。"林晚秋拎起铁盒里那封教育局举报信晃了晃,墨水未干的字迹洇透纸面,"我这举报信可写着谁凌晨三点撬我抽屉呢,要不要现在就往邮局跑一趟?"

隔壁王老师买菜路过,眯眼瞅见地上散落的信笺:"强子妈,你家这是办升学宴还是开杂货铺啊?"她弯腰捡起片带鸡汤油渍的清华信笺,"哟,这印着清华大学的纸咋沾着鸡毛?"

张强突然蹲在地上哇哇乱哭,假通知书从裤腿滑出来,飘到刘雪琪脚边。她慌忙去捡,后腰的坠痛让她"哎哟"一声歪在槐树上,带血的卫生纸从裙摆下飘出来,红得刺眼。

王秀莲眼尖,先看到刘雪琪裙角渗出来的血渍,再闻到那股甜腻的茉莉香肥皂味,眼睛瞪得像铜铃:"好啊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怪不得强子连北大通知书都顾不上,原来是金屋藏娇!"她冲上去薅住刘雪琪头发,扯得人仰在槐树上。刘雪琪疼得眼泪直流,手里的红糖袋"啪嗒"掉地上,红糖混着尘土滚了张强一脚。

王老师举着沾着鸡汤的清华信笺凑过来:"强子妈松手!这姑娘怎么也流这么多血?"她颤巍巍托起刘雪琪手腕把脉,眉头突然皱成疙瘩,"脉象都乱成这样了,还愣着干啥?赶紧送卫生院!"

王秀莲哪里肯依,抓着刘雪琪的手死不松:"装什么林黛玉!我们张家可不吃这套!"她瞥见张强偷偷把假通知书塞进墙缝,"你还护着她?忘了她怎么抢你保送名额的?"

"我没有!"刘雪琪疼得满脸冷汗,突然捂着肚子滑坐在地。蓝布书包滚到林晚秋脚边,里面露出半张写着"刘雪琪"名字的空白录取通知书,纸张边角还沾着几根鸡毛——正是王秀莲早上杀鸡没清理干净的。

林晚秋脚尖碾着那团带血的卫生纸,红白相间的纸屑粘在她解放鞋边。她忽然冷笑一声,转身进灶房拎出那口烧得滚烫的药罐,当归味儿混着血腥气飘散开,"张强,这鸡汤你要是不喝,我现在就端去教育局问问,这沾着鸡毛的清华录取通知书,算不算作奸犯科?"铁罐子往门槛上哐当一磕,褐色药汁溅在张强洗白的的确良衬衫上,晕出大片深色污渍。

张强看着胸前纵横交错的汤汁污渍,喉结在紧抿的嘴角下疯狂滚动。林晚秋抱着铁盒往屋里走,金属锁扣撞击门板发出冷响,惊得墙角的蜘蛛都蜷成个灰疙瘩。"妈!"张强突然扑过来攥住她胳膊,力道大得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你把话说清楚!这鸡汤里到底有没有......""有没有安眠药?"林晚秋甩开他的手,指腹上还留着被他指甲掐出的月牙形红痕,"可惜呀,王阿姨灌你的那碗里才有呢。"

她忽然把铁盒重重砸在八仙桌上,震得那碗当归鸡汤"哐当"跳起来,褐色汤汁溅在张强和刘雪琪交错的鞋面上。"王阿姨,"林晚秋朝着门口喊,声音穿透哭喊和蝉鸣,"您要是再不把撬我抽屉的螺丝刀交出来,我可就报警了——反正我抽屉暗格里还留着您昨晚撬锁时刮下的木渣呢。"

王秀莲的哭声戛然而止,三角眼死死剜着墙根——那里藏着张强刚塞进去的假北大通知书。灶台上,药罐"咕嘟"炸开个响屁,蒸汽裹着当归味喷了王秀莲满脸,烫得她尖叫着撒手,带血的卫生纸飘到张强油腻的衬衫前襟。

"晚秋我错了!"刘雪琪突然抱住林晚秋小腿,指甲掐进她裤管,"是我不好,你把通知书给我看看就好,就看一眼......"林晚秋抬脚甩开她,鞋跟正踢中蓝布书包,里面半张撕碎的空白通知书"哗啦"散在地上,混着刘雪琪刚流的血,红得刺眼。

院门口忽然响起自行车铃铛声,张浩扶着车把站在槐树下,崭新的回力鞋尖沾着泥点,显然是逃课跑回来的。他看见地上的血渍和散落的信纸,脸"唰"地白了:"妈?你们这是......"

"看好你弟弟妹妹。"林晚秋把铁盒钥匙串扔给张浩,钥匙坠上的清华校徽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顺便告诉王阿姨,下午三点教育局见——我倒要问问,撬锁偷通知书、伪造大学录取通知,算不算作奸犯科!"

张强瘫坐在沾满鸡汤的衬衫上,看见刘雪琪裙摆下那团血污正慢慢洇开,像朵烂在泥里的罂粟。王秀莲还在跟王老师撕扯假发,掉落的发丝粘在张强满是鸡汤的前襟,混着鸡毛和红糖渣,糊成幅肮脏的画。林晚秋抹了把脸上的冷汗,听见自个儿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这三十年的账,今天才算真正开始清算。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告别厅,照得满地碎纸片发亮。张浩站在屋中央,手里捏着刚从铁盒里翻出的举报信,墨水洇透纸面,把"教育局"三个字泡成模糊的乌云。"姐,你真要去告?"他声音发颤,眼睛瞟着门口——那里王秀莲正跟邻居王婶扭作一团,假头套扯在地上沾了灰。

林晚秋靠在门框上冷笑,铁盒在掌心硌出红痕:"不然留着过年?"她突然提高嗓门,故意让院里人都听见,"王老师您可看好了!这信上写着谁凌晨三点撬我抽屉,谁把空白通知书塞张强书包!"

王秀莲尖叫着扑过来抢信:"你血口喷人!"枯树枝似的手指挠向林晚秋脸,却被林晚秋侧身躲开,搪瓷缸子重重砸在青砖地,裂开道蛛网似的纹路。王老师攥着沾鸡毛的清华信笺冲过来:“晚秋先别急——”话没说完就见王秀莲扑了个空,整个人撞翻花架,塑料菊花瓣混着土撒了张强一身。"这鸡毛!"王老师捏着带面粉印的信纸直跺脚,"强子妈你自己看!这纸上的指纹跟你家菜刀上的一模一样!"张强突然抓起桌上半截假录取通知书就往灶膛塞,火舌头"腾"地窜起来舔着纸页,王秀莲尖声咒骂着去抢火钳,结果把酱油瓶碰倒在王老师新衬衫上,画出道道黑河流。酱油瓶在地上咕噜噜转了半圈,棕褐色液体在水泥地上画出蜿蜒的河,王老师新买的的确良衬衫沾了好大一片污渍,气得她手都抖了:“张强!这可是我托人从上海捎来的料子!”她攥着沾着鸡毛的信纸直跺脚,“你当我不知道?当年你偷换通知书时落下的钢笔尖,现在还在我家缝纫机抽屉里呢!”

张强脸色煞白,一把推开王老师去抢墙上的举报信,结果撞翻了身后的酱油瓶,深褐色的液体立刻在他洗白的的确良衬衫上漫开,像幅刚泼好的抽象画。林晚秋蹲在灶台边,把铁盒钥匙串“哐当”扔在青砖地上,钥匙坠的清华校徽在阳光下闪得刺眼:“王老师您闻闻这鸡汤,安眠药味儿还没散呢——张强,你兜里那半板‘速可眠’是不是该掏出来亮亮?”这话像根针,扎得张强猛地按住裤兜,膝盖撞得桌子直晃悠。王秀莲扑上来想抢林晚秋手里的铁盒,"咚"地撞在开着的木门上,疼得哎哟直叫。林晚秋趁机从灶台边抄起那碗当归鸡汤,褐色汤水在碗里晃荡,她抬手就朝张强泼去:"张强,你不是爱喝这补汤吗?今天管够!"滚烫的汤水劈头盖脸洒在张强胸口,他疼得嗷嗷叫,白衬衫上立刻洇开深色污渍,混着之前的酱油渍,活像幅被泼了墨的抽象画。张强疼得原地蹦起来,鸡汤顺着衬衫下摆滴滴答答往地上淌,混着酱油渍在白衬衫上画出幅肮脏的地图。"反了你了!"他捂着烫红的脖子吼道,伸手就要去抢林晚秋手中的铁盒。林晚秋灵巧转身躲到王老师身后,手里的铁盒撞在门框上,发出哐当脆响。"王老师您瞅仔细了。"林晚秋把烫金封皮往王老师眼前送,"这清华通知书上盖着教育部钢印呢,张强那份北大通知书有这玩意儿没?"王老师扶着老花镜凑近细看,突然倒抽口凉气:"这个防伪线!还有右下角的水印......当真没问题!"王秀莲突然扑过来抢信,枯树枝似的爪子狠狠挠过林晚秋胳膊,留下几道红印子。"我的缝纫机!"林晚秋瞅见橱柜边放着的红灯芯绒布料,那是她连夜踩着缝纫机做的旗袍料子,边角还别着她写的尺寸纸条。林晚秋抓起剪刀就要往布料上裁,王老师伸手按住她的手腕:"使不得!这料子可金贵着呢!"剪刀尖扎进木料发出咯吱声,林晚秋突然松手,布料滑到地上沾了灰。王秀莲趁机扑上来抢铁盒,指甲在盒盖刮出刺耳声响,"这是我们老张家的东西!"林晚秋抬脚将铁盒踢到王老师身后,"您替我保管着,教育局的人快到了。"王老师慌忙把铁盒揣进中山装内袋,老花镜片反射着窗棂漏进来的光斑:"晚秋你放心,有我在这谁也动不了你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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