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林森疲惫地走在医院的长廊上,脚步声在空旷走廊里发出哒哒哒的回响。他紧了紧手里提着的保温盒,那是给母亲熬的汤。病房里,母亲靠在床头,脸色苍白却带着温和的笑容。“森子,你瞧瞧你,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她轻声打趣着,声音虽虚弱却透着慈爱。
夜晚,林森伏在母亲病床旁的小桌上翻看那本泛黄的笔记。台灯昏暗的光晕笼罩着他略显憔悴的脸。每一页的字迹都似乎在提醒着他生死之间的微妙界限。他突然停下翻页的手,盯着其中一段批注久久出神。"原来,这些不是在告诉我结局,而是在问我,会怎么做啊……"他喃喃自语。
母亲走的那天,林森亲手为她擦洗身体,指尖轻柔地抚过每一寸肌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小心翼翼地为母亲梳理好头发,细致地为她化上最后的妆容。“妈,你安心去吧。”他低声说着,声音微微发颤。手中的刻刀在骨灰盒角落雕琢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一朵小巧的莲花渐渐成型。
葬礼上,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人站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这一切。林森专注的神情和一丝不苟的动作让他若有所思。当老人离开时,在签到簿上留下了一张名片,压在花瓶底下。
深夜的殡仪馆静谧无声,林森坐在办公桌前,台灯的光圈笼罩着他翻开的笔记本。钢笔尖划过纸面发出沙沙声响,他在教授的批注旁郑重写下自己的心得。窗外的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映在他的侧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