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烬靠在藤椅上晒太阳,两个小团子正在院里追鸡。
“浮昭。”她突然开口。
黑瞎子正编竹蚂蚱的手一顿:“嗯?”
“闺女叫浮昭。”她眯眼看着扑蝴蝶的小女娃,“昭如日月,不染尘埃。”
男娃突然跌进黑瞎子怀里,沾了满手泥巴。
“黑曜。”黑瞎子拎起儿子,“曜者光明,破暗而生。”
浮烬轻笑:“你倒是会凑。”
老李头隔着篱笆喊:“小昭!小曜!来吃糖油粑粑——”
双胞胎蹒跚跑出去,黑瞎子突然握住浮烬的手:“再生个跟我姓的?”
浮烬把编到一半的竹蜻蜓砸他脸上:“滚。”
黑瞎子去也不在闹她了,去陪孩子们玩了
浮烬倚在竹廊下,看着黑瞎子一手抱着女儿,肩上扛着儿子,在院子里转圈疯玩。小昭咯咯笑着抓他墨镜,小曜揪着他头发当马缰。
夕阳把三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斜斜映在晒着草药的竹匾上。
她忽然想起当年跪在师尊面前立誓时,那柄横在颈间的冰魄剑。
“断情绝爱,方可得大道。”
风过竹林,沙沙声盖住了一声极轻的笑。
原来最上乘的道,是甘愿坠入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