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简犹衫心里闷闷的,原著中今晚恐会有黑衣人的突袭,简犹衫不放心便喊上萧瑾在谢征房间的窗口处方向蹲守,一开始萧瑾是不情愿的,但在下一秒果不其然看到瓦片上一抹黑影,萧瑾心下一惊,看向简犹衫。
简犹衫将食指轻轻抵在唇边,示意萧瑾噤声。她眼神一凝,袖中滑出一把锋利的小刀,精准无比地刺入上方黑衣人的要害。那黑衣人显然未料到下方竟有埋伏,骤然失去平衡,直直坠落下来。趁着对方摔得晕头转向之际,简犹衫毫不犹豫地踏上一脚,力道沉稳而凌厉,彻底压制住了他的挣扎。
萧瑾的面容扭曲,那一脚的力道着实狠辣。然而,那些还未及跃出窗户的黑衣人们,却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愣在原地,片刻的怔忪后,爆发出一声怒不可遏的低吼:“给我追!”声音里夹杂着恼怒与杀意,仿佛要将所有的失利都宣泄在接下来的追逐中。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之间。谢征的目光掠过窗外,只见简犹衫的身影一闪而逝,他的心骤然一紧,莫名的焦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下意识地,他抓起简犹衫留给他的几颗糖果,精准地掷向那尚未离去的黑衣人的膝窝。糖果击中目标的瞬间,那人猛地一颤,整个身体失去平衡,直直地摔倒在地。
萧瑾始终将简犹衫的叮嘱放在心上,谢征有伤在身,能不动手便最好不过。然而,当他跃上窗棂的瞬间,映入眼帘的却是谢征已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剩余的黑衣人。唯有一个负伤的黑衣人尚存,而谢征已将刀夺下,寒刃稳稳架在那人的脖颈处,冷冽的气息扑面而来。
谢征“去帮她。”
谢征这话是对萧瑾说的,不言而喻口中的“她”便是简犹衫,萧瑾想说什么便最后还是乖乖地朝简犹衫的方向追去,在萧瑾离开的同时,见巷子外的大街上忽而火光灼灼,马蹄声踏破整个夜幕里的沉寂。
黑衣人紧追着简犹衫的身影,却在转瞬间被乱箭穿身,如同筛子一般栽倒在地。谢征眉梢轻蹙,目光深沉地望向那群行动迅捷的官兵。清平县并无驻地营兵,可这些人却如从天降,竟能如此迅速地出现在这个清平县下辖的小镇,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他的心中疑云翻涌,隐隐察觉到事情并不简单。
眼见简犹衫已然脱险,他五指稳准狠地扣住那名被制服的黑衣人下颚,指尖用力一捏,逼得对方不得不吐出藏在齿间的毒囊。刀锋随即下压,寒光映着冷厉的眼神,他声音如冰霜般低沉,
谢征“魏严派你们来寻何物?”
“侯爷?”那人分辨着他的声音,不确定地道。
谢征“回话。”
谢征不想与黑衣人多言语,些许不耐使他尖刀又下压了几分,黑衣人艰难恐惧地咽了咽口水,“侯爷知晓相爷的手段,何苦为难小人……?”
谢征“那你可想尝尝我的手段?”
谢征垂下眼,苍白结痂的手指转动刀把几乎是生生在他腹部绞下一团血肉,黑衣人抑制不住的惨叫出声,汗涔涔的脸颊“信,……相爷让我们来寻一封信……”
谢征“什么信?”
“这个小人当真不知了……”刀锋划过脖颈,黑衣人栽倒在地,血流一地。
动静太大,惊扰了樊家,樊长玉站在路边,官兵们正在拖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几个没死透的,动作极快地咬破了毒囊自绝了,马背上的将领大喊着“找个活口带回去!”
谢征凤眸微眯,瞧见了那人的面容,郑文常?他是蓟州牧贺敬元的爱将,贺敬元又是魏党,今天这出着实是耐人寻味。
简犹衫“谢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