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允沉带着林瑜上白茶课,一边讲解,一边冲泡
那边谢允沉娓娓道来,这边林瑜却打起了瞌睡,谢允沉眼神一冷,拿起旁边的茶勺顺手就抽了下去,额间瞬间起了一小块红痕
谢允沉(收回茶匙,语气严厉)在我课上也敢如此懈怠!(长眉紧蹙,目光紧盯着林瑜)看来为师对你还是太过宽容了。(声音清冷,面色冷厉)今日的罚,是逃不掉了。
林瑜(林瑜被这一下抽醒,心头一颤,由坐转跪,一脸惶恐)徒儿知错
谢允沉(扬起手中戒尺,重重落下)(长身玉立,如松如竹,青灰色长衫衬得整个人更加冷厉严苛)
林瑜(林瑜被戒尺抽打,忍不住闷哼一声)徒儿不该上课打瞌睡,徒儿应该认真听讲,徒儿知罪,还请师父责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谢允沉)
谢允沉(戒尺抵在林瑜的下巴,迫使林瑜抬起头与我对视)如此懈怠,何时才能成器!(神色冷厉,收回戒尺)伸出手来!(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今日便让你长些记性!(扬起戒尺,重重打下)
就这样,林瑜膝行退到一旁,就这样跪着听了后半程
谢允沉回到自己专属的茶室,谢家老爷子谢召正在太师椅上靠坐着
谢允沉(快步上前行礼)父亲
谢召我没有你这样不孝的儿子!
谢允沉跪下,并不多言,这样的对话这几年时常发生,他都习惯了
谢召看着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谢允沉三十有六了,却还未娶妻生子,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偌大的谢家总不能后继无人吧,可他这些年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谢允沉任打任罚却不松口,只说自己生性淡薄,不愿委屈别人
谢允沉父亲息怒,但婚姻之事,关乎一生之幸福,允沉不愿草率行事。(长眸微垂,神色淡然)
谢召(用手指着谢允沉,气呼呼地说)你还说什么不愿委屈别人,我看你就是自私,只想着自己,根本不考虑谢家的未来!(越说越激动,咳嗽了起来)
谢允沉父亲保重身体要紧。(起身倒了杯茶,恭敬地递给谢召,言辞恳切)允沉自会为谢家的未来考量,只是……(欲言又止)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谢召从长计议?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等多久?你要是再不娶妻生子,我怎么向谢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谢允沉父亲,(再次屈膝跪下,神色恭谨)您的教诲,允沉不敢忘。(语气坚定)只是,缘分不可强求,允沉不愿为了延续香火而随意娶妻。
谢召(气得不行,指着谢允沉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要是再这么固执,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谢召气呼呼地坐在太师椅上,胸膛一起一伏)
林瑜练习了一下午的分茶,终于有了一些进步,他高兴地拿着自己分好的茶来到谢允沉的茶室门口,正准备敲门进去,却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林瑜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举起的手,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
谢允沉父亲且宽心,允沉自有分寸。儿子还有个徒弟呢,严加教导,自然可继承我的衣钵
谢召(冷哼一声)早些年你跟我说养子也是子,那时候你还年轻,我不不曾催你,那么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敢跟师父动手的逆徒,叛徒,你竟然想让他来继承谢家的家业?
谢允沉父亲莫要动怒。林瑜既已回头,允沉自会悉心教导。至于家业,能者居之,与是否亲生无关。
林瑜呆愣在门口,泪珠大颗大颗的滚出来,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师父,他,还是在乎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