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昨晚不知道简犹衫什么意思,今天一早樊长玉上集市转了转,便也知道了简犹衫话中的意思。
在巷子里遇见熟悉的人,一如既往地打招呼,对方却如避讳什么,只勉强地应一两声,如今同宋家交好的妇人,则光明正大的翻了个大白眼。
难听的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樊长玉的耳中“当真是个煞星,他大伯去她家几次,就叫她给克死了,她那上门女婿病恹恹地也不见好,听着说,两人早就和离,怕是也被这煞星整得避之不及!”
“还有之前帮她家的那位富家公子,前几日看见他手上脸上都是受伤的痕迹,怕不是被牵扯进来了!幸亏宋家没娶她过门!不然不知道会被克成什么样呢!”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飞来一双筷子,两人分别挨了一筷子,惨叫连连地捂住自己的小腿,牙尖嘴利地恶狠狠看向四周,但人来人往地,却找不到人影,倏地,一个身影蹿到两人中间,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简犹衫“来,两位老姐姐,尝尝我新做的雪花酥。”
两位妇人刚想张嘴拒绝,简犹衫却眼疾手快地将雪花酥塞进了她们的口中。他脸上挂着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动声色地退回到了樊长玉身旁。两位妇人被突如其来的甜点呛得说不出话来,那味道怪异得令人难以忍受,似乎每一口都夹杂着过量的盐分,直叫人怀疑简犹衫究竟放了多少盐进去。樊长玉见状,也不由地愣了一瞬,
简犹衫“就该治治嘴巴没个把门的。”
简犹衫朝樊长玉挑了挑眉,樊长玉被简犹衫逗笑了,本来换做平常,樊长玉确实不在乎,但是刚才妇人们说的那些的确都发生了,难怪简犹衫让自己注意别轻信他们的话。
樊长玉“没下雨,你带伞做什么?”
简犹衫神秘地不说,果不其然在简犹衫撑伞之际,一盆淘米水也在同一时间泼了过来,那妇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冒出一把伞,惊在原地,简犹衫拨开伞,扯了扯嘴角。
简犹衫“小把戏。”
简犹衫冷着一双眸子看向那妇人,脚步沉重得朝她走去 那妇人似乎吓坏了却撑着面子,颤颤巍巍地道“你要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要动手吗?”
简犹衫“不至于,只不过我这双鞋贵得很,怎么赔?”
简犹衫步步紧逼,目光如寒星般锋利,直压得那妇人连连后退,直至背脊抵上墙壁,再无可避。妇人匆忙抬眼打量起眼前的男子素雅的衣着,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高贵气质,而腰间随步伐轻晃的挂饰更是引人注目,除了那个普通的香囊,其他物件无不透露出奢华与珍稀。这般人物,怕是自己招惹不起。念头一转,妇人脸上的惊惶迅速被一抹讨好的笑容取代,神情谦卑至极。
“好说,不知公子这双鞋多少银两?”
简犹衫冷笑一声,
简犹衫“五两银子。”
简犹衫“加上我和樊姑娘刚刚的精神损失费,不多不多,也就十两。”
简犹衫笑里藏刀地盯着那位妇人,妇人显然被这个数目惊到了,这十两银子她要赚几日才能重新赚回来啊,妇人看了看简犹衫,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只好忍痛割爱地将银子递到简犹衫的面前。
简犹衫“行,两清了,长玉,咱们走。”
简犹衫白了一眼那位妇人,甩了甩袖子便扬长而去,要道歉这种不实用的不如来点银子实际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