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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探病:毒针疑云与父爱初显

替嫁毒妃:权臣爹爹别冲动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第一响,江晚吟就被一阵奇怪的动静惊醒了。

不是噩梦,也不是护卫换岗的声响。是砚儿的声音,细细的,像小猫似的呜咽,带着气音,听得人心头发紧。

她借着窗棂透进来的月光摸黑坐起身,手指刚碰到砚儿额头就猛地缩回来——烫得吓人!白天太医说只是受了惊吓发点低热,怎么这会儿烧得像团火?

"砚儿?砚儿醒醒!"江晚吟把耳朵贴在儿子胸口,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小家伙呼吸急促得像破风箱,胸口一起一伏的幅度大得吓人。她慌乱地去摸火折子,手指抖得连匣子都打不开。

"冷......娘......冷......"砚儿突然喃喃出声,小身子蜷缩成一团。

江晚吟终于打着了火,昏黄的烛光照亮炕床的瞬间,她倒抽一口冷气。砚儿的小脸烧得通红,嘴唇却泛着青紫色,方才还好好的小手心此刻竟浮出大片诡异的青斑,像极了绣房里那些毒针尖上的颜色。

"来人啊!"江晚吟连鞋都顾不上穿,赤脚踩在冰凉的青砖地上就往外冲,"太医!快叫太医来!"

"砰!"

刚跑到外间就撞上堵肉墙,浓重的龙涎香混着药草味扑面而来。江晚吟抬头,正对上裴砚之深不见底的眸子。男人手里拎着个黑布包裹的匣子,玄色衣袍下摆还沾着草屑,看样子是刚从外面回来。

"慌什么。"裴砚之侧身让她看清内室的情形,声音冷得像冰,"他只是老毛病犯了。"

"老毛病?"江晚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炕上昏迷的砚儿,声音发颤,"烧得人事不省还叫老毛病?裴砚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么?白天太医诊治的时候你为什么不......"

话没说完就被裴砚之捂住了嘴。男人的掌心冰凉粗糙,带着几道细小的伤口,死死按在她唇上,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骨头捏碎。

"不想害死他就闭嘴。"裴砚之的眼神冷得吓人,另一只手紧扣着她的手腕往内室拖。屏风后铜盆里的水不知何时又泛上了蓝光,在烛火下悠悠晃动,像极了昨晚那盆诡异的药浴。

江晚吟拼命挣扎,膝盖在青砖地上磨出血痕也顾不上。她看着裴砚之打开那个黑布包裹——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根银针,针尖在烛光下闪着幽蓝冷光,和绣房暗格里那些毒针一模一样!

"你要干什么!"江晚吟趁他分神的瞬间狠狠咬在他掌心,血腥味立刻在两人唇齿间弥漫开来。裴砚之吃痛松手,她趁机抄起妆台上的银簪抵在自己脖子上,"不准碰我儿子!你敢用这些毒针害他,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裴砚之看着掌心的牙印,又看看抵着脖颈的银簪,突然低低笑出声:"死?江晚吟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骨气了?当初抱着孩子赖上本公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死?"

"那不一样!"江晚吟的手抖得厉害,簪尖已经戳进皮肉里,渗出血珠,"我骗你是为了活命,但砚儿是无辜的!你要是敢动他一根头发......"

"娘亲......"

炕上突然传来砚儿痛苦的呻吟。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小家伙猛地弓起身子,像条离水的鱼似的剧烈抽搐起来,小手死死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睛翻白。

"砚儿!"江晚吟尖叫着扑过去,却被裴砚之抢先一步按住砚儿抽搐的四肢。男人动作快得惊人,三两下就扯开砚儿湿透的中衣,露出瘦得见骨的后背——上面赫然布满数十个细小的针孔,新旧交替,青红斑驳,触目惊心。

"这些针孔是怎么回事?!"江晚吟目眦欲裂,指甲深深掐进裴砚之胳膊,"你对他做了什么!"

"闭嘴按着他!"裴砚之额角青筋暴起,素来平稳的呼吸第一次乱了节奏。他撕开包裹银针的黑布,最上面那根银针对准砚儿后心就要扎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砚儿突然停止抽搐,涣散的眼神聚焦在裴砚之脸上,干裂的嘴唇翕动着:"爹爹...针...疼..."

裴砚之的手停在半空。

江晚吟趁机一把推开他,将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小家伙身体软得像没骨头,脑袋歪在她肩膀上,青紫色的嘴唇还在小声呢喃:"娘亲...针...蓝色的..."

蓝色的针。绣房暗格里的毒针。裴砚之包裹里的银针。砚儿后背上的针孔。药浴里的蓝光……无数碎片在江晚吟脑中炸开,她猛地看向裴砚之的左手——他方才给砚儿擦身时挽起的袖子还没放下来,小臂内侧赫然有着和砚儿如出一辙的青紫色针孔!

"那些毒针...是你用的?"江晚吟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怀里的砚儿突然哼唧一声,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砚儿身上的毒...也是你下的?"

裴砚之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怀里的孩子,眼神复杂得让人心惊。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竟看不出是何表情。

"说话啊!"江晚吟歇斯底里地吼道,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脸,"你到底是谁?砚儿到底是谁的孩子?你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快没气了。"裴砚之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弯腰抱起昏迷的砚儿,动作小心翼翼得不像他会有的姿态,"信我,或者现在看着他死。"

江晚吟看着儿子惨白的小脸,又看看裴砚之手臂上的针孔,心脏像是被只无形的手攥住了。她想起绣房里那件针脚倒走的童衣,想起梅园假山后那支茉莉簪子,想起春桃耳后可疑的烫伤——原来所有线索都指向这个男人,可她却像个傻子似的被蒙在鼓里!

"如果砚儿有事..."江晚吟的声音轻得像梦呓,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滴在地上晕开小小的红团,"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裴砚之没再说话,只是抱着砚儿走到屏风后。烛火摇曳中,江晚吟眼睁睁看着他取出那根泛着幽蓝光芒的银针,对准砚儿后心的穴位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

"呃!"砚儿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原本青紫的小脸竟泛起一丝诡异的潮红。

裴砚之手法极快,一根接一根的银针从不同穴位刺入,快得让人眼花缭乱。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呼吸越来越急促,原本苍白的嘴唇也泛起青紫色。当第十八根银针刺入砚儿足底涌泉穴时,江晚吟清楚地看到男人指节一麻,银针竟脱手掉在了地上!

"噗——"

裴砚之猛地呕出一口黑血,溅在白玉地砖上触目惊心。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重重撞在屏风上,雕花漆木瞬间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裴砚之!"江晚吟下意识冲过去扶住他,却被男人滚烫的体温烫得缩回手。她这才发现裴砚之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发绀,竟比昏迷的砚儿还要吓人。

"别...叫太医..."裴砚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指节泛白,"看好他...天亮之前...针不能拔..."

他的掌心烫得吓人,江晚吟这才看清他手心里那些细小的伤口原来都是新的针孔,和砚儿后背上的一模一样。

"为什么..."江晚吟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裴砚之突然凑近她,浓重的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扑面而来。男人滚烫的呼吸擦过她耳垂,带着濒死的灼热:"砚儿他...自出生...就中了毒..."

江晚吟浑身一僵。

"那些针...不是毒...是解药..."裴砚之的声音越来越低,视线开始涣散,"每月十五...月圆之时...必须施针...否则..."

他的话没说完就猛地倒了下去,重重砸在青砖地上,激起一阵灰尘。昏迷前最后一刻,江晚吟似乎听到他说了句什么,细若蚊蚋,却像惊雷般炸响在她耳边——

"...保护好他...别信...皇后..."

外间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春桃压低的说话声:"太医已经请到了,就在院外候着......"

江晚吟霍然转身,目光锐利如刀。屏风后的铜盆里,药汁正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水面映出她苍白震惊的脸。

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父子二人。桌案上,那包银针在烛火下闪着幽蓝冷光,旁边散落着几张药方,墨迹未干的字迹力透纸背,写着一味她从未见过的药材名称——

牵机引。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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