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从怀里抽出那张泛黄的图纸，在霍仙姑眼前晃了晃：“您老要的，是这个吧？”
霍仙姑眼睛一亮：“没错。”
吴邪二话不说“刺啦”撕下一角，直接塞进嘴里嚼了起来。老太太也不急，慢悠悠道：“慢慢吃，别着急。”
浮烬拎起茶壶倒了杯热茶，往吴邪面前一推：“喝口水，别噎死。”
吴邪灌了两口，硬是把纸浆咽了下去。浮烬挑眉：“有骨气。不过何必呢？合作共赢多好，换我早答应了——天大地大，利益最大。”
吴邪抹了把嘴：“你站哪边的？”
“当然是你这边。”浮烬耸耸肩，“但我说的是实话。”
霍仙姑突然厉声道：“刨了他！”
一个壮汉刚要上前，张起灵的手指已经抵在了他喉结上。
“都别动！”霍仙姑喝住众人，颤巍巍走到张起灵跟前，盯着他那两根发丘指看了半晌，突然“扑通”跪下了。
吴邪和霍秀秀赶紧去扶，谢无咎却不知何时出现在浮烬身侧，小声嘀咕：“霍仙姑这一跪，张起灵会不会折寿啊？”
浮烬斜他一眼：“折什么寿？他年纪比咱们加起来都大，你不知道？”
谢无咎瞪大眼睛：“我只知道他是张家族长...”
霍仙姑被搀扶着站起身，手指微微发抖：“原来是您...我竟一直没认出来。”她往前挪了两步，声音突然轻下来，“您...还记得我吗？”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摇头
老太太苦笑一声：“也是，您要是记得，就不会来霍家了”她忽然挺直腰板，“这次行动，有您在必定能成”
张起灵突然转头看向浮烬：“老婆”
——
想抱
现在就要
吴邪猛地扭头，谢无咎趁机想溜，却被浮烬一把按在地上。
“你是不是认识我爷爷？”吴邪眯起眼睛
谢无咎可怜巴巴地望向浮烬，后者翻了个白眼：“滚，上次就是我帮你糊弄的”她踹了他一脚，“自己说。”
谢无咎认命地叹了口气：“当年我去赴宴被算计了...你也知道，鬼魂最怕捉鬼师”他抓了抓头发，“宴主本是我好友，谁知突然翻脸...后来是你爷爷吴老狗救了我”
他偷瞄了眼吴邪的脸色：“之后我就躲远了，再没联系。你们吴家...估计就你
小子不认得我”
谢无咎说完就溜了，眨眼间连个鬼影都不剩。
吴邪转头盯着浮烬，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肯定知道点什么”
浮烬两手一摊：“吴邪，这事我真不清楚。”她撇了撇嘴，“谢无咎那家伙，嘴比张起灵还严实”
霍仙姑弓着腰，枯瘦的手向前一引：“您请。”
张起灵面无表情地跟过去，老太太颤巍巍指向主位：“这是您的座位。”
王胖子捅了捅吴邪的腰眼：“这老太太魔怔了？”
浮烬叼着根没点的烟，嗤笑一声：“她清醒得很。”她眯眼看向空荡荡的主位，“九门当年姓张的当家——张启山，佛爷。副官张日山现在还在新月饭店坐镇呢”
她弹了弹烟嘴：“上回你们闹翻天，人压根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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