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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甜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向导没想到他们都攻略了

薄荷糖的凉意还在舌尖盘旋,楼藏月顺着紫藤架往营地中心走。午后的阳光像被筛过的金粉,落在巡逻哨兵的枪托上,反射出细碎的光。监测环在袖口轻轻震颤,这次的波动很柔和,带着点泉水的清冽。

营地中央的喷泉是欧利蒂丝的标志性建筑。据说当年建营时,总指挥亲自埋下了第一块基石,泉眼的位置正对着四座哨塔的交汇点,像枚心脏起搏的芯片。楼藏月走近时,听见水流撞击石阶的声响,混着风里飘来的风铃声,竟生出种难得的安宁。

喷泉边的长椅上坐着个人。深绿色的作战服在阳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军靴随意地搭在石阶上,裤脚沾着点训练场的沙砾。那人正低头看着泉水,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出轻响,节奏与泉眼冒泡的频率惊人地一致。

是奈布·萨贝达。

楼藏月的脚步顿了顿。昨天,就是这个男人带她走过喷泉外围的雕花栏杆,说“这水是从营地后山引的活泉,能映出精神体的影子”。那时他指尖划过栏杆上的狼头浮雕,指腹的薄茧蹭过石像的眼睛,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

此刻他的侧脸在水光里明明灭灭,眼尾的疤痕被阳光晒得有些发红。楼藏月注意到他的军刀鞘是空的,腰间的皮带扣松了半格,显然刚结束训练——但监测环的波动里没有硝烟味,只有泉水般的平静,像暴风雨后的湖面。

“楼向导。”

奈布先开了口,声音比记忆里低些,带着水汽的湿润。他没回头,视线依旧落在喷泉中央的石雕上——那是只展翅的雄鹰,喙尖正对着总指挥办公室的方向。

“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您。”

楼藏月走到他身边的空位坐下,披肩的流苏垂到地上,被风卷着扫过他的军靴。泉水溅起的水珠落在监测环上,折射出细碎的彩虹,环身泛起淡蓝的光,与奈布的精神波动渐渐重合。

“听说磐石营今早的实战演练很激烈。”

她看着泉底游动的光斑,那是阳光透过水流形成的,像无数跳跃的银鱼。

“你的精神体没受伤?”

奈布轻笑一声,终于转过头。他的睫毛上还沾着点水雾,眼尾的疤痕在光线下格外清晰。

“楼向导的消息比通讯兵还快。”

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带起的水珠落在作战服上,洇出小小的深色圆点。

“只是常规演练,蚀骨兽的模拟体而已,算不上激烈。”

楼藏月的监测环轻轻颤了颤。她捕捉到他精神波动里一闪而过的锐刺,像被水草缠住的鱼,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她想起奥尔菲斯说的“总指挥对兽化隐患盯得紧”,突然明白这平静的表象下,藏着怎样紧绷的弦。

“没来这儿之前就听说,这泉水能映出精神体的影子。”

她换了个话题,指尖划过冰凉的栏杆,那里的雕花被无数人摸得发亮。

“现在能看见吗?”

奈布的目光重新落回水面。喷泉中央的鹰雕投下巨大的阴影,将他们的倒影笼罩其中。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喉间溢出极轻的低吟,像某种野兽的蛰伏声。

水面开始波动。不是风吹的涟漪,是从水底翻涌上来的暗流,渐渐聚成道模糊的影子——狼形,獠牙外露,眼底却泛着温顺的光,正用鼻尖蹭着鹰雕的爪尖,像在撒娇。

“是只雪狼。”

楼藏月轻声说,监测环的蓝光变得温润。

“比我想象中温顺。”

奈布收回手,水面的影子瞬间消散,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他的耳尖有些发红,像被戳破了秘密的少年。

“平时不这样。”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关节上还有未消的旧伤

“只有在这儿,靠近活泉源头,它才肯露出点软毛。”

楼藏月想起卢基诺藏在藤蔓的火种,想起麦克炸成烟花的爆鸣金丝雀精神体,突然觉得每个哨守者的精神体,都是他们不敢示人的那面镜子。奈布在战场上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刃,可他的雪狼,却会对着泉眼的鹰雕摇尾巴。

“我办公室的熏香,是檀香混着龙涎香。”

她突然说,目光落在鹰雕的喙尖,那里的石料比别处更光滑,显然被人反复摩挲过。

“能压制兽化冲动,但闻久了,精神体容易变得僵硬。”

奈布的指尖猛地收紧,掐进掌心的纹路里。他看着泉水中自己的倒影,作战服的领口沾着点草屑,是今早演练时被模拟兽蹭到的。

“您……还对香料感兴趣?”

“我是向导。”

楼藏月的指尖在监测环上轻轻一点,环身映出条舒缓的曲线。

“感知气味和情绪,是我的职责。”

她顿了顿,看着水面重新聚起的狼影——这次它没蹭鹰雕,而是对着她的方向歪了歪头。

“就像现在,我能感觉到你的雪狼在好奇,它想闻闻我熏炉里的菖蒲香。”

奈布的喉结滚了滚。终是没说话。

楼藏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锡盒,打开时露出半块压缩饼干,边缘还沾着点芝麻——和奥尔菲斯的蟹壳黄是同一家店的味道。

“阿尔卑斯从老茶店买的,芝麻馅的。”

她把饼干递过来,指尖有些发烫。

“可以缓解一下心情。”

奈布接过饼干,指尖擦过她的掌心,触到道新添的伤口,还没结痂。楼藏月想起,哨兵平时演练时的模拟兽利爪,突然明白那道伤口不是被兽爪划的,是握拳时指甲掐的——他在克制,像在按住即将挣脱缰绳的雪狼。

“你的精神体在焦虑,不是因为演练,是因为别的事。”

奈布突然站起身,军靴踩在石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喷泉的水流声似乎变大了,掩盖了他略显急促的呼吸。

“楼向导多虑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楼藏月叫住。

“鹰雕的喙尖被磨得太光滑了。”

她指着喷泉中央的石雕,阳光正好落在鹰的眼睛上,像两颗冰冷的宝石。

“只有经常站在这里的人,才会下意识去摸它。你每天午休都来,对吗?”

奈布的背影僵住了。风卷着泉水的湿气吹过来,掀起他作战服的下摆,露出腰间的旧伤——那是三年前蚀骨兽留下的疤,形状像朵枯萎的花。楼藏月的监测环突然剧烈震颤,这次的波动里,雪狼的温顺消失了,只剩下尖锐的嘶吼,像在对抗某种无形的压制。

“总指挥在修改精神体适配名单。”

他的声音很哑,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磐石营有三个哨兵的名字被划掉了,理由是‘兽化风险过高’。”

他转过身,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

“楼向导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被划掉名字的人,会被送去‘净化室’,再也出不来。”

楼藏月想起暗格里的银沙,想起总指挥那碗加了蜜枣的凝神汤。原来所谓的“关心”,从来都是筛选,是把不符合标准的精神体,像修剪杂枝一样剪掉。

“你的雪狼在反抗。”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种安定的力量。

“它不想被关进笼子,就像你不想看着同伴被送走。”

喷泉的水流突然变得湍急,像是在呼应什么。奈布的精神体影子再次浮现,这次的雪狼长大了许多,獠牙闪着寒光,正对着鹰雕的影子低吼,鬃毛上的水珠飞溅起来,落在楼藏月的监测环上,激起一圈圈蓝光。

“之前我出来这里的时候,有一位前辈,他说欧利蒂丝的防御工事像个精致的鸟笼。”

奈布的目光落在她的监测环上,那里的蓝光正与雪狼的影子共鸣。

“现在看来,他说得对。只是我们这些哨兵,早就忘了自己是能飞的鸟。”

楼藏月站起身,将剩下的半块饼干放在栏杆上。一只麻雀飞过来啄食,翅膀扫过水面,惊起圈涟漪。

“我的熏炉里,除了菖蒲,还加了点合欢花。”

她看着奈布的眼睛,语气里带着种隐秘的承诺

“安神,也壮胆。”

奈布的雪狼影子突然温顺下来,用头蹭了蹭她的影子。监测环的蓝光渐渐柔和,像层温暖的薄纱,将两人的精神波动裹在一起。远处传来午休结束的号角声,训练场上的烟尘重新升起。

“我该回营了。”

奈布拿起军帽,指尖在帽檐上顿了顿。

“楼向导的饼干,很甜。”

他转身离开时,楼藏月看见他的雪狼影子悄悄跟了几步,才恋恋不舍地沉入水底。喷泉的水流重新变得平缓,鹰雕的影子依旧威严,可不知何时,鹰爪边多了圈淡淡的狼毛印记,像个倔强的签名。

楼藏月靠在栏杆上,薄荷糖的凉意早已散去,舌尖还留着芝麻的甜。监测环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里面缠绕着藤蔓的青、爆米花的甜、雪狼的冽,像条正在生长的河。

她知道这场午休的平静只是暂时的,总指挥的名单、净化室的秘密、夜枭营的焦虑,都像水底的暗流,随时可能掀起巨浪。但至少此刻,她在喷泉边遇见了那只渴望自由的雪狼,遇见了那个敢在鹰雕影子下藏起温柔的哨兵。

风铃声再次响起,混着泉水的叮咚声,像在哼一首未完的歌。楼藏月低头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披肩的流苏在水里轻轻摇晃,与远处训练场上的烟尘、瞭望塔的银光、紫藤架的花香,在午后的光里织成张网——张正在慢慢收紧,却又处处透着生机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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