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凤直接伸手捂住玄墨的嘴:“喂,说了的话可不兴收回的啊。”
玄墨看着君凤笑眯眯的样子,突然明白了,原来不是自己单方面的妄想。
玄墨握住君凤的手往自己这边一带,君凤猝不及防之下扑进了玄墨怀里,下巴被玄墨抬起来,他听见玄墨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油纸伞罩在头顶,四周白茫茫一片,隔出一方天地,君凤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玄墨的气息里,鼻尖全是玄墨身上淡淡的檀木香。
“凤儿,换气。”玄墨笑着说。
君凤有些恼,在玄墨嘴角咬了一口,玄墨轻嘶了声,将君凤整个抱入怀里。
君凤安安静静地靠在玄墨怀里,两人一起看着氤氲江面。
两人都知道,这不过是一晌贪欢,玄墨单手环过君凤的腰,将人抱得更紧,所以,他们也格外珍惜。
一路行至江南,白墙黛瓦,羊肠古道,杨柳依依,小桥流水,小道旁摆着刺绣手镯,拨浪鼓虎头鞋,各式的小玩意儿站着小道大半,剩的便是点心食谱,药房酒肆。
自打两人表明心意,玄墨便无时无刻不粘在君凤身边,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宽大的广袖下两只手握在一起。
两人去客栈要了一间上房,白天一起出门闲逛,晚上依偎在一起,放下床幔又是另一番景色。
两人住的客栈在一个湖边,在第三日时又下了场小雨,君凤伸手推开窗,细雨斜飞进来,但太阳也高挂于空,远处山峦一道彩虹横跨大半江南水。
一只手附在君凤手上,将他搭在窗棂上的手拉了回来,同时也盖住了手腕上的红痕。
玄墨从背后抱住君凤:“看什么呢?”
“看人间。”
“确实很美。”
君凤用另一只手推了推埋在他颈边的脑袋:“别蹭了,痒。”
“你身上有淡淡的莲花香——你想看莲花吗?”
“好啊,去哪看?”
“等雨停了,去西湖吧,这个月份那里的荷花开的正好。”
玄墨将君凤拉到铜镜前坐下,用发带将君凤的头发束于脑后,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到第二日午时天才放晴,玄墨拉着君凤,小道上还有些青苔,又刚雨停,他怕他会不小心滑倒。
两人租了条船,没有要船夫,自己划着船向湖中划去。
两人在湖面漫无目的的划了会儿,直到君凤看见稀稀落落的荷叶,这才指挥玄墨往那荷叶处划去。
划到近处才发现,在这几株稀疏的荷叶后面,是成片开放的亭亭荷花。
紫粉相间,绿叶点缀,还偶有蜻蜓点水,栖于荷尖。
玄墨慢慢将舟划进去,舟头分开荷叶荷花,驶向莲从深处。
玄墨停下桨,用法术推着小舟慢慢行驶,他随手摘下一个莲蓬,将里面的莲子剥开喂进君凤嘴里。
君凤摘下一片干净的荷叶倒扣在玄墨头上,玄墨一挥手,又一片荷叶晃晃悠悠的飘到君凤头上。
君凤抬起荷沿,将刚刚咬了一口的苦莲子塞进玄墨嘴里,玄墨硬是皱着眉咽了下去。
荷花丛中传出清朗的笑声,日头不大也不小,暖洋洋的让人犯懒,君凤拉着玄墨,两人一起并肩躺到舟头木板上。
玄墨手中拿着荷叶替君凤挡着阳光,君凤困乏地翻进玄墨的怀里,闭着眼睡了过去。
湖上微风习习,玄墨用法让两片荷叶浮在两人头上挡着光,腾出手来将君风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他让君凤更舒服的趴在自己身上,自己甘愿当个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