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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和空气斗智斗勇

观影体:黑时宰被迫社死后HE了

空间里还残留着森鸥外那番“效率至上”、“人命成本论”的冰冷余韵,以及系统那血红色“售后警告”弹幕带来的窒息感。太宰治依旧死死攥着盖住伤疤的袖子,身体因为极度的自我厌弃和那深入骨髓的“教导”而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那名为“最优解”的冰冷枷锁彻底压垮。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一个冷酷的清洁工,再次开始收拾这片被“教育”污染的精神废墟:

【‘效率至上’理论灌输场景播放完毕。】

【系统风险告知及免责声明已清晰传达(血红色大字版)。】

【检测到核心目标(太宰治)情绪状态:深度自我厌弃,‘虚无’浓度回升,‘社死’抗性因创伤暴露暂时宕机。】

【检测到关联方(森鸥外)因‘免责声明’及‘遗弃儿童举报’警告,血压飙升(虚拟指标),静音倒计时延长5分钟(物理+精神双重静音)。】

【鉴于当前空间氛围(低压、窒息、想骂娘),现启动‘弱智欢乐多’净化程序。】

【锚点强制转移:太宰治(菜鸟期)首次独立任务。】

【温馨提示:本场景含新手操作失误、对手智商盆地、及大量无效心理活动。请观众放松大脑,勿带智商入场(特指国木田独步)。】

随着电子音的播报,光幕上那间充满“效率”压迫感的首领办公室景象瞬间被柔和的白光覆盖。

白光散去,场景转换。

这是一条横滨常见的、略显脏乱的后巷。潮湿的水泥地面,斑驳的墙壁上贴着褪色的广告,几个歪斜的垃圾桶散发着不太美妙的味道。夕阳的余晖勉强给巷子镀上一层昏黄的光,更添几分破败和…滑稽。

巷子深处,一个身影正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移动着。

是更年幼的太宰治!看起来最多十三四岁,身形单薄得像个豆芽菜。他身上穿着一件不太合身的黑色外套(像是从哪个仓库翻出来的旧货),绷带依旧缠绕着手腕和脖颈,但比干部时期覆盖率低了不少,露出更多苍白精致的脸颊。此刻,他那双鸢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干部时期的漠然,也没有了首领办公室里的戒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紧张、兴奋、以及…强行装出来的凶狠的奇异光芒。

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看起来比他胳膊还沉的旧手枪,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像只第一次出门捕猎的幼兽,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耳朵竖着(虽然被绷带挡住),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巷子里的每一个阴影、每一个垃圾桶、每一个拐角。

空间里沉重的气氛被这画风突变的场景冲淡了不少。

“噗…这就是…首次独立任务?” 与谢野晶子抱着柴刀,看着屏幕上那个像做贼一样、拿着比自己还大的枪的小豆丁太宰,差点没笑出声,“森鸥外那混蛋真敢啊?让这么个小鬼单独出任务?不怕他把自己崩了?”

国木田独步推了推眼镜,职业病立刻发作,翻开笔记本:“观察记录:太宰治(少年初期)。任务状态:高度紧张,缺乏自信,持枪姿势错误(手腕不稳,易走火)…安全隐患评级:高!森鸥外此举严重违反《未成年人保护法》及基本安全准则!” 他一边写一边痛心疾首。

江户川乱步眯着眼,棒棒糖在嘴里转着圈:“哦呀?新手村的第一个小怪?会是什么级别的呢?真让人期待~”

福泽谕吉看着屏幕上紧张兮兮的小太宰,再联想到之前那个冷酷的干部和首领办公室里的“教导”,冰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敦和镜花则好奇地看着,敦小声问:“镜花,太宰先生…小时候也这么…紧张吗?” 镜花看着屏幕上那把大枪,点点头:“枪,很重。”

港口Mafia那边,尾崎红叶用扇子掩着嘴,眼神里带着一丝长辈看晚辈初出茅庐的无奈和好笑。樋口一叶也放松了一些。被静音+延长的森鸥外,看着屏幕上那个菜鸟版的太宰,紫眸深处闪过一丝评估和…一丝极其隐蔽的、类似于“看看这块原石能雕琢成什么样”的期待。

中原中也抱着胳膊,看着屏幕上的小豆丁太宰,嘴角勾起一个极其恶劣的、幸灾乐祸的弧度:“哈!菜鸟青花鱼!连枪都拿不稳!这怂样!等会儿别被吓得尿裤子!” 他仿佛已经预见了太宰出丑的场面。

而太宰治本人,在看到屏幕上那个紧张兮兮、拿枪姿势别扭的“自己”时,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露出的那只鸢色眼睛里,飞快地掠过一丝羞耻!混蛋!这种黑历史也要放?!他下意识地想低头,但手腕上被盖住的伤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更不堪的暴露,让他只能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就在这时,光幕上的小太宰似乎发现了目标!

他猛地停住脚步,身体紧紧贴在冰冷的墙壁上,屏住呼吸!那双鸢色的眼睛死死盯住巷子前方一个堆满杂物的阴暗角落!那里…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

小太宰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大得空间里都听得见),努力回忆着森先生教导的“冷静”、“观察”、“一击必杀”(虽然他现在手抖得厉害)。

他压低声音,用一种自以为凶狠、实则带着颤音的语调,对着那个阴影角落低吼道:

“出来!我看到你了!”

“别想耍花招!我知道你是谁派来的!”

“乖乖投降!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空间里,众人屏息凝神。

敦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太…太宰先生发现敌人了?”

镜花握紧了小拳头。

国木田飞快记录:“…发现目标!尝试进行心理威慑(效果存疑)…”

中也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戏:“快出来个狠角色!揍哭这小鬼!”

几秒钟过去了…

阴影角落里毫无动静。

小太宰眉头紧锁,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的光线下清晰可见)。敌人很狡猾!在试探我?还是在准备偷袭?

他决定加大威慑力度!他学着电影里看到的反派,用枪口(颤抖着)指向那个角落,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努力让自己听起来更凶:

“别装死!我知道你在那!”

“你的同伙已经被我们解决了!下一个就是你!”

“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我…我数三声!”

“一!”

“二!”

他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呼吸急促。看起来是真要开枪了!

空间里的气氛也紧张起来。

“三!” 小太宰几乎是闭着眼喊出来的,同时手指猛地用力!

咔哒!

扳机扣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但是…

枪没响。

哑火?还是…根本没开保险?

小太宰愣了一下,低头看着手里的枪,有点懵。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

哗啦!

阴影角落里的杂物堆猛地动了一下!一个身影连滚带爬地扑了出来!

空间里所有人精神一振!敌人出现了!

只见那人…

穿着一身沾满油污、皱巴巴的工装服,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糊着不知道是机油还是污泥,手里拎着…一个半空的酱油瓶子?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干瘦,脸上写满了惊恐和茫然,像个刚下夜班的倒霉工人。

他扑出来,看到拿枪指着他的小太宰,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双手高举过头顶,酱油瓶子“哐当”掉在地上,褐色的酱油汩汩流出。

“饶命!大人饶命啊!” 那男人带着哭腔,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就是个路过的!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我就是出来买瓶酱油!家里等着炒菜呢!求求您放了我吧!”

空间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石化了。

几秒钟后。

“噗——!!!”

中原中也第一个没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狂笑!他笑得直捶大腿,眼泪都飙出来了:“哈哈哈!买酱油的!哈哈哈!太宰!你这混蛋!搞这么大阵仗!又是威胁又是数三声!结果对手是个买酱油的?!哈哈哈!笑死老子了!你这智商盆地里的王者!哈哈哈!对着空气斗智斗勇!还差点开枪?!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与谢野晶子也绷不住了,抱着柴刀笑得前仰后合,“新手任务…对手是酱油瓶战士?!森鸥外!你这任务派得‘最优’啊!哈哈哈!”

国木田独步眼镜都滑到了鼻尖,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那个跪地求饶、哭诉着要回家炒菜的“敌人”,又看看那个举着哑火破枪、一脸懵逼的小太宰,感觉自己的理想和逻辑一起碎成了渣。他颤抖着手,在笔记本上写下:“…目标个体:未知男性(酱油持有者)。威胁等级:零。任务性质:重大误判…或…行为艺术?”

江户川乱步笑得棒棒糖都掉了:“噗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对手的‘级别’…突破天际了!太宰!你这首次任务…可以载入史册了!‘酱油瓶歼灭战’!哈哈哈!”

福泽谕吉的嘴角再次几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看着小太宰那副呆滞的样子,眼神里那丝沉重似乎被冲淡了一点。敦和镜花也看呆了。敦喃喃道:“太…太宰先生…对着…买酱油的大叔…数三声?” 镜花认真地点点头:“嗯。很凶。”

尾崎红叶用扇子完全挡住了脸,肩膀剧烈抖动着。樋口一叶捂住了嘴。连被静音的森鸥外,看着屏幕上那个跪地求饶的“目标”和小太宰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紫眸深处那点评估和期待瞬间被巨大的荒谬感和血压飙升的愤怒取代!他无声地张着嘴,看口型像是在咆哮:“废物!!”“情报组!!!”“我的效率!!!”

而屏幕上的小太宰…

在听到“买酱油”三个字,看到地上那摊刺目的褐色液体(酱油),以及那个吓得屁滚尿流的干瘦男人时…

他那张强行装凶狠的小脸,彻底僵住了!

手里的破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露出的那只鸢色眼睛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茫然、以及…巨大的、如同海啸般袭来的羞耻感!

他…他刚才在干什么?

对着一个阴影角落…疯狂脑补?

威胁?数三声?还差点开枪?

结果…对方只是个…买酱油的?!

一股热气“腾”地一下冲上头顶!小太宰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耳朵尖都红得要滴血!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比在实验室炸了森先生的咖啡机还要羞耻一百倍!

“我…我…”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立刻原地自爆!

就在这时,冰冷的电子音,如同一个精准的旁白,带着浓浓的嘲讽,再次响起:

【场景回放分析:】

【画面聚焦太宰治(菜鸟期)锁定‘目标’阴影角落(特写放大):一个被风吹动的破塑料袋+半截拖把杆的影子。】

【目标个体(酱油男)真实位置:位于太宰治侧后方十五米处的另一个垃圾桶旁(正弯腰捡掉落的酱油瓶)。】

【太宰治所有威胁、喊话、数三声…均指向错误方位(空气)。】

【酱油男被枪声(扳机声)惊吓,从垃圾桶旁扑出,意外闯入太宰视野。】

【系统判定:本次‘任务’为经典‘和空气斗智斗勇’案例。对手智商盆地?不,是对手根本不在服务区!】

【观众反馈:】

【中岛敦:彻底呆滞,灵魂发问:“太宰先生…在…自言自语?”——世界观受到冲击。】

【酱油男(空间投影):委屈举手:“报告!我真的只是买酱油的!”——强烈要求精神损失费(一瓶新酱油)。】

【中原中也:狂笑点赞,认证‘智商盆地之王’——快乐源泉持续输出中。】

【森鸥外:血压爆表(虚拟数值),静音状态发出无声咆哮:“情报组!全给我切腹!!!”——‘最优解’遭遇史诗级滑铁卢。】

【系统弹幕(欢乐版):】

【恭喜太宰治解锁‘新手村噩梦’成就:‘与空气斗智斗勇の初演’!】

【获得称号:‘脑补之王’、‘酱油杀手(未遂)’、‘森の血压助推器’!】

【温馨提示:下次任务前,建议先购买《如何分辨人影与塑料袋》指南(系统特惠价:998吐槽值)。】

“噗哈哈哈哈!脑补之王!酱油杀手!哈哈哈!” 中原中也笑得快喘不上气了,“还指南?998吐槽值?哈哈哈系统你杀了我吧!”

“太…太宰先生…和塑料袋影子…斗智斗勇…” 敦喃喃自语,感觉童年(?)滤镜又碎了一地。

而现实中的太宰治……

在听到系统那“和空气斗智斗勇”、“脑补之王”、“酱油杀手”的精准暴击,在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充满了同情、好笑、以及中也那毫不掩饰的狂笑目光时……

他感觉自己的羞耻心已经突破了阈值,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麻木的境界!

手腕上的伤疤?森先生的“教导”?“最优解”的枷锁?

在“对着塑料袋影子数三声还差点开枪”的究极社死黑历史面前,统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猛地抬起头,露出的那只鸢色眼睛里,不再是空洞绝望,而是燃起了熊熊的、名为“恼羞成怒”的火焰!他恶狠狠地瞪着光幕上那个呆滞的、脸红得像猴屁股的小太宰,再怒视着那个委屈举手的酱油男投影,最后,把杀人的目光死死钉在狂笑的中原中也身上!

“闭!嘴!死!矮!子!” 太宰一字一顿,声音嘶哑却充满了爆发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还有你!破系统!关掉!立刻!马上!不然我拆了你这个破直播间!”

他完全忘了自己身处禁武空间,也忘了系统的强大。此刻,他只想毁灭!毁灭这该死的屏幕!毁灭这该死的黑历史!毁灭那个笑得快断气的蛞蝓!

然而,冰冷的电子音完全无视了核心目标的暴走威胁,甚至带着点愉悦的欠揍感:

【检测到目标因‘究极社死’产生剧烈情绪波动(恼羞成怒)。‘虚无’浓度显著下降!‘求生欲’(灭口欲?)显著上升!】

【净化程序效果评估:优秀!成功以‘弱智欢乐’冲淡‘心理阴影’!】

【温馨提示:恼羞成怒不利于身心健康。建议深呼吸,或…加入中也观众一起嘲笑过去的自己(疗效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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