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宁语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她信任小雨的直觉。她转身跑回安全屋，抱起小女孩返回中庭。

现场一片狼藉。两只巨兽已经溶解大半，果实则悬浮在它们上方，金光越来越弱。小雨一看到它就伸出手："它在死去..."

"你能帮它？"宁语问。

小雨点头，眼中浮现与果实相同的金色纹路。宁语抱着她靠近果实，在距离两米处停下。

小女孩轻声哼起一首没有歌词的童谣。随着歌声，果实表面的纹路重新亮起，而小雨手腕上的针孔也开始发光。两者之间形成了某种能量交换。

"共生关系..."萧墨喃喃道，"她是宿主..."

宁语突然明白了。紫色植物、果实、小雨的抗体能力——这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病毒、抗体与宿主之间的永恒战争。

果实最终落入小雨手中。接触的瞬间，它化为无数金色光点，融入小女孩的身体。小雨的瞳孔完全变成金色，皮肤上浮现出与之前完全不同的银色纹路。

"它安全了..."小雨微笑，"现在我们可以...帮助别人..."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声音。宁语警觉地抬头——军方终于来"清理"这片区域了。

"我们得离开。"她抱起小雨，"能走吗？"她问萧墨。

萧墨的情况很奇怪。EMP和果实净化似乎重置了他的变异进程。银色纹路退去大半，眼睛恢复成普通人的样子，只是偶尔闪过金光。

"暂时稳定。"他检查武器，"但需要定期摄入那种植物...否则可能复发。"

三人从紧急出口撤离。途中，宁语注意到小雨时不时看向某个方向，仿佛能感知远处的感染者。

"多少？"她轻声问。

小雨闭上眼睛："北边很多...南边少...还有几个...像叔叔这样的..."

宁语与萧墨对视一眼。小女孩似乎进化出了感知所有感染相关生命体的能力。

当他们终于来到地面时，城市已经面目全非。远处，军方的火焰喷射器正在焚烧建筑，黑烟遮蔽了半个天空。

"去哪？"萧墨问。

宁语看向小雨。小女孩指向西北方向："那里有...好人...和更多的紫色花花..."

宁语调出地图——那是通往山区水库的方向，也是她与萧墨最初约定的汇合点。

"走吧。"她调整背包，里面装着从果实现场采集的样本和数据，"我们有研究要做。"

离开城市边缘时，宁语最后回望了一眼曾经的家园。这一次，她不再孤军奋战。玉佩空间里的黑土上，新的紫色嫩芽已经破土而出。

而根据小雨的说法，某个地方存在着整片的"紫色花花"——足以改变这场战争走向的力量。

水库控制室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宁语终于允许自己喘口气。

这座建于冷战时期的山区避难所远比萧墨描述的更完善：三层地下结构，独立水电系统，甚至还有一个小型医疗室。最令人意外的是，墙上到处刻着与小雨画的一模一样的金色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