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走到殿外,沈玥再也忍不住肺里的翻涌,在路边不顾形象地吐了出来。
“小姐若是吃不惯这里的吃食,何不传信去云州,让大公子送些云州的小食来。”
春枝轻轻拍着沈玥的后背,“那漠北王子到底是凶蛮粗鄙之人,苦了我的小姐了…”
沈玥用手帕擦了擦嘴“无妨,既是嫁了,要是被我那几个姊妹兄弟听去,定免不了一场笑话。”
春枝皱眉,扶着自己的主子往寝宫走去。
春枝本名叫奴三儿,四岁那年被他爹卖了,说是给有钱人家做丫鬟,结果被送去当扒手。
六岁那年她没完成任务不敢回去,一个人蹲在路旁瑟瑟发抖,她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正巧碰上何氏外出烧香祈福,何氏看着可怜的女孩被冻的瑟瑟发抖,就捡了回去。
何氏心善,看她年纪尚小,也是个机灵的,就留了下来做贴身丫鬟。
那时候江南已是暮冬,有些长得急的树已经冒出了嫩枝丫。
“你以后就叫春枝。”
春枝,春枝,早春里发出的第一棵嫩芽,是新生的象征,她觉得自己也新生了,奴三儿冻死在了接头,活的是春枝。
那一年,沈玥刚刚满两岁。
后来何氏去世,三岁的沈玥在她怀里哭得没了力气,小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抹干了眼角的泪水,在心里默默发誓,只要她活着一天,她就要护沈玥安稳一天。那一年,她才七岁。
“小姐可听说了,大公子被朝廷任命为大将军,派去出兵了。”
听着这个消息,沈玥刚躺下的身子又立了起来“出哪儿去?”
春枝安抚着拍了拍她的后背“听说是北余。”
见沈玥紧缩眉头,春枝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头,“公子骁勇聪颖,定不会有差池的,要是立了功,可不讨些奖赏。”
听到这里,沈玥稍稍放松下来,她的钦哥哥,是全世界最骁勇的人 ,也是最温柔的人,在沈玥面前,他的眼眸永远藏着柔情,他的嘴角永远勾着笑意。
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她希望沈钦平安。
正想着,殿外突然传来雪朵的声音“王妃,王子来了。”
沈玥一听,麻溜钻进被窝“春枝,说我睡了。”
稳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可是漠北气候寒,惹的王妃梦魇了?”
沈玥叫春枝去拒绝的时候,季渊已经掀开了寝宫的帐帘,沈玥说的话,那人自然也是听见的。
他抬手,下人皆退了出去,春枝也行了个礼,只好退出去,诺大的寝宫只有两个人。
沈玥有些恼,气愤地坐起“你来做什么?”
季渊则坐在了床沿,一手掀开被子,一手去拉沈玥的手臂,来不及躲,沈玥就被那人轻松拎到了怀里,一手抓住那双慌乱的小手锁住,他有力的大掌搂着她纤细的腰肢。
“你是我的妻,我为何不能来?”
他使了些力,沈玥腰间吃痛,便也不再乱扭。
见沈玥乖坐着,他也就放开了她的双手,去撩她的睡裙。
沈玥身体一僵,腿也轻抖起来,许是感受到怀中的慌乱,低沉的男声再次在沈玥头顶响起“今日为何不拒绝,腿不疼了?”
他将沈玥的睡裙掀至大腿,瓷玉般的腿一览无余,膝盖的一片淤青在玉腿上有些突兀。
小时候上女德课,奶娘说女子的脚不能随便给人看,她羞极了,眼眶有些微红。
“不用你管…”
那人使坏,往淤青上用力按了一把,沈玥强忍着,不自觉颤了颤腿,在心里默默咒骂着季渊。
季渊则从身后掏出一个瓷玉小瓶,打开将一些精油似的东西倒在她的淤青处,轻揉起来。
“这就是逞强的后果,自作自受。”
说罢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沈玥疼得差点叫出声。直到淤青处被揉得发烫,季渊才收起小瓶,放在床边的柜台上。
“叫你的婢女给你揉,像我这样。”
沈玥咬牙“…知道了。”
本以为季渊会放下她,不料她腰上的那只手并没有松开半点力道。
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双腿下那双娇俏的小脚上,他伸手抬起一只把玩,沈玥不再冷静,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又开始乱扭。“放开!你这个登徒子,我定不会饶了你!”
沈玥用力,想将腿抽离出来,却是徒劳。
“你们汉家女子重贞洁,听说这脚除了丈夫,谁也不能看?”
以前季渊不懂得原因,现在他好像懂了,沈玥的脚生得小巧,脚趾晶莹圆润,娇俏惹人,用力捏一捏整个脚的皮肤都成了娇嫩的红,如此喜人,季渊定是不愿此等景色被旁人窥探了去。
“你的舞很美,不许再跳。”
沈玥不解,那人狠捏了一把她的莲足,便放下了,整理好她的衣裙,却还是没有放开她的迹象。
他拉起沈玥的左手“这手怎么也生得这么软,难不成没有骨头?”
沈玥想抽出手,那人不知从哪儿摸出个淡蓝的镯子来给她套上,见她左手已有一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就戴在了她的右手腕,左右各一只玉镯,沈玥觉得这很像锁住犯人的手铐。
“不许取下来。”
沈玥正开口想要反驳,那人却先一步堵住了她的话“听闻你们汉家人尚礼节,不知王妃可有什么回礼?”
“家中兄长早些年去南海带了一颗夜明珠,世间罕有,晚些我叫春枝送…”
还没等她说完“不必,他人心意难夺。王妃的绯红发绳我甚是喜欢,不若就送给我吧。”
说罢解了她的发绳,捏在手心。又抱了会馨香温软,他将沈玥放了回去,盖好被子,便要离开。
他刚走两步又停顿“明日我要出兵北上,王妃若是有何事便找孟和将军传信于我。”
没等到那人的回应,他阔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