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二天清晨，苏悦然对着镜子反复练习微笑。镜中人眼下乌青明显。

"喝这个。"温热的红枣茶塞进她手里，苏悦然闻到熟悉的雪松味扑面而来。许嘉树倚在门框上，灰色卫衣领口微敞，露出锁骨处的银色项链，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花店我订好了，九点去挑花。"

"不用你管。"苏悦然攥紧茶杯，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许嘉树俯身逼近，呼吸扫过她发烫的耳垂："悦然忘了赌约？"他指尖划过她腕间，"还是说，你想提前认输？"

花店弥漫着浓郁的花香，苏悦然盯着冰柜里娇艳的红玫瑰，耳畔却响起周启轩的声音："林薇最喜欢香槟玫瑰。"她正要开口，许嘉树已经拿起一束蓝紫色鸢尾，修长手指拂过花瓣："这个适合你。"

"是送给林薇......"

"我知道。"许嘉树突然将鸢尾花别在她发间，镜片后的眼神暗了暗，"但在送出去之前，你是我的。"他说话时，刻意将"我的"咬得很重，引得花店老板频频侧目。苏悦然红着脸要摘下花，却被他按住手腕："别动，有人来了。"

玻璃门外，周启轩正牵着林薇的手走来。苏悦然感觉许嘉树的手臂瞬间收紧，将她圈在怀里。蓝紫色鸢尾花擦过她脸颊，带着淡淡的苦香。"看见没？"许嘉树的声音混着呼吸喷在她耳边，"他连你戴什么花好看都不知道。"

林薇看到苏悦然时眼睛一亮："这花真漂亮！"周启轩的目光却落在许嘉树环着她的手臂上，脸色微变："悦然，这位是......"

"我是苏悦然男朋友。"许嘉树抢先开口，指尖摩挲着苏悦然腰侧。苏悦然浑身僵硬，听见他在自己耳边轻笑："配合点，嗯？"不等她反应，许嘉树已经拿起一束香槟玫瑰递给林薇："生日快乐。"

回去的路上，苏悦然甩开许嘉树的手："你发什么疯？"话音未落，后背已经贴上冰凉的墙面。许嘉树单手撑在她头顶，另一只手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我在教你，怎么让他后悔。"他的拇指擦过她下唇，"还是说，你心疼了？"

深夜，苏悦然翻来覆去睡不着。手机突然震动，周启轩发来消息："今天谢谢你，不过以后不用麻烦你了。"她盯着屏幕发呆，窗外突然亮起一束光。抬头望去，许嘉树站在对面阳台，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几个字："要不要来我房间聊聊？"

苏悦然攥紧被子，心跳快得吓人。安静的房间里传来轻微的开锁声，她猛地坐起身，就看见许嘉树推门而入。他穿着单薄的睡衣，发梢还带着水汽，手里端着一碗红豆沙："睡不着？"不等她回答，已经坐在床边，舀起一勺送到她嘴边，"张嘴。"

苏悦然偏过头，却被他扣住后颈。（删减）

"别说了！"苏悦然捂住耳朵，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床上。许嘉树俯身而下，雪松味将她彻底笼罩："游戏才刚刚开始，悦然。"他的指尖划过她泛红的眼角，"接下来，该换你主动了。"

这场赌局里，她早已不是那个可以全身而退的人。而许嘉树，正将她一步步拖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