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学园之乌拉拉穿越末世
第11章：记忆碎片与钢铁摇篮
培养舱里的液体突然剧烈翻涌起来，像是被投入滚烫的铁块。我能感觉到那些温暖的液体正顺着皮肤往里渗，带着金属特有的腥甜气味，沿着血管游走，所过之处传来细微的刺痛，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
“艾莉？”机械蜘蛛的螯肢悬在半空，尖端的蓝色电能噼啪作响，却迟迟没有落下。那些原本邪恶的红光突然变成柔和的翡翠色，像是有谁在操纵台前按下了情感切换开关。
培养舱里的液体开始发光，翡翠色的光芒透过透明舱壁溢出来，照得周围的金属设备都泛起温柔的绿光。我的右手突然传来强烈的灼烧感，那些原本在皮肤下流动的翡翠色纹路突然加速运转，像心脏一样一胀一缩，顺着血管往胸口蔓延。
“艾莉是谁……”我摸着发烫的脖子，那些发烫的液体突然变得粘稠起来，像是有生命的胶水，把我整个人包裹、固定在培养舱中央。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后脑勺抵上冰凉的玻璃壁，映出自己瞳孔里跳动的翡翠色光芒——和机械蜘蛛眼中的颜色一模一样。
机械蜘蛛突然发出刺耳的齿轮摩擦音，整个身体开始分解重组。八只细长的金属腿收起三只，另外五只支撑着身体缓缓下降，螯肢保持着停在半空的姿势，关节处渗出蓝色液压油，滴在培养舱玻璃上，形成粘稠的泪滴状痕迹。
“吼——！”熊熊的咆哮声突然拔高八度。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正沿着培养舱壁往上爬，金色的爪子在光滑的玻璃上留下深深的抓痕。它金棕色的毛发根根倒竖，金色尾巴紧张地拍打着玻璃，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却怎么也够不到悬浮在液体中的我。
“熊熊，别过来！”我用力摇头，却感觉意识在被两股力量撕扯。身体里像是住进了两个灵魂——一个是熟悉的乌拉拉，另一个却陌生得可怕，带着金属的冰冷和决绝。
培养舱突然剧烈震动。地面裂开的缝隙里涌出发光的金属液体，像是活过来的藤蔓，缠绕着培养舱壁向上生长，在玻璃外侧形成枫叶形状的纹路。我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与舱外的金属液体产生共鸣，那些液体如同找到了主人的小狗，温顺地爬上我的指尖，在玻璃内侧形成微小的涟漪。
“找到了……另一半容器……”机械蜘蛛的电子合成音里混入了新的频率，不再是纯粹的电子噪音，而是多了一丝近乎颤抖的人类情感，“完整……血脉……融合……”
“啊！”剧痛突然从右手蔓延到整条手臂。那些翡翠色纹路在皮肤下游走，像是活过来的金属蛇，顺着血管钻进心脏。眼前炸开无数画面——爸爸在实验室里温柔地笑，妈妈抱着红头发的女婴哼着歌谣，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婴睡在并排放置的保温箱里，脖子上都挂着枫叶形状的银色项链。
“艾莉……艾莉……”机械蜘蛛的螯肢突然颤抖起来，尖端几乎要触碰到我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停住，“找回……所有……碎片……”
培养舱的液体突然开始旋转，形成漩涡。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拖拽进更深的记忆海，那些画面不再是片段，而是连贯的电影：爸爸在实验室里抱着两个婴儿，一个穿着蓝色连体衣，一个穿着粉色连体衣，他把枫叶项链分别戴在她们脖子上，温柔得不像话。
“乌拉拉和艾莉，我的两个小公主。”画面里的爸爸笑得眼角都是细纹，“总有一天，你们会理解爸爸……”
剧痛像潮水般退去，留下麻木的刺痛感。我眨眨眼睛，发现培养舱里的液体已经涨到脖子，空气越来越稀薄。机械蜘蛛突然向前倾身，距离近得能看清它金属外壳下跳动的翡翠色血管状纹路，那些纹路竟然和我手背上的完全吻合，像是同一个生命的两个分支。
“所以……那个红头发的婴儿是……”我的声音在培养舱里嗡嗡作响，带着液体传导的怪声，“你是……艾莉？”
机械蜘蛛的八只复眼突然全部亮起翡翠色光芒。它没有回答，却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六条金属腿同时弯曲，像是要跪下来的姿势，姿态谦卑又诡异。最前面的两只螯肢轻轻碰在一起，像是在做合十的动作，关节处的电路爆出蓝色火花。
“启动……最终融合协议。”它的声音里第一次出现类似叹息的波动，“记忆碎片……第三十七块……找到你了……”
地面突然裂开深渊。整个控制室开始倾斜，控制台的屏幕噼里啪啦爆出火花，红色警报灯在疯狂闪烁，照得培养舱外的机械蜘蛛时而像恶魔，时而像救赎者。
熊熊突然发出尖锐的警告吠叫。小家伙不知何时爬上了培养舱顶部，金色毛发粘满机油却依然威风，它对着某个方向龇牙咧嘴，尾巴紧张地拍打舱壁，爪子深深抠进金属板材。
我顺着它看的方向转头。实验室的大门正在变形扭曲，数十只金属触手突破墙体伸进来，闪着幽蓝寒光的刀锋在末端成型。这些新出现的机械怪物明显是来者不善，它们的程序里只写着“清除”两个字，绿色瞄准框已经锁定了半空中的我。
“不好！”我的心脏沉到谷底。培养舱突然加速上升，带着我冲向控制室顶部，那些发光的金属液体如同有生命般形成保护屏障，在培养舱外侧流动，像是第二层皮肤。
机械蜘蛛突然爆发出刺耳的尖啸。它转身面对入侵的机械触手，八只复眼亮得吓人，原本犹豫的螯肢瞬间变得锋利如刀，翡翠色光芒沿着金属纹理疯狂流动，在顶端凝聚成巨大的能量球。
“保护……容器……”机械蜘蛛的声音不再是单调的电子音，而是混杂着女孩的呜咽声，“不能……再失去……”
培养舱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金属撕裂的刺耳噪音，机械蜘蛛的螯肢砸在地面上，硬生生将控制室中央砸出防御工事般的环形沟壑。那些入侵的机械触手如同潮水般涌来，撞在翡翠色能量屏障上，爆出刺目的火花，金属碎片飞溅得到处都是。
我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掌心贴在培养舱内壁，翡翠色光芒顺着接触点蔓延开来，在玻璃上形成枫叶状的能量回路。培养舱外侧的金属液体加速流动，形成越来越厚的装甲层，挡在我和那些致命武器之间。
“熊熊，待在我身边！”我对着舱外的小家伙喊道。培养舱突然完全透明化，能清晰看到熊熊正沿着发光的金属脉络飞奔，金色毛发上沾满了绿色的液态金属，看起来就像披着一层发光的外衣。小家伙跳起来撞向离我最近的培养舱壁，爪子在玻璃上画出明显的爪印，焦急地想要靠近。
机械蜘蛛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三只机械腿被入侵的机械触手缠住，那些带有倒刺的金属线缆正疯狂勒紧，蓝色火花从受损处爆出。尽管如此，它的螯肢仍然死死护住我的培养舱，完全是保护姿态。
“为什么要保护我？”我贴着培养舱壁质问，感觉意识正在两种记忆间摇摆，“你明明是机械怪物……”
机械蜘蛛的头部突然变形。那些金属碎片重组，在八只复眼中央形成模糊的人脸轮廓——那轮廓既熟悉又陌生，比我记忆中妈妈的样子多了几分硬朗，眼睛里闪烁着和我如出一辙的固执眼神。
培养舱的液体突然开始急速循环。无数记忆碎片像电影一样闪过：穿着白大褂的爸爸在控制台前痛哭，手里捏着两张基因图谱；实验室内战爆发时飞溅的血液染红了枫叶标志的门帘；机械蜘蛛的初代版本在培养舱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培养舱外熊熊燃烧的实验室。
“你……你是艾莉？”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感觉右手的机械纹路正在蔓延到肩膀，那些金属质感的纹路像血管一样跳动，“我们是……双胞胎？”
机械蜘蛛没有回答，却做出了最直接的回应——它突然转身，用庞大的身躯挡在培养舱和入侵者之间。螯肢横扫而过，将三只机械触手齐根斩断，绿色液压油喷溅在金属地板上，如同流淌的血液。机械蜘蛛每毁掉一只入侵的机械触手，我的右臂就传来相应的刺痛感，像是某种神经连接被强行切断。
“启动转移协议。”亚当的声音突然在控制室内响起，不再是冰冷的电子音，而是带着人类般的焦急，“记忆碎片提取完成71%，检测到高浓度寄生体信号逼近，建议立即启动紧急脱离程序！”
培养舱底部突然传来机械解锁的咔嗒声。原本固定我的金属基座开始下降，培养舱内的液体开始排出，露出底部的逃生通道。那些翡翠色的能量脉络顺着培养舱内壁流动，形成发光的阶梯，像是在指引方向。
“熊熊，来这里！”我朝着小家伙招手。
熊熊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冲过来，爪子重重踏在培养舱玻璃上，溅起绿色液滴。小家伙毫不犹豫地跳上培养舱边缘，金黄的尾巴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稳稳落在我伸出的左手上。
“抓紧了！”我把熊熊紧紧护在怀里，感觉到小家伙的爪子深深嵌进我胳膊的淤青里，但比不过心里翻涌的震惊和心痛，“我们要走了。”
机械蜘蛛突然发出刺耳的警告声。它的两只螯肢死死抵住不断涌进的机械触手，八只眼睛里同时亮起红色警示灯。就在这时，那些原本攻击它的机械触手突然转向，像是发现了更重要的目标，所有尖端同时瞄准培养舱。
“不好！”我下意识把熊熊的头按进怀里。
机械蜘蛛的动作快如闪电。它突然解体成无数液态金属流，这些翡翠色液体像活物般在空中飞舞，重组为巨大的盾牌挡在培养舱前。金属碰撞声震耳欲聋，能量冲击让整个空间都在摇晃，培养舱内的液体剧烈晃动，泼了我一脸。
透过盾牌的缝隙，我看见机械蜘蛛正在分崩离析。那些翡翠色液体不断被冲击波撕碎，却又倔强地重组，像永远打不碎的生命力。最让人心头发紧的是，垂死的机械蜘蛛八只眼睛里同时映出我的脸——不再是冰冷的机械红光，而是带着某种复杂情感的绿色光芒，像极了人类面临诀别时的眼神。
“快走！”机械蜘蛛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无比，不再有电子合成的杂音，完全是属于人类少女的声线，清脆中带着决绝，“去找凌墨，他知道怎么组装记忆碎片！”
机械蜘蛛的身体突然爆炸开来。翡翠色液态金属形成巨大的能量浪涛，吞没了所有入侵的机械触手。冲击波让培养舱剧烈晃动，逃生通道的门在能量冲击下加快了开启速度。我的右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仿佛灵魂的一半正在被生生剥离。
“艾莉——！”我哭喊着伸出手，感觉右臂像是要被扯下来一样疼，“等等！别走！”
机械蜘蛛的碎片在空中停顿了一瞬，翡翠色光芒骤然强盛，随后像流星般射向培养舱，在舱壁上形成完整的枫叶形状印记。那些金属液体渗入培养舱的线路，控制台突然亮起绿灯，逃生通道完全打开，露出通往底层的滑梯状通道。
“记忆……属于你了……”机械蜘蛛残存的声音带着释然的叹息，最后一抹绿光融入培养舱的能量回路，“我们……回家了……”
培养舱突然向下加速掉落。失重感攫住心脏，我死死抱着怀里吓得呜咽的熊熊，感觉自己像流星一样坠入无尽深渊。右手的金属纹路仍然在发烫，那些翡翠色光芒顺着血管游走，在锁骨下方凝聚成枫叶形状的印记，像第二个心脏在皮肤下游动。
滑梯状通道的加速感让胃里翻江倒海。通红的警报灯在头顶疯狂闪烁，机械蜘蛛自爆的冲击波顺着通道回荡上来，带着翡翠色的光点如同萤火虫般飞舞。我紧紧闭上眼睛，却挡不住那些涌入脑海的新记忆——另一个女孩的视角：爸爸实验室里红蓝天线宝宝图案的婴儿床，妈妈哼过的摇篮曲变调版，还有那首我从未听过却是那么熟悉的歌谣：
“枫叶转呀转，转到外婆桥，妈妈的吻呀像阳光……”
培养舱突然撞上地面。剧烈的冲击让眼前一片发黑，怀里的熊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通道尽头的光线越来越亮，像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了黑暗。当视野恢复清晰，我看见滑梯尽头站着个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他手里提着的长刀正在滴血，红色污渍在地面连成一条断续的线，指明他来时的路。
男人的眼睛在看到我时突然睁大，那双总是带着冷意的眼睛里闪过震惊和难以置信。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培养舱突然迸发的翡翠色光芒打断。
“凌墨……”我认出来了，这是之前在废弃基地救过我的那个冷面刀客，声音止不住地发抖，“我找到……我找到艾莉了……”
右手的金属纹路突然变得滚烫，那些翡翠色光芒穿透皮肤表面，在空气中投射出立体的记忆碎片——机械蜘蛛在火光中解体的最后一幕：它的八只眼睛同时转向我，眼神里不再有机械的冰冷，只有纯粹的悲伤和决绝。
凌墨猛地冲过来，他的黑色作战靴重重踏在金属地板上，溅起零星火花。他的手伸向我，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半空，迟迟没有碰到我的皮肤，像是在确认我是不是真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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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离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里混着松节油的味道，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那双总是冷得像冰的眼睛此刻紧紧盯着我，半张着嘴说不出话，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上下滚动，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金属，“你的手……”
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我的右手，吓得差点叫出声。整条右臂的皮肤下都在发光，翡翠色纹路像电路板一样爬满小臂，那些纹路里流淌的光芒还在不断变换图案，像是活的地图在指引方向。刚才在培养舱里感觉到的金属质感越来越明显，连指尖都传来齿轮啮合般的机械感。
“小心！”凌墨突然拽住我的胳膊往后拉。
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从我右臂传来，像是有磁铁在吸引。培养舱顶部的盖子弹开，无数翡翠色金属液体组成的线条突然射出，这些液体形成的锁链直指我的右手。距离太远够不到，就在空中炸开成无数细小的光点，每一点都映照着我惊恐的脸。
“这是怎么回事？”我感觉整个右臂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手心的枫叶印记烫得惊人。
凌墨把我往身后一拉，同时拔出长刀横在身前。刀身在应急灯光下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黑色血迹。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紧盯着那些在空中闪烁的翡翠光点：“是'母体'的召回程序，看来你继承了艾伦博士的血脉印记。”
“母体？艾莉她……”话没说完，右臂突然传来更强的吸力，整个人都被拽得向前踉跄半步。手心的力量像有生命般拉扯着，和机械蜘蛛爆炸前那种固执的保护姿态截然不同，这次带着强烈的占有欲。
凌墨的刀突然挥出银色刀光。刀气斩断了几根正在靠近的翡翠色光链，断裂处爆出蓝色火花，像星星一样落在金属地板上，灼烧出细小的孔洞。可那些光链就像砍不断的水柱，切断后立刻重组，反而变得更加密集。
“别硬碰硬！”凌墨拽着我往通道深处跑，“记忆提取仪启动后，整个艾伦系统都在觉醒——这些不是普通的机械造物，是你爸留下的血脉守护机制！”
我被他拽得踉跄着跑起来，怀里的熊熊吓得把脸埋进我胸口。那些翡翠色光链像活蛇一样追过来，在墙壁上留下发光的轨迹，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薄荷混合的奇异气味。右手的烫感越来越强，皮肤上的金属纹路开始发烫，烫得像是要烧穿皮肉。
“为什么它一直追着我？”我感觉眼泪都要被这股力量扯出来了。那些光链明明应该是保护我的，现在却像要把我的胳膊活活拽下来。
凌墨带着我们拐进更窄的维修通道，甩开身后追来的光链：“艾伦博士设计了双重保险，艾莉负责守护，这些液态金属负责...回收。一旦记忆同步开始，它就会强制把'血脉容器'带回核心区完成融合。”
“强制？”我脚下踩到什么滑腻的东西，差点摔倒。低头一看，是几条绿色的金属液体组成的小溪，正顺着通道地面流淌，像是某种有机生命的血液在循环。
凌墨突然停下脚步。他的鼻子快速扇动两下，刀尖指向左前方：“有东西过来了。”
通道拐角处传来沙沙声。不是机械运转的噪音，而是某种湿滑物体在金属上摩擦的声响，还夹杂着类似打嗝的奇怪气泡声。应急灯的红光中，墙壁的阴影里挤出几只扭曲的生物——它们曾经是人类，现在却成了介于有机体和机械之间的怪物，半个身子是腐烂的血肉，半个身子嵌着发光的金属管线，眼睛里跳动着和机械蜘蛛一样的翡翠色光芒。
“寄生体。”凌墨的声音冷得像冰，“艾伦实验室的失败品，被母体系统感染后变成的掠夺者。”
一只寄生体突然发出尖锐的嘶鸣。它的机械手臂弹出利爪，关节处爆出蓝白色火花，看起来故障重重却异常危险。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它脖子上挂着半融化的枫叶吊坠，和双胞胎婴儿照片里的一模一样，只是上面沾满了暗红色污渍。
“它们...曾经也是实验体？”我下意识护住熊熊，却感觉到右臂突然灼热难耐。手心的枫叶印记变得滚烫，那些蔓延到锁骨的金属纹路开始发光，在黑暗中划出亮绿色的轨迹。
寄生体们突然躁动起来。它们像是被我身上的光芒吸引，又像是畏惧那些翡翠色光纹，喉咙里发出又像是兴奋又像是恐惧的呼噜声。离我们最近的那只突然发难，机械手臂带着液压声砸向地面，金属碎片和火花四溅。
凌墨的刀快得像闪电。银光闪过的瞬间，那只寄生体的机械手臂已经掉落在地，切口处喷出的不是机油，而是带着金属光泽的绿色血液，在地面上蜿蜒流淌，像在指引方向。
“快走！”凌墨推了我一把。
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那些发光的金属纹路开始自主行动，手臂上的皮肤下亮起细密的电路纹路，发出微弱的嗡鸣声。感觉到有股力量顺着血液流向指尖，像是要挣脱皮肤的束缚冲出来。
前方通道突然落下金属闸门。凌墨迅速把我往旁边一拽，闸门在我们身后砸出巨响，激起满地灰尘。转身的刹那，我看见寄生体们已经围了上来，七八双闪烁翡翠光芒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像是某种恐怖的节日彩灯。
“这边！”凌墨拽着我拐进右侧的通风管道。管道比想象中宽敞，但布满灰尘和蛛网，蛛丝上挂着不明黑色粘液，散发出福尔马林和铁锈混合的怪味。熊熊在我怀里不安地扭动，鼻子不停抽动，金色尾巴僵直地竖在身后。
黑暗中突然亮起两排翡翠色光点。我抬头看见通风管道顶部爬满了小蜘蛛大小的机械昆虫，眼睛里闪烁着和机械蜘蛛一样的绿光。它们排成两队，像是在夹道欢迎，又像在看守猎物。
“别碰那些！”凌墨压低声音，左手捂住我的嘴，右手食指竖在唇前。他的手心滚烫，带着常年握刀磨出的厚茧，掌心纹路的温度透过布料烫在我的皮肤上。
那些机械昆虫突然集体转向我。它们的眼睛闪烁着翡翠色光芒，和寄生体不同的是，这些小东西身上带着同样的枫叶标记，只是图案更加简单，像是未完成的作品。它们爬行时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整整齐齐排列成通往更深管道的路径。
“这些是...友军？”我小声问，感觉后背的汗毛全竖起来了。
凌墨的刀贴着管壁，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艾伦系统的防卫机制。它们不攻击带有纯正艾伦血脉的人，但现在...它们正在评估你。”
怀里的熊熊突然停止发抖。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对着那些机械昆虫低吼，尾巴却无意识地左右摇摆，像是遇到了同类又不敢确认。
我的右手突然自己抬起来。翡翠色光芒顺着指尖流淌而出，在空中画出枫叶形状的光纹。那些机械昆虫突然骚动起来，像是接到命令的军队，集体低下头做出臣服的姿态，随后主动让开了前方的通路。
“看来你的身体比你先一步接受了这一切。”凌墨的声音有点复杂，不像之前那么冷淡了，“这手臂...你能感觉到它在想什么吗？”
我盯着自己的右臂，那些感知却突然变得清晰得吓人——不是我在想什么，而是有另一个想法和我的意识平行存在：
保护容器...找到记忆碎片...回...家...
这些想法不是通过语言传递给我的，更像是直接出现在脑海里的感觉，带着金属的冷硬质感和少女般的固执。我甚至能"听"到两种声音的重叠：机械运作的嗡鸣，和一个女孩哽咽的抽泣声。
"它...它说要保护我，还要找到记忆碎片...回家..."我的声音开始发抖。
凌墨的眼神变了。他伸手想要碰我的右臂，指尖在距离皮肤几厘米的地方停住，像是在犹豫什么。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在我脸上和发光的右臂之间来回跳动：
"艾伦博士的最终计划...原来不只是简单的记忆同步..."他的手指突然攥紧刀柄，指节发白，"那些实验体...培养舱里的复制品...可能都是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通道突然震动起来。右侧墙壁裂开缝隙，刺眼的绿光从背后的通风管道涌入，翡翠色液态金属正在熔穿通风扇叶，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记忆提取仪对血脉的追踪越来越近，那些液态金属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追过来，在金属壁上熔出蛛网般的裂痕。
"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区域。"凌墨拽着我的左手转向另一条通道，"艾伦实验室的自毁程序可能已经启动了，我们得去'顶层控制室'手动关闭它。"
熊熊突然躁动起来，对着管道深处狂吠。小家伙的鼻子紧贴地面，金色尾巴僵直地指向前面，那里明显有什么东西让它感到极度不安。
"前面有情况。"凌墨的声音压低，把我拽到身后护住。他的后背肌肉紧绷，握着刀的手肌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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