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犹衫将樊长玉安全送至赵家宅子后,便匆匆返回客栈,着手为谢征熬制汤药。待她端着药碗推门而入时,谢征正安静地坐在窗前。冬日的暖阳透过窗棂洒落在他白皙的面庞上,柔和的光晕勾勒出他清隽的轮廓。简犹衫不由得驻足片刻,心中微动——即便早已熟悉他的模样,可这一刻,依旧令她感到一阵恍惚的惊艳。简犹衫假意咳了咳,
谢征“染了风寒?”
谢征的目光中悄然掠过一抹关切,那神情转瞬即逝,连他自己都未曾捕捉到。简犹衫听闻后,连忙摇了摇头,将手中的药碗递了过去。谢征依旧如往常般毫不犹豫,一口饮尽。随后,他向简犹衫伸出手,简犹衫一时间却怔住了,下意识地,
简犹衫“做什么?”
简犹衫倏地反应过来,谢征也不知道怎么的,简犹衫给他送药时既已习惯喝完药之后要用糖的甜分来缓解口中的苦,简犹衫笑吟吟地将雪花酥递过去,谢征默了两秒,接过将雪花酥送进嘴里。
简犹衫“怎么样,好不好吃?”
简犹衫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满含期待地望向谢征,静候他的评价。谢征闻声后便细细品尝起来,雪花酥入口甜而不腻,口感清爽怡人,滋味着实令人满意。仿佛被这雪花酥温柔抚慰,谢征的味蕾得到满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
谢征“你亲手做的?”
简犹衫“厉害吧,你要喜欢以后我还给你做,我会的可多了!”
简犹衫眉眼弯弯,谢征望着简犹衫,心情不由得变好,以后吗?
谢征不敢多想未来,只怔怔地看着简犹衫收拾雪花酥的忙碌身影。他心中萌生出上前帮忙的念头,于是将手轻轻搭在一块雪花酥上。却不料,简犹衫的手在无意间与他的手背相触,那冰凉柔软的指尖像一抹微弱却惊心的电流,瞬间击中了谢征的神经。他如同被烫到一般,慌忙收回手,心跳也随之紊乱了几分。
谢征“……我想帮忙。”
简犹衫“没事,你就好好休息,我过几日给店小二使些银两,萧瑾也会继续留在这儿,不方便的尽管和他说就是。”
简犹衫轻声叮嘱着,谢征眸光微沉,撑在桌沿的手指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力道,几乎要将那木质的边缘嵌入掌心。他其实早已听明白简犹衫话中的深意,心底像是被什么轻轻撩动了一下,泛起隐隐的波澜。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忍不住开口,仿佛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执拗。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谢征“这几日必须走吗?”
简犹衫杏眸轻敛,目光如水般沉静,却带着一丝玩味,落在谢征身上。她唇角微扬,忍不住调侃道,
简犹衫“我当是你舍不得我喽。”
谢征偏开头没看简犹衫的眼睛,简犹衫耸了耸肩,她也没有办法,催着她回家呢,暴露了行踪谁都不好过。
简犹衫转身离去,谢征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至那扇门在她身后轻轻阖上。那一瞬间,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中,仿佛连空气都残留着一丝怅然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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