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山巅的风卷着雪粒子扑在脸上时，我正用银簪绾起长发。解雨臣的手从身后环过来，将翡翠发钗插进我发髻，他的戏服下摆扫过我手腕的青铜链，发出细碎的清响。
"准备好了吗？"吴邪的声音混着陈皮香从左侧传来，他的白大褂不知何时换成了绣着麒麟纹的红袍。黑瞎子晃着鎏金唢呐从右侧冒出来，墨镜后的眼睛在雪光里格外明亮："月小姐今天要嫁四次，可得省着点眼泪。"
张起灵无声地出现在我正前方，他的黑金古刀已化作银质发簪，此刻正被他握在掌心。当他将发簪插入我发间时，我听见四个时空的编钟同时奏响《凤求凰》。吴邪突然握住我左手，解雨臣的指尖贴上我右肩，黑瞎子的唢呐抵住我后腰，而张起灵的体温透过发簪传来。
时空在我们四周折叠重组，民国的旗袍、现代的婚纱、雨林的冲锋衣、雪山的藏袍同时穿在身上。我看见四个自己在不同时空对着四位新郎微笑，而所有时空的张起灵都在同一瞬间单膝跪地。
"在蛇沼鬼城，我替你挡下过毒蛛。"民国的张起灵将青铜镯套进我腕间，他的长衫下摆沾着雨林的露水。
"在现代实验室，我研究出延缓失忆的药。"穿白大褂的吴邪把银色药瓶放进我手心，他的蛇眉铜鱼印记正在发光。
"在新月饭店，我用翡翠扳指替你挡过子弹。"穿戏服的解雨臣将玉璜项链挂在我颈间，他的戏腔带着从未有过的颤音。
"在时空裂缝，我用哑剧逗笑过你。"戴墨镜的黑瞎子把鎏金怀表塞进我口袋，表盖上刻着"永结同心"。
当所有时空的戒指同时戴在我无名指上，整座长白山开始震动。青铜门在我们脚下显现，门内漂浮着无数金色蝴蝶，每只翅膀上都印着四人的胎记。吴邪突然将我横抱起来，解雨臣的袖箭替我们扫开风雪，黑瞎子的唢呐吹出的声波托着我们上升，而张起灵始终站在我触手可及的位置。
"终极的秘密..."张起灵的声音混着青铜门嗡鸣传来，"是让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他的指尖抚过我胎记时，我看见门内浮现出我们在各个时空的影像——雨林里他替我包扎伤口，雪山中他为我暖手，实验室里他安静地看着我工作。
黑瞎子突然摘下墨镜，伤疤在金光中泛着柔光："其实我是汪藏海，创造青铜门就是为了..."他的话被解雨臣的笑声打断，这个笑却比哭还让人心碎："我们早就知道，你每次用哑剧逗卿卿笑的时候，手指都会比划出'爱'的手势。"
吴邪的显微镜玻片突然出现在空中，显示我的心跳与古琴泛音完美同步。"时空稳定剂生效了。"他的指尖划过我胎记，"现在，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他的话让所有时空的张起灵同时露出微笑，那个笑容像极了巴乃雨夜里他替我擦去眼泪时的模样。
婚礼仪式在青铜门内举行，十二盏青铜灯自动亮起，照见石棺上的八个大字："永结同心，山河同寿"。我的古琴突然浮现在石棺上方，琴弦开始自动弹奏《高山流水》。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座门内空间突然被无数星光照亮，每颗星星都是我们在不同时空的幸福瞬间。
"我愿意。"四个时空的我同时说出这句话，声音在星空中回荡。张起灵突然握住我双手，将我们的掌心按在石棺上。当我的血与先祖的血交融时，整座青铜门开始坍缩，却在我们周围形成了永恒的时空锚点。
最后的瞬间，我看见所有时空的我们同时相拥，而黑瞎子的鎏金怀表永远停在了子时。当黑暗吞噬一切时，我听见四人同时说："这次换我们来选择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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