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叶初荷吓得大口呼吸,发现自己已经在红府的屋内了。她感觉起身找陈皮,却发现他在被师父罚跪。陈皮像雕塑一样跪在院子内,背打得挺直,一动也不动。
“师父,这是为何?”叶初荷赶紧跪在陈皮身边,以为是因为自己让他杀了人所受的责罚。
“叶初荷,起来,这事与你无关。”二月红动了动步子,又收回了脚。这还是进府后第一次听到二月红如此郑重的唤她全名。
“起来。”陈皮眼都没眨,只是冷声如命令般的低语。
叶初荷无奈,却在师娘的示意下知道这次一定是个重要的事,自己掺和不了。
“陈皮皮,师父究竟为何罚你?”叶初荷等到外面没了声响才出去找他。
“你不必多问,与你无关。”叶初荷怕他又觉得自己烦只好作罢,许久之后她才知道,那天将会是发生巨大转折点的一天。
“那好吧,我肚子饿了,你呢?”陈皮点点头,叶初荷开心的去煮面。
“你信我的,尝尝,这可是师娘教我的煮面功夫。”叶初荷自信的说着,陈皮低头看着这面,果然,在红府只能吃到面。
“怎么样?好吃吗?”陈皮点点头,将面吃个干净。
“谢了。”叶初荷正吃着面,便听到身边人低声说道,紧接着就感觉到自己颈间冰凉凉的,是陈皮贴上了一罐药膏,她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掐伤。
不知为何,丫头姐姐好像突然生了病,本就柔弱的身子现在好像变得更差了。二爷请了好多医生来检查,为此好些日子没有去唱戏。
叶初荷心急地很,又不知道能为师娘做些什么。
“哎,陈皮皮,我们明天去后山那里捉螃蟹吧。”叶初荷想了想,还是加个餐来得实惠,师娘有二爷照顾她很放心。
陈皮拧着眉。“好烦。”
“去吧去吧,听师娘说你抓螃蟹可厉害了。”叶初荷拉着他衣角就走。
“啧,麻烦。”陈皮心思和叶初荷一样,同样都在为屋内的师娘担心着,想到这个提议,或许也不错。
“陈皮皮!你看这是什么?”叶初荷第一次来后山,显得兴奋新奇多了,而陈皮依旧冷冷淡淡的。
“鸟儿呗。”陈皮眯了眯眼睛,瞥了眼叶初荷。
“再吵就回去。”
叶初荷做了个抿嘴的表情贴近了陈皮,故作乖巧,视线却仍旧盯着那鸟儿跑。绿翼的鸟儿她还是第一次见,伸出手要去抓,险些没站稳掉进水里。
“你烦死了,能不能不要吵?”陈皮皱着眉头,放慢了脚步。
“啊!好疼!”叶初荷弯着腰故作痛苦的喊了一声。
“你怎么了?”陈皮转过身快步走近她身边,附身看她。
“哈哈没事儿,被我骗到了吧!看样子陈皮你还是心地很善良的嘛,才不是那么烦我!”叶初荷终于成功捉弄了一次陈皮,盯着他的眼睛亮亮的,笑容明媚,此刻眼里全是耍小把戏成功报仇的皎黠。
“骗子。”知道被耍了的陈皮竟然心里没有一丁点的生气,反而嘴角无意识的上翘。
“好啦,不玩了。”叶初荷笑够了就站起身,没成想踩到了一块大石头崴了脚,一时间失去了平衡,身体倾斜就要掉进水里。
“陈皮救我!”叶初荷闭上眼睛认命了,她不会水,但还好不怕水,会扑腾。只不过陈皮没让她扑腾就把人捞了上来。
“你可真是废物。”陈皮把人抱着上了岸,一低头看她笑的开心,陈皮气不打一出来。
“叶初荷,你故意的吧?”陈皮脸色黑的不行,抖了抖湿漉漉的衣服,恶狠狠的看向此刻可怜巴巴的少女。
“陈皮皮,谢谢你又救了我。”叶初荷在他怀里,环住他脖子,抬起小脸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
“你,你这是干嘛。”陈皮抿着嘴,说出的话都有些结巴,叶初荷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朵。
“谢谢你呀,你最好啦陈皮皮!”
“你以后,不可以这样与人道谢。”
“啊?为什么呀,和你也不行吗?”叶初荷眨了眨眼睛,故作认真思索着。
“我,我…反正你记得就是了。”陈皮不与她对视,把人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