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第六天的米兰，阳光透过米兰大教堂的尖顶洒下来，在广场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姜宓穿着一条酒红色的吊带长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衬得她肌肤胜雪，长发被风吹起时，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纤细的肩颈，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回头看她。
姜宓学长，你看这教堂的雕刻好精致！
她拉着张凌赫的手，仰头望着高耸的尖顶，眼睛亮晶晶的，裙摆扫过他的手腕，带着淡淡的香水味。
张凌赫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今天特意穿了件深色西装，想和她的红裙子搭一点，可此刻看着她站在阳光下，裙摆飞扬的样子，只觉得心跳快得有些失控。他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插进口袋里，指尖却有些发烫。
张凌赫嗯，哥特式建筑的细节都很讲究。
他移开视线，指着教堂的玫瑰窗。
张凌赫你看那扇窗，玻璃拼花是十五世纪的作品。
他刻意用专业知识转移注意力，怕自己的目光太过直白，泄露了心底的悸动。
姜宓却没察觉他的克制，蹦蹦跳跳地跑到广场中央的喷泉旁。
姜宓快来帮我拍照！要把教堂和喷泉都拍进去！
她转过身，裙摆被风吹得鼓起，对着镜头笑得眉眼弯弯，酒红色的裙子在阳光下像一团温柔的火焰。
张凌赫举着手机，镜头里的她明媚又耀眼，他忍不住多拍了几张，每一张都想存进相册深处。等她跑过来要看照片时，他赶紧按灭屏幕。
张凌赫回去再看，先去吃午餐，下午要赶飞机。
午餐选在教堂附近的露台餐厅，姜宓点了奶油蘑菇意面，吃的时候嘴角沾了点奶油，像只偷吃东西的小猫。张凌赫抽出纸巾，刚想帮她擦掉，指尖却在快要碰到她脸颊时顿住，转而把纸巾递给她。
张凌赫擦擦嘴
姜宓接过纸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姜宓学长，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张凌赫有吗？
张凌赫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张凌赫可能是要回国了，有点累。
其实他是怕自己再靠近一点，就会忍不住打破那层小心翼翼维持的界限。她穿着红裙子的样子太勾人，笑起来时眼里的光太亮，连说话时尾音的甜软都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刮着他的心尖。可他知道她还小，又是在家人的宠爱下长大的娇娇女，他必须克制，不能吓到她。
吃完午餐，两人回酒店收拾行李。姜宓把那条红裙子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箱子，嘴里念叨着。
姜宓这条裙子拍照真好看，回去要挂在衣帽间最显眼的位置。
张凌赫靠在门框上看她，她蹲在地上整理行李，裙摆落在地上，露出一小节白皙的小腿。他喉结又动了动，转身去检查自己的箱子，声音闷闷的。
姜宓别磨蹭了，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去机场的路上，姜宓靠在车窗上看米兰的街景，突然转头问。
姜宓学长，这次旅行你最喜欢哪个地方？
张凌赫都喜欢。
张凌赫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眼角，那里还带着阳光晒过的痕迹。
张凌赫只要和你在一起，哪里都好。
姜宓的脸颊瞬间红了，心跳漏了一拍。她低下头把玩着头发，小声说。
姜宓我也是
到了机场，办理登机手续时，姜宓突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张凌赫。
姜宓给你的礼物，在威尼斯买的。
里面是一枚威尼斯面具形状的钥匙扣，小巧又精致。
张凌赫接过盒子，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他打开盒子，看着里面的钥匙扣，嘴角忍不住上扬。
张凌赫很可爱，我会好好收着。
登机后，姜宓很快就困了，头不自觉地靠向张凌赫的肩膀。他身体僵了一下，慢慢调整坐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飞机起飞时有些颠簸，她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眉头微微皱起。
张凌赫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鼻尖小巧挺翘。他忍住想亲她额头的冲动，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旁边的老太太笑着对他说：“小姑娘很依赖你呢。”
张凌赫低声应了句。
张凌赫她还小。
心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他知道自己对她的心思早已超出了学长的界限，可他愿意等，等她再长大一点，等她完全信任他，再把那份克制已久的喜欢，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飞机穿过云层，朝着祖国的方向飞去。姜宓还在睡梦中，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大概是梦到了威尼斯的贡多拉，或是佛罗伦萨的日落。而张凌赫看着窗外的云海，指尖轻轻摩挲着那个威尼斯钥匙扣，心里已经开始期待回国后的日子——他的衣帽间还等着女主人的红裙子，他的未来里，早已规划好了她的位置。
这场跨越山海的旅行结束了，但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进入最甜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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