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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美梦6

囚于梦

手腕上那枚银质樱花初时微凉,很快就被体温焐热了。沈砚的手指刚离开搭扣,指尖的温度仿佛还留在她皮肤上。“是时候谈谈我们的将来了”——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林晚心里漾开一圈圈惊喜又羞涩的涟漪。

她的心跳快了几拍,脸颊微微发烫,下意识地抬眼看向沈砚,眼里带着点不敢置信的亮光:“将来?” 声音轻得像羽毛,带着少女特有的、被巨大幸福突然击中的懵懂。

沈砚笑了,将面前那杯热气腾腾的巧克力推到她手边:“嗯,将来。喝点暖暖,看你,手都激动得有点凉了?” 他语气里是满满的宠溺和了然。

林晚捧起温热的杯子,暖意从掌心蔓延到心尖,驱散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凉意。将来?她和沈砚的……婚姻?这个念头如同一颗种子,瞬间在心田里发了芽,带着阵阵甜腻的眩晕。虽然有点突然,但更多的是被巨大惊喜包裹的雀跃。她一直知道沈砚哥对她好,好到无可挑剔,原来他早已经在为他们共同的未来铺路了!

“我……” 她抿唇,脸上红晕更甚,声音带着点软糯的羞赧,“就是……我们是不是太快了,我们还没毕业呢……”

“晚晚,” 沈砚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令人无比安心的力量感,像磐石一样稳稳托住她小小的慌乱。他伸出手,越过桌面,温暖干燥的大手轻轻覆在她握着杯子的手背上。“正因为要毕业了,才更想和你定下来。未来不管有多少未知,我都希望我们一直在一起。” 他眼神深邃,里面映着她小小的身影,映着......他的全世界,“而且,你不觉得,我们在一起,是老天爷早就写好的剧本吗?从小到大,还有谁比我更清楚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连你皱个眉头我都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的话瞬间将她心里的那点忐忑冲刷得干干净净。是啊,青梅竹马,知根知底,沈砚哥对她了如指掌,他对她的好,是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他描绘的未来,清晰又温暖,充满了让人安心的力量。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那点微不足道的“快”,在他笃定的目光和掌心的暖意下,化成了蜜糖。

“嗯!” 林晚用力点了点头,脸上绽开明媚的笑容,像盛放的樱花,甜蜜又纯粹,“那……定在什么时候呀?”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期待。

沈砚眼底的笑意如同拨云见日,瞬间点亮了整张脸庞:“下周六晚上。地方我来搞定,包你满意。” 他收回手,姿态从容笃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你呀,就负责美美地出现,其他都交给我。”

——

回到宿舍,林晚坐在书桌前,台灯柔和的光晕笼罩着腕上那枚闪闪发亮的樱花手链。她忍不住抬起手腕,对着灯光左看右看,银质的花瓣折射出细碎温柔的光,越看越喜欢。这是沈砚哥送她的定情信物!也是定下未来的信物!她心里甜滋滋的,幸福得直冒泡。

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晓的消息:「晚晚!展览到底咋样啊?那天我嗓子都喊劈了,你跟你家那位愣是头都没回!走那么快赶着投胎啊?」

林晚看着屏幕,忍不住笑出声。她指尖轻快地回复:「展超棒!灯光绝了!那天真没听见你喊,可能沈砚哥跟我说话太专注啦!下次咖啡馆我请客赔罪!」 她心情太好,只觉得苏晓是有点小抱怨,完全没往深处想。沈砚哥说过那家咖啡馆豆子不好,肯定是为她好才不让她去的。

——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感觉空气里都飘着粉红色的泡泡。沈砚开始兴致勃勃地和她“商量”见面当天的细节,那份无微不至的体贴,让她觉得像泡在温泉水里,浑身都暖洋洋的。

视频通话里,沈砚指着手机屏幕发来的一张图片,声音带着期待:“晚晚,周六穿这条怎么样?我刚看到就觉得特别适合你。” 图片上是条米白色及膝连衣裙,剪裁优雅,大方得体。

林晚看着图片,眼睛亮亮的:“好看!好端庄!”

她划开自己相册,点出一条淡紫色小洋装的图片,语气有点小得意,“不过这条紫色我也好喜欢,新买的呢,还没机会穿。”

“紫色?” 沈砚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温柔的笑意和一点恰到好处的建议,“淡紫是很衬你。不过……你知道的,我妈的眼光比较传统,更喜欢素雅大方的。这条米白的质感看着更高级,特别显气质。当然,” 他立刻补充,语气满是纵容,“看你更喜欢哪条,我都觉得好看,我的晚晚穿什么都美。”

他的建议贴心又合情合理,处处为她着想。

“那就听你的,穿这条白的!” 她开心地决定,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鞋子就穿那双新买的米色小皮鞋吧,中跟,走路稳当,配这裙子正好,新鞋子也该亮亮相了。” 沈砚的声音带着笑意,仿佛已经看到她穿上的样子。

然后是发型。“可以披着头发,不过吃饭可能有点不方便,还热。半扎起来好不好?或者挽个简单点的髻?那天我早点过去,帮你弄,保证漂漂亮亮的。” 他兴致很高,已经开始预设当天的画面。

他甚至开始温柔地“提醒”一些小细节,声音里全是鼓励和安抚:

“晚晚,别紧张,到时候长辈问话,看着他们眼睛,大大方方回答就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都熟的不行,就当日常聚餐就好。”

林晚认真地听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心里满满都是被珍视的幸福感。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愧疚感也涌上心头,之前对照片的疑虑,对沈硕的怀疑都是对他这些默默努力的否定。她不该这样的......

——

周六下午,沈砚果然比约定时间早了大半个小时来到林晚宿舍楼下。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纸袋,里面是林晚最喜欢的栗子蛋糕。

“怎么这么早呀?” 林晚小跑下楼,脸上是明媚的笑容。

沈砚把纸袋递给她,眼神温柔地落在她脸上:“给你带了小点心垫垫肚子。顺便,” 他伸手很自然地替她拂开颊边一缕碎发,“早点上来帮你弄头发,时间充裕,咱们慢慢来,弄到最好看。”

宿舍里,林晚换上了那条米白色连衣裙,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沈砚哥眼光真好。沈砚站在她身后,动作轻柔而专注地将她一部分长发挽起,用一枚小巧精致的珍珠发卡固定住,剩下的发丝柔顺地披在肩后。他的手指偶尔擦过她的耳廓或脖颈,带来细微的痒意和暖流。

“真好看,” 他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林晚,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惊艳和满足,“温婉大方,特别适合你。”

林晚看着镜中的自己。米白裙子,米色小皮鞋,半挽的发髻,小巧的珍珠发饰。镜中的女孩眉眼弯弯,脸颊粉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被精心呵护、被深深爱着的甜蜜光彩。

手腕上那枚樱花手链在镜前灯的照射下,闪烁着温柔而坚定的光芒。林晚抬起手,指尖爱惜地抚过那片银质的花瓣。这是沈砚哥的心意,是她通往幸福未来的信物。她看着镜中那个被妥帖照顾、被稳稳托起的自己,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有沈砚哥在,真好。可以嫁给自己的爱人、爱自己的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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