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录像快进到1988年，显示一群军人强行将某种装置植入其中一位园丁的大脑。被植入的园丁突然暴怒，开始攻击同伴，身上的纹路变成了灰黑色...

"第一次污染。"机械声说，"叛变者带走了三分之一星尘核心。"

宁语突然明白了："长青生物和军方研究的病毒...源自这个叛变者？"

"部分正确。"墙壁上突然浮现新的影像，显示一艘造型奇特的飞船坠入地球大气层，"星尘不是陨石，是救援舱。目标星球：地球。任务代码：重生。"

影像展示了更宏大的背景：一艘外星飞船在途经太阳系时检测到地球生态崩溃的信号，于是发射了救援舱。但着陆后，园丁们发现这个星球的统治者——人类——本身就是生态破坏者。

"原定计划修改。"机械声继续，"转为长期共生模式，逐步改善宿主物种。"

小雨突然松开手，光路中断。她踉跄后退，眼中金光闪烁："他们杀了好多园丁...把星尘关在小黑屋里做坏事..."

宁语扶住她："谁做的？"

"所有大国。"萧墨的声音突然从入口处传来。他穿着白色雪地伪装服，右眼的金色比分别时更加明显，"美苏冷战期间，双方各自获得部分星尘技术，都试图武器化。"

宁语瞬间举枪："证明你是真的萧墨。"

萧墨苦笑，从口袋掏出那个树皮人偶的残片："小雨给我的礼物。它救了我的命。"

人偶残片发出微弱金光，小雨点头："是叔叔...但他现在...不一样了..."

"半人半宿主。"萧墨承认，"我找到了避难所的其他幸存宿主，他们帮我完成了蜕变。"他指向投影上的三个红点，"但没时间叙旧了。如果那三个节点完全腐化，星尘将判定人类为敌对物种，启动清除协议。"

"什么清除协议？"宁语警觉地问。

萧墨调出另一段影像：被污染星尘核心释放的黑色物质将大气中的二氧化碳转化为剧毒氰化物，所有碳基生命将在72小时内灭绝。

"上帝啊..."宁语终于明白赵铭临死前的话不是完全疯狂，"但我们只有三个人，怎么阻止三个同时进行的军事行动？"

萧墨指向投影上最靠近的红点："蒙古节点已经开始腐化，但还未完成。宿主们已经前往南极和亚马逊。我们的任务是蒙古。"

"军队防守？"

"一个加强连，配备重型武器。"萧墨查看数据，"好消息是，星尘给了我们一些...帮助。"

他打开随身金属箱，里面是十二颗金色果实和三个注射器。

"果实能治愈被感染者，而这些——"他拿起注射器，"是临时强化剂，能让普通人在24小时内拥有宿主级能力。"

宁语拿起一颗果实端详："代价是什么？"

"使用强化剂后会有一个月的虚弱期。"萧墨严肃地说，"而果实...接受者将成为星尘共生网络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