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犹衫瞧着谢征背对着自己,轻声叹了口气,真是不禁逗。不过也算是因祸得福,谢征对自己的好感应该会上升几分。瞥到地上的碎片,想着找个东西收拾一下。
谢征闭眼沉思,那些人破门而入时,他以为是姓赵的暴露了,引来了杀手,但那些人除了想杀的心思,只差将樊家掘地三尺了,显然在找什么东西。
想到从雪地里捡起的那块腰牌,谢征的眸色更沉了些,转身回头想问问简犹衫他昏迷后后续的情况,却发现房内已空无一人。
简犹衫“你怎么又坐起来了?”
简犹衫一手持着撮箕,一手握着扫帚,静静地站在逆光中注视着他。谢征微微一怔,声音略显生硬地开口道。
谢征“躺得太久了些。”
简犹衫点了点头,便开始清扫地上的碎片,谢征望着简犹衫的一举一动,他这个罪魁祸首有点难以自容,盯着简犹衫那双白皙没有操持过家务的手,紧紧抿了抿唇,他现在的身子下床都难。
还是别说些废话,无非是添堵罢了。
谢征“官府那边查出什么了吗?”
简犹衫停下手中的动作,摇了摇头。将那一日还有不少人家也遭此横祸的事说了。
谢征听闻县里还有其他人遭难,凝眉沉思了片刻,忽而问,
谢征“这些人有共同之处吗?”
简犹衫仍旧摇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并无共同之处。
谢征蹙眉没再作声。
那些人一共找了七户人家,最后却只锁定了樊长玉一家,显然一开始是大范围在找什么,是从樊大嘴里问出了想要的才找上了樊长玉姐妹。
谢征以樊家中的情况逆推,寻了个缘由,
谢征“那些人家中可有在外谋生,后来才回临安镇的人?”
简犹衫沉思了片刻,才道。
简犹衫“我回头打听打听。”
简犹衫“你好生休养,其他的伤好再议。”
……
简犹衫离开后,谢征强撑着身子,在一摊血污的衣服中,摸出了他在雪地里拾起的腰牌,拿在手上拧眉看了一会儿,捏在手心里。
这腰牌,是魏家死士所有。
天地玄黄,此次前来的竟是玄字号的死士。
然而,这些人并非为取他性命而来,甚至自始至终都未曾发觉他藏匿于此。那首领也是在最后一刻才认出了他的身份,可为何脸上竟浮现出那样复杂的神情,旋即便毫不犹豫地自戕而亡?这一幕,如同一团迷雾,深深地笼罩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谢征按了按眉心,现下能解决这个谜底的恐怕只有那女子父母真正的身份了,她那身武艺尚且如此高强,她父母应当不会是泛泛之辈,只怕并非死于普通山贼之手。
谢征忽地看到桌上摆着的喜糖,似是觉得好笑,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唇角,将糖落入自己的手中。
在谢征出神的片刻,海东青跌跌撞撞地飞到谢征的书案前,谢征冷着脸移开视线望向海东青,冒着傻气的一双豆豆眼与谢征对视,瞥见海东青的爪子和翅膀都受了伤,看样子也已经被别人包扎好了,只不过这包扎伤口的方式,再瞧了瞧自己手上的结,忍不住轻笑了声,倒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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