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回到鲸落屿时,下午的阳光正懒洋洋地斜照进来。
江清秋正坐在电脑前,放大着一组蕾丝纹样的细节图。
听见门响,她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
江清秋“听魚姐,回来了?”
她总是这样,声音轻轻的,像浸了温水的棉花。
宋听魚点点头,将手里的设计草图摊在桌上,随口问。
江清秋“下午约了瑶瑶姐吗。”
江清秋“她刚才打电话说顺路过来。”
宋听魚“嗯。”
宋听魚“她说美术馆那边有个艺术家临时改了布展方案,气得她想喝下午茶缓口气。”
江清秋起身给宋听魚倒了杯温水,目光落在她略显疲惫的眉宇间。
江清秋“言主编的婚礼…”
江清秋“是不是见着那位了。”
工作室里的人都知道宋听魚的过去,江清秋问得小心翼翼。
宋听魚接过水杯。
指尖触到温热的玻璃,才觉得那点从咖啡馆带回来的凉意散了些。
宋听魚“嗯,碰到了。”
宋听魚“还有,他要当伴郎。”
江清秋“啊?”
江清秋眨眨眼,手里的马克杯差点晃了晃。
江清秋“那…”
宋听魚“昕辞定的。”
宋听魚揉了揉眉心。
宋听魚“说什么伴娘伴郎站一起好看。”
她没提那声让她心慌的“小乖”,只低头翻看着草图。
宋听魚“先不想这个了,昕辞想要流动的星光那种感觉。”
宋听魚“你帮我看看这个领口的弧度,还有挑一下适合的面料。”
两人正对着图纸讨论,门铃“叮咚”响了起来。
程鹿瑶推门进来,身上还带着户外阳光的气息。
只是脸上没什么笑意,精致的眉头蹙着。
程鹿瑶“听魚,我跟你说。”
程鹿瑶“今天碰到个甲方爸爸,简直是艺术偏执狂晚期,我真服了。”
她话说到一半。
看见屋里还有江清秋,立刻收了收脾气。
对江清秋点头笑了笑,又接着吐槽。
程鹿瑶“他非要在展厅中央挂一组会呼吸的装置。”
程鹿瑶“材料清单列得比我的毕业论文还长,关键是预算还卡在地板上。”
程鹿瑶“我真是没懂了。”
程鹿瑶说话时,习惯轻轻晃着手里的皮质文件夹。
阳光透过她微卷的长发,在肩头落下细碎的光斑。
她是典型的外冷内热。
尤其在熟人面前,吐槽起来条理清晰又带着点可爱的较真。
宋听魚给她递了块江清秋早上做的柠檬饼干。
宋听魚“先吃点东西消消气,艺术家的偏执嘛。”
宋听魚“你应付起来不是最有一套。”
程鹿瑶“那是平时。”
程鹿瑶咬了口饼干,含糊道。
程鹿瑶“但今天这一位…”
程鹿瑶“算了,不说了,说点开心的。”
程鹿瑶“听说言昕辞要结婚了。”
程鹿瑶“婚纱是你设计?”
话题自然转到婚礼上。
江清秋小声说。
江清秋“刚才听魚姐说,马嘉祺也要当伴郎。”
程鹿瑶拿饼干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宋听魚。
她和宋听魚在欧洲认识,知道那段往事,此刻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程鹿瑶“哦?”
程鹿瑶“那位盛鼎资本的马总?”
她在国内策展时,也听过马嘉祺的名字。
金融圈的传奇,手段狠厉是出了名的。
宋听魚没接话,正想转移话题,工作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马嘉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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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