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弥漫着刺鼻的苦涩,抬眼瞬间便撞见梦中那个清晰的身影,却让他本能地偏开头,避开了视线。
简犹衫的欣喜之色由内而外散发开来,她端着药碗,眉眼间满是温柔笑意,目光盈盈地落在他身上。谢征却显得有些局促,不自然地挪动了下身子,像是被那目光烫到一般。
简犹衫“你醒了,太好了。”
简犹衫声线微微颤抖,带着难以掩饰的欢喜说道。谢征却是一脸茫然,他哑着嗓子,疑惑地问道。
谢征“我昏迷了几日?”
简犹衫默了默,按原著中谢征只是昏迷一日左右,可现在,
简犹衫“十日有余。”
谢征垂下目光,便留意到简犹衫脚边散落的碎瓷片,药碗与药匙已然四分五裂。他微微抬眸,望向简犹衫,却见对方漫不经心地挠了挠头发。想来是方才自己深陷噩梦之中,无意识间挥手将这些东西尽数打翻在地,而彼时即便声响凌乱,他也未曾醒来,这才让人重新熬制了一碗药。
回想梦境中的画面,谢征心情微妙地望了简犹衫一眼,强撑着坐起来,简犹衫一惊,想着帮衬,却被谢征抬手拦住。
谢征“给我。”
简犹衫瞥了一眼谢征的伤口,虎口撕裂,连着几根手指都有大大小小的擦伤,右手也被剑刀划了一道口子,简犹衫缩了缩手 ,
简犹衫“大夫说你这手用不上力。”
“我喂你……”
简犹衫话都未说出口,谢征又换了另一只手,看来谢征执意自己喝,简犹衫便也作罢。
谢征一饮而尽,苦味蔓延,谢征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简犹衫从口袋里拿出几颗喜糖,递给谢征。
谢征“?不用”
简犹衫“别客气,反正是你自己的喜糖。”
谢征“……”
谢征抿着唇不再说话,也听出了简犹衫语气中的不对劲,苍白地道。
谢征“我于她是假入赘,你不是早已知晓。”
谢征这话倒显得简犹衫不懂事了,简犹衫一个字也说不出,直接给谢征点了赞,转身就想离开。
谢征“你的伤可有好转?”
谢征从未有过关心他人的经验,此刻只能干巴巴地挤出这么一句话,话音刚落,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他抿了抿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终究还是选择破罐子破摔地撂下一句干脆的言语,
简犹衫心中一喜,回眸望向谢征。谢征被他那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简犹衫却毫不介意,径直上前,坐在了床边。
谢征“当我没问。
简犹衫“还不好意思了”
简犹衫“我没事,能蹦能跳的,倒是你,新伤旧伤一起,大夫再三交代了一定要好生休养,至少在伤好之前不能提拿重物。”
谢征闻言点了点头。
谢征若有所思地看着简犹衫,不确定地问,
谢征“你当真没事?”
回想起简犹衫受伤的那一幕,谢征的心头不由自主地一颤,仿佛那惊心动魄的画面再次浮现于眼前,令他难以平静。
简犹衫”怎么,需要我脱了衣衫给你检查?”
简犹衫的话带着几分促狭之意,轻轻飘入谢征耳中。他一时间竟无言以对,只觉得耳根悄然染上一层薄红,像是被春风拂过的花瓣。他索性将身子一扭,躺了下去,背对着简犹衫,不再理会她的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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