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小雨突然插话："就像爷爷奶奶那样...活很久很久..."

宁语思索片刻，将果实和注射剂收入玉佩空间。空间内部再次变化，黑土上出现了微型雪山和冰川地形，那颗黑色果实却不见了。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现在。"萧墨指向通道，"外面有宿主们准备的雪地车。蒙古基地距离这里1800公里，我们必须在48小时内到达。"

离开前，宁语注意到控制台下方有个隐藏舱门。趁萧墨整理装备时，她悄悄探查，发现里面是个小型冷冻舱——沉睡着一个小女孩，样貌与小雨有七分相似，但全身纹路是纯粹的金色。

"初代园丁的备份。"机械声轻声解释，"如果当前园丁失败，她将苏醒继续任务。"

宁语悄悄关闭舱门。这个秘密，她暂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包括萧墨。

暴风雪中，雪地车向西南方疾驰。萧墨驾驶，宁语研究蒙古基地的布局，小雨则在后座沉睡，身上的纹路随着呼吸明暗变化。

"她越来越不像孩子了。"萧墨突然说。

宁语点头："园丁的职责在加速她的成长。"她犹豫片刻，"萧墨，你相信星尘真的是来'拯救'地球的吗？"

雪地车沉默行驶了一分钟。

"不知道。"萧墨最终回答，"但我相信小雨。她选择站在人类这边，这就够了。"

宁语看向窗外无边的雪原。玉佩空间里，那颗消失的黑色果实又出现了，而且比之前更大。更奇怪的是，她发现自己在无意识间画出了与果实表面完全一致的纹路——就像被某种力量引导着。

某种直觉告诉她，这场战斗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而玉佩空间里的黑色果实，可能是最后的底牌...或者最大的威胁。

雪地车继续向南，驶向即将决定人类命运的战斗。宁语不知道的是，她口袋里的玉佩正在发出微弱的黑色光芒，与蒙古基地深处某个被囚禁的存在产生着共鸣...

蒙古戈壁的地下基地比预期中庞大十倍。

宁语趴在沙丘上，通过望远镜观察伪装成矿场的入口。重型机枪塔、运动传感器、红外扫描仪——防守严密得不像临时基地，而是经营多年的军事要塞。

"地下三层是星尘节点。"萧墨指着平板上的结构图，这是临行前宿主们提供的，"但情报显示他们已经在节点上安装了催化装置。"

小雨蹲在旁边，小手按在滚烫的沙地上："它在哭...好痛..."

宁语注意到小女孩的金银纹路正在变暗。自从接近基地，小雨的状态就不太稳定，时常自言自语一些没人听得懂的话。

"计划？"宁语检查脉冲步枪的能量储备。

萧墨指向基地东侧："通风系统。我黑进了他们的排班表，凌晨两点有十五分钟换岗空隙。"他递给宁语一支注射剂，"强化剂能维持24小时，建议现在注射。"

宁语犹豫了。上次临时共生的体验记忆犹新，而这次是更强烈的正式版本。但时间不等人——平板显示催化进度已达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