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军方六十年代的项目。"萧墨检查着发电机，"最初是为了研究心灵感应，后来转向生物武器防御。"他指了指墙上的符号，"这些是早期实验记录，某种抗辐射编码。"

宁语将熟睡的小雨放在简易床上。自从融合了那颗果实，小女孩就时常陷入长时间睡眠，皮肤下的银色纹路随着呼吸明暗变化。

"她情况如何？"萧墨压低声音问。

"体温正常，但脑电波异常活跃。"宁语展示监测手环的数据，"像是在...下载信息。"

萧墨皱眉："避难所下层有个实验室，可能有设备能帮她。"

"等等。"宁语拦住他，"先解释这个。"她调出手机照片——墙上符号与小雨画的完全一致，"六十年代的项目怎么会和现在的病毒有关？"

萧墨沉默片刻，带她来到下层档案室。尘封的金属柜里存放着发黄的实验日志，其中一页被特别标记：

【1967.11.3 - 第42批实验体接触"星尘"样本后，全部表现出同步绘画行为。图案解析显示为某种量子纠缠态的数学表达...】

宁语翻到下一页，却只剩撕毁的痕迹。

"'星尘'是什么？"

"没人知道。"萧墨摇头，"档案在八十年代被大规模销毁。但..."他指向最后一页模糊的印章，"这个项目代号'果园'，负责人姓林。"

宁语猛地抬头："林玥的..."

"很可能是祖父。"萧墨点头，"长青生物的前身就是林家实验室。"

线索开始连接。宁语快速思考：六十年代的军方实验，八十年代被私有化研究的"星尘"，现在爆发的基因病毒...以及能产生抗体的紫色植物。

"我们需要下去看看。"她做出决定。

下层实验室的门被电子锁封死。宁语正准备用EMP强行破解，小雨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向左转三圈，再向右转半圈。"

两人转身。小女孩不知何时醒了，站在楼梯口，眼睛在昏暗光线中泛着淡金色微光。

"什么？"宁语问。

"锁的密码。"小雨走过来，小手按在键盘上。当她触碰按键时，指尖有细微的金色光点渗出。

电子锁发出嘀声，门缓缓滑开。

实验室中央是个巨大的透明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什么东西。宁语打开应急灯，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一株已经枯萎的紫色植物，与玉佩空间里的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十倍有余。更诡异的是，它的根系缠绕着一具白骨。

"第零号宿主..."萧墨念出舱体标签，"实验终止于1988年..."

小雨突然走向角落的控制台，动作像被牵引般梦游。她按下某个隐藏按钮，投影仪亮起，播放一段模糊录像：

画面中，一个穿白大褂的老人站在培养舱旁，面容与林玥有七分相似。

【如果有人在看这段录像，说明"果园"最终还是开花了。】老人声音沙哑，【我们以为能控制它，但"星尘"不是武器，而是一种...生命形式。它会寻找合适的宿主，改造环境，建立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