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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关于摸鱼的借口

论懒道士的下山生存手册

在揣着那一笔行医所得(林清玄:我再次向你重申一遍,我是道士!虽然钱是以诊金名义收的……)的“巨款″,林清玄过了几天滋润日子。具体表现为:午餐的泡面里敢加两根火腿肠了,路过奶茶店也敢底气十足地点大杯全糖了,甚至对吴小雅分享的、连隔壁街区老王家的猫疑似出轨了对门老李家狗的八卦(什么鬼东西),都难得耐心地多听了三十秒。

然而,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仅仅一周后,看着迅速瘪下去的钱包,林清玄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这钱……它怎么就不禁花啊!(我也有这种烦恼)。看来光靠“偶尔行医”(并被迫伪装成中医)收入不稳定,还是得开拓一下“主营业务”。

这天傍晚,下班回到他那间堆满书籍、唯一的家具就是那张沙发床的办公室兼卧室,林清玄的肚子准时发出了抗议。他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鼻尖仿佛嗅到了别人家饭菜的香气——虽然大概率是心理作用,或者是楼下餐馆的油烟味。

“唉,天天吃外卖,不仅钱包受不住,连舌头都要抗议了。”他居然难得地对现状产生了一丝(微乎其微的)不满,并因此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要不……自己做饭试试?”

这个念头如同流星划过他那已经懒癌晚期的脑海,短暂而绚烂。

说干就干……是不可能的。他在沙发上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做饭可行性及必要性论证”(其实就是躺着进行思想斗争),最终,对美食(其实主要是省钱)的渴望,以微弱优势战胜了懒癌。他一个“诈尸”式起身(速度简直可以和他刚听到自己要被赶下山时的速度相比),冲向了书店附近的小超市。

十分钟后,他看着购物篮里的鸡蛋、西红柿、挂面,以及一包据说“零失败”的咖喱块,感觉自己已经掌握了中华小当家的精髓。“做饭而已,能比画符难?”林清玄信心满满,完全忘记了自己上次试图画一道清风符结果差点把道观厨房点了,然后被师傅骂了一顿的黑历史。

回到办公室,临时用小电锅充当灶台。他决定先从最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入手。步骤嘛,网上说是:西红柿切块,鸡蛋打散,炒一炒,加水煮开,下面条。

理想很丰满,现实……骨感到有点硌牙。

切西红柿时,他力求每一块都拥有随性的艺术感(其实就是大小不一);打鸡蛋时,他试图展现单手打蛋的潇洒,结果一半蛋液流到了操作台上;炒鸡蛋时,他回忆着大师兄颠勺的英姿,手腕一抖——“啪叽”,一小块带着蛋壳的、焦黑的不明物体飞到了沙发套上

等到所谓“汤汁”沸腾,他满怀期待地把面条下了进去,然后……就去沙发上进行“等待时的灵气循环”(玩手机)了(这不糊就离谱了)

等他被一股浓郁的、带着焦糊气的味道惊醒时,锅里的景象堪称惨烈。面条成功地实现了“锅底与面条的深度融合”,西红柿和鸡蛋不分彼此地黏在锅壁上,形成了一层坚硬的、色彩可疑的涂层(666,我都会做饭,你不会?)。那包“零失败”咖喱?它甚至连包装都没来得及拆,孤独地躺在角落,仿佛在无声地嘲讽。

林清玄拿着锅铲,对着这锅“抽象派艺术作品”发了三分钟呆。悲伤?那倒没有。主要是心疼那几个鸡蛋和西红柿,还有可能需要报废的锅。

“罢了。”他叹了口气,果断将这锅“杰作”连带一次性的小电锅一起打包扔进了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留恋。“看来做饭此路不通,强求只会徒增烦恼。″

他摸了摸并没有很悲伤,只是有点空虚的胃,以及更加空虚的心灵,决定采取另一项传统且有效的疗愈方式——工作(捣乱)。

用工作的快乐,来冲淡那并不存在的悲伤;用为人民服务(在书店摸鱼)的热情,来填补内心的空虚(其实主要是胃的空虚)。这逻辑,简直无懈可击!

于是,第二天,清泉书店的员工和常客们,有幸见识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充满“干劲”的林清玄。

他主动拿着鸡毛掸子去掸书架顶层的灰;他“积极”地帮文艺青年孙淼整理文学区,结果把海明威和村上春树塞进了童书区,并且还振振有词“都是讲故事,分那么清干嘛”(孙淼:nmd!);他甚至"异常热心″地想要帮技术宅刘洋调试那台总是卡顿的旧电脑,手指在键盘上胡乱按了一通后,屏幕直接蓝屏,换来刘洋一声哀嚎:“清玄哥!求你了!离我的宝贝远一点!”

王老端着茶杯,看着在书店里上蹿下跳的试图用各种笨拙方式“努力工作”(其实是捣乱)的林清玄,笑得像只偷吃了鸡的老狐狸。

“清玄今天……挺有活力啊。”王老抿了口茶,对旁边的李姐说。

李姐嘴角抽搐:“活力?我看他是另一种形式的消极怠工!他这哪是帮忙,分明是添乱!″

到了下午,林清玄的“工作热情”终于消耗殆尽。他瘫在办公室的沙发床上,望着天花板,得出了一个重要结论:

“果然,还是摸鱼最适合我。努力工作什么的,太悲伤了。″

他决定化悲愤为……呃,为更高级的摸鱼。比如,在脑海中演练一遍《基础符箓大全》,或者规划一下接下来是用安神符还是清心咒来辅助午睡。

至于吃饭问题?他默默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了外卖软件。

“嗯,今天吃黄焖鸡米饭吧……唉,有点想念师父的那只灵鸡了,那味道,真是……”他的思绪又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飘去。

悲伤?不存在的。早被某人丢到马达加斯加去喂企鹅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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