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犹衫出现在谢征面前时,谢征明显一怔,简犹衫看着屋子里横七竖八的尸体,也容不得跟谢征解释什么,攥着他的手便往早已准备好的捷径走去,谢征望着紧握自己的那只手,眼眸沉了沉。
简犹衫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谢征,将他带回了客栈。所幸她早有准备,避开了原著中那番折腾。谢征身负重伤,能静养便已是万幸,再三波折下去,任谁也承受不住这般反复的伤痛,谢征凝视着简犹衫,
简犹衫谨慎地关好门窗,回身时却猛然看见谢征那张苍白如纸的面孔。心骤然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她快步上前稳稳扶住谢征的臂膀。目光急切而细致地上下扫视,每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生怕发现一丝新的伤痕。呼吸也因紧张而不自觉地变得急促,唯恐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再次受到伤害。
简犹衫“没受伤吧?”
谢征轻轻摇了摇头,侧身避开了简犹衫伸出的双手,缓缓在床边坐下。他低垂着眉眼,似乎在斟酌着什么,良久,才终于抬眸,嗓音低沉地开口询问。
谢征“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为什么每次他身陷险境之际,简犹衫都仿佛洞悉一切般提前出现在他身旁?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分毫不差,从未有过偏差。她的出现总是精准得令人难以置疑,仿佛命运的齿轮早已咬合,只等着她从容登场,这让谢征不得不觉得莫名。
而且简犹衫丞相府的嫡女生在京城,从未踏出过京城大门,而现下简犹衫精准定位他所在的临安镇,这些莫非都是巧合?但谢征可以确定的是简犹衫不会害他,要不然也不会屡次犯险救他。
窗外北风刮得呜呜的,像是鬼哭狼嚎。
简犹衫顿在原地,谢征的问题她无法回答,她总不能将自己不是这个世界,这只是一个剧本而已,你们都是纸片人全盘托出,假若她真的说了,谢征会相信她吗或者说这个剧本世界会不会崩塌。
谢征见简犹衫犹豫不决,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轻轻叹了一口气。许久,简犹衫的耳边才传来他那清淡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波动的嗓音。
谢征“罢了,不想说便不说。”
简犹衫动了动唇,目光紧紧锁定在谢征的脸上,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捕捉一丝波动。她杵在原地,双脚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住,谢征轻轻瞥了她一眼,那目光如同掠过一抹无关紧要的风,声音也随之飘散在空气中,轻得几乎让人捉不住任何情绪。
谢征“你要留下?”
简犹衫“……有需要随时喊我。”
房内好一阵没人应声,半晌,床铺那边才传来淡淡的一声“嗯”。
简犹衫替谢征将房门关好,出来后长舒一口气,她面对谢征,她撒不了谎,欺骗只会让谢征更加对她有防备心,现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简犹衫走后,谢征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而简犹衫今晚怕是睡不了一个好觉,只见樊长玉从官兵那里问话回来,樊长玉正好也瞧见了简犹衫,便直奔她而来。
简犹衫“没怎样吧?”
樊长玉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樊长玉“那位军爷说是会彻查这两桩刺杀案 还派了官兵暗中保护咱们,先不急着离开了。”
简犹衫沉默地点了点头,勉强扯出笑容。
简犹衫“最近旁人说什么也不要轻信,知道吗?”
樊长玉疑惑,但也乖乖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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