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深夜的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得让人头晕。林森趴在母亲床边,疲惫像潮水一样漫过全身。床头的心电图发出“滴——滴——”的单调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打在他心头的重锤。母亲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起伏。
手里的《生死簿》笔记被他攥得发皱,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嘶啦——”一声轻响,纸页翻开,昏黄的灯光把字迹照得模糊不清。他的名字赫然映入眼帘,旁边那行批注刺得他眼睛生疼:“心火过炽,易遭反噬”。短短几个字,却像一盆冰水兜头泼下,让他浑身僵硬。
“怎么会这样……”林森喃喃自语,喉咙干涩得发不出更多声音。指尖颤抖着抚过纸页,仿佛那些字会随时化作利刃割破他的手指。一种无法言喻的宿命感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耳边的心电图声变得忽远忽近。“滴——”“滴——”,每一次停顿都让人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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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上,冷白的灯光洒在瓷砖地面上,反射出惨淡的光。林森拄着墙站了一会儿,双腿酸软得像灌了铅。“嗡——”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公司发来的邮件。“咔哒”一声,屏幕亮起的瞬间,他瞥见“辞退通知”四个大字,脑子顿时嗡嗡作响。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机械地把手机塞回口袋。
推开病房门时,母亲正半睁着眼睛看着他。她试图笑一下,但牵动了嘴角就又无力地垂下去。“森儿……别太累。”声音沙哑而微弱,却带着一贯的温柔。林森鼻子一酸,强忍住眼泪点了点头,“嗯,妈,你快点好起来就行。”
母亲伸手摸了摸他的手腕,动作很慢,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人都有命数,妈不怕,只是放不下你。”她的目光里满是慈爱,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释然。林森的眼眶终于绷不住,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砸在床单上,发出细微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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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台灯闪了一下,林森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重新翻开那本笔记。这一次,他的手稳了许多。纸上熟悉的名字依旧安静地躺在那里,但批注的内容却多了一层模糊的意味——“见污浊而难容,路荆棘”。他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很久,眉头逐渐舒展开来。
或许,这根本不是预言,而是问题。一个问题等待他去回答,一条路需要他自己走下去。林森合上笔记,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夜晚的凉意和隐隐的桂花香。他低声对自己说:“这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