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时,一切已备妥。
车库里的越野车引擎温着,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墙角码着清一色的武装设备,枪械拆解得利落,零件泛着幽蓝的光泽;任务所需的通讯器、夜视仪、爆破装置被分门别类装在战术包里,拉链拉动的轻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从人员到装备,从车辆到预案,像一组严丝合缝的齿轮,只待一声令下,便能精准咬合,全速运转。
林鑫军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整装待发的队伍,指尖的烟燃到了尽头,烫得他猛地回神。
林鑫军林鑫军抬手将对讲机移到唇边,按下通话键,声音透过电流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所有人,立刻出发。” 稍顿,他加重了语气,补充道:“抵达目的地后,没有我的命令或指令,任何人禁止主动发起进攻,原地待命。等看到手势或收到指令,再统一进入集团大楼内部。” 对讲机那头传来整齐的“收到”,短促有力,像一颗石子投入夜色,激起无声的涟漪。林鑫军放下对讲机,转身朝门口走去,脚步沉稳得像在丈量每一步与终点的距离。
车外的士兵们闻声齐声应道:“是!”
声音在夜风中撞在一起,带着金属般的冷硬与齐整,像一块被锻打成型的铁板,透着不容动摇的执行力。引擎的轰鸣声随即次第响起,车灯划破黑暗,一列车队如同蛰伏的猎豹,终于要朝着目标潜行而去。
林鑫军林鑫军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出去,比刚才多了几分沉郁,又带着股恨铁不成钢的劲儿:“我希望你们——是我这些年精心打磨出来的样子,是能扛事的特战部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窗外列队的身影,语气冷了几分:“而不是表面光鲜,内里懒散,训练糊弄,真到了节骨眼上还贪生怕死的废物。” 夜风卷着这话飘出去,车外的士兵们身姿绷得更直了,方才齐声应答的余韵还没散,此刻又被这沉甸甸的期许与警告压在肩头,连呼吸都仿佛重了几分。
林鑫军往后退了两步,侧头点上一根烟,火光在夜色里亮了一下。他抬手将对讲机举到嘴边,声音透过烟雾传出来,带着清晰的指令:“好了,第一支队,还有剩下的三支队伍,都给我有序排列。”
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列队前进的时候,谁也不准脱离队伍、掉队,更不能走散。”
烟丝燃着的轻响混在夜风里,对讲机那头很快传来回应,队伍挪动的脚步声渐次响起,在寂静中织成一片整齐的节奏,像一条绷紧的绳索,正朝着目标缓缓收紧。
夜空中忽然传来螺旋桨的轰鸣,由远及近,搅碎了片刻的宁静。对讲机里随即响起一个清晰的声音:“报告!空中战斗部队及高空战斗机已陆续准备完毕,随时等候您的指令!”
林鑫军抬头望向黑沉沉的夜空,隐约能看到机翼的轮廓在云层里穿梭。他夹着烟的手指顿了顿,对着对讲机沉声道:“原地待命,听我后续指令。”
“收到!”
回应声落,螺旋桨的轰鸣稍稍远了些,却像悬在头顶的一柄剑,随时准备出鞘。地面上的队伍仍在有序移动,车灯连成的光带与空中的黑影遥相呼应,织成一张蓄势待发的网。
老三快步走过来,靴子踩在地面上发出轻响,他看着林鑫军的侧脸,声音压得低了些:“大哥,这样……真的能行吗?”
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眼里藏着几分没说透的顾虑——毕竟这一去,就是硬碰硬的局面,谁也说不准那栋大楼里藏着多少变数。林鑫军吐了口烟圈,没立刻回答,只是把目光投向远处正缓缓开动的车队。
林鑫军林鑫军转过头,拍了拍老三的肩膀,语气里带着笃定:“放心吧。” 他收回手,再次拿起对讲机,指令干脆利落:“联系地面专属指挥的陆军,即刻出发。” 对讲机那头的回应迅速传来,远处隐约传来更密集的引擎声,像是有股更厚重的力量,正汇入这场夜色中的行动。老三看着大哥紧绷却沉稳的侧脸,心里那点悬着的情绪,像是被这声指令压下去了些。
林鑫军转身往越野车那边走,脚步刚动,瞥见老三还站在原地没挪窝,便回头扬了扬下巴,语气里带了点催促:“愣着干什么?走啊。”
说完没再等,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进去,夜风顺着半开的车窗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的碎发动了动。老三这才回过神,快步跟上去,拉开车门时,还能听见远处车队引擎的低吼,像在催着人往前赶。
林鑫军靠在副驾驶座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对讲机边缘。车窗外的夜色飞速倒退,他在心里默声较劲:“这次,倒要看看是你俩命硬,还是我林鑫军的炮火烧得更快。”
喉结动了动,他眼底闪过一丝冷厉:“最好……别让我揪出你俩的真实身份。”
这话像块冰沉在心底,连带着车厢里的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司机平稳地打着方向盘,没人察觉到他这片刻的走神,只有引擎的轰鸣,在夜色里裹着一股说不清的戾气往前冲。
车辆驶过一段颠簸的路面,林鑫军扶了下帽檐,侧头看向身旁的老三,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排:“等这事过去,抓紧再给我提拔个副手上来。”
老三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应道:“知道了,大哥。”他心里清楚,这是要为后续的摊子铺路——人手从来都是顶要紧的事,尤其经过这一场硬仗,更得有可靠的人顶上。
林鑫军没再多说,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飞驰的夜色,仿佛已经在盘算着战后的布局。
林鑫军忽然俯身,指尖在座椅侧面按了一下,一道暗格无声滑开。他从里面取出一副折叠的棋盘,木质棋子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他将棋盘摊在腿上,指尖捏起一枚“帅”,悬在棋盘中央迟迟未落。棋子的阴影落在他眼底,像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棋局——哪一步是陷阱,哪一步是破局的关键,此刻都在这方寸之间无声推演,仿佛早已在预言这场即将到来的胜负。
老三从后视镜里瞥见这一幕,没敢出声。他知道大哥这时候摆弄棋盘,从不是闲情,而是在心里把所有可能的变数,都走了一遍。
林鑫军捏着棋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老三,语气果断:“别走正常路线了,换山路。”
他把棋子“啪”地按在棋盘上,声音里带着警惕:“免得他们提前布好防备,到时候咱们扑个空,谁也抓不着。”
老三闻言立刻打了把方向盘,车头猛地转向岔路,轮胎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他从后视镜里点头:“明白,山路绕是绕点,但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林鑫军重新看向棋盘,指尖在“兵”的位置轻轻点了点,像是已经看到队伍正沿着隐蔽的路径,悄无声息地逼近目标。
车队很快驶入蜿蜒的山路,车灯在密林间划出晃动的光带,虽仍朝着集团大楼的方向行进,速度却明显慢了下来。车轮碾过凹凸的路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故意拖着脚步,在夜色里不紧不慢地挪动。
林鑫军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指尖在棋盘边缘轻轻敲击。他要的就是这份“拖沓”——让对手从监控里看到这磨磨蹭蹭的阵仗,慢慢放下戒心,以为他们不过是支犹豫不前的队伍。
“保持这个速度,别快。”他低声对老三说,目光里藏着一丝算计。山风从车窗缝钻进来,带着草木的腥气,也像在帮他们掩盖着那份按捺不住的锋芒。
林鑫军林鑫军将两颗棋子捏在手心,指腹反复摩挲着冰凉的木质表面,棱角硌得掌心生疼。他望着车窗外被车灯劈开的浓黑山路,心里头那股子较劲的火苗越蹿越旺,默默咬着牙:“看你俩这次……还拿什么跟我斗!” 棋子在掌心转了个圈,他眼底的冷意随着车速一起沉了沉。山风呼啸着撞在车身上,倒像是在为这场无声的宣战,添了几分助威的声势。
林鑫军突然抬起手,指尖在空中顿了顿,缓缓蜷起三根手指。
他没说话,只眼神一凛,先收了无名指——三。
接着是中指——二。
最后那根食指猛地向下一扣——一!
老三几乎在指尖落下的瞬间踩下油门,同时对着对讲机低吼:“炮火准备,覆盖轰炸!”
话音未落,远处山坳里突然窜起几道火光,拖着尾焰划破夜空,朝着集团大楼的方向猛砸过去。沉闷的爆炸声很快滚过来,震得车窗嗡嗡发响,林鑫军捏着棋子的手紧了紧,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
炮弹精准地砸在敌方五个小型根据地的顶端,轰然巨响在山谷间炸开。
第一个据点的铁皮屋顶被掀飞,碎片像断线的风筝般冲上夜空;第二个据点的混凝土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随即整个塌了下去,烟尘瞬间腾起;剩下三个据点也没能幸免,屋顶被炸开豁口,天花板上的水泥块、碎砖噼里啪啦往下掉,砸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火光舔舐着断壁残垣,浓烟滚滚升起,将那片区域彻底笼罩。山路上的车队停了下来,林鑫军望着远处那片火光,捏着棋子的指节泛白——这第一波轰炸,算是撕开了口子。
此时,夜色里的硝烟还未散尽,林鑫军这一连串暗示性的指令,其实藏着更深的用意。
他偏要用这种不直白的方式下令轰炸,就是要借这突如其来的炮火,先给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的震慑。爆炸声里裹着的,是再明显不过的信号——他这次是真动了怒,手段只会比从前更狠、更不留余地。
他要让那些藏在暗处的对手,在断壁残垣和冲天火光里,实实在在地尝到恐惧的滋味,一步步感受什么叫防线崩塌,什么叫彻底崩溃。这第一波狠戾,不过是个开始。
林鑫军抬手竖起两根手指,指尖在夜色里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
几乎是同时,他对着对讲机沉声下令:“燃烧弹,准备。”
话音刚落,车队后方的炮位传来器械运转的轻响,一枚枚裹着烈焰的弹头被推上炮膛,只待下一个信号,便要将那片焦土,再燃成一片火海。他眼底映着远处未熄的火光,手指仍保持着竖指的姿势,像在倒数着对手最后的喘息时间。
林鑫军望着远处火光中晃动的人影,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心里头那股翻涌的戾气像被点燃的引线,烧得他喉头发紧——
“也让你尝尝,失去兄弟是什么滋味。”
“让你亲眼看看,什么叫最狠的伤亡,什么叫疼到骨子里的崩溃。”
这话在心里撞得生疼,连带着看出去的火光都染了层猩红。他知道,这场火一旦烧起来,就再没回头的余地,而他要的,就是这份彻底的撕裂。
林鑫军将指间燃了半截的芙蓉王摁灭在烟灰缸里,从口袋里摸出一支雪茄,打火机“噌”地窜起火苗,橙红的光在他脸上晃了晃。
雪茄被点燃的瞬间,醇厚的烟雾漫开来,裹着他眼底那抹愈发深沉的算计。换烟的动作不大,却像一道无形的界限——先前那点克制彻底褪去,此刻握在手里的雪茄,仿佛正随着他的呼吸,一点点蒸腾起更腹黑的盘算,再没半分掩饰。
老三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心里暗道:这是真要动真格了。
林鑫军林鑫军右手猛地收紧,雪茄在指节间被攥得变了形,烟丝簌簌往下掉。他侧头看向老三,声音像淬了冰,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把他们——给我碎尸万段!”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混着雪茄浓烈的烟气,在车厢里撞出一股令人发寒的戾气。老三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脚下下意识踩深了油门,越野车像头被激怒的野兽,在山路上颠簸着加速,朝着火光深处冲去。
林鑫军抬手将脸上的黑色墨镜推了推,镜架在鼻梁上卡得更稳,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他又稍一偏头,伸手将头顶那顶米黄色的帽子正了正,帽檐压得恰到好处,既没挡住视线,又像给那份外露的狠戾加了层不动声色的遮掩。
做完这两个动作,他重新看向窗外的火光,指尖夹着的雪茄燃得正旺,烟雾缭绕中,整个人透着一股愈发沉冷的气场。
紧接着,林鑫军忽然敛了那股凌厉,重新摆出副悠闲的模样。他将双手往座椅靠背后面一搭,后脑勺顺势靠了上去,整个人半仰着,像是对窗外的炮火声毫不在意。
雪茄还在指尖燃着,烟灰积了长长一截也没弹。他微微闭着眼,只有喉结偶尔滚动一下,才让人想起这看似松弛的姿态下,藏着怎样翻涌的盘算。老三从后视镜里看了眼,暗自咋舌——大哥这收放自如的本事,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
林鑫军重新把雪茄叼回嘴边,喉间忽然溢出一声低笑,不高,却像磨砂纸擦过铁板,带着说不出的寒意。那笑声混着雪茄的烟雾从齿间漏出来,在车厢里打了个转,听得人后颈发麻——明明没什么起伏,却比炮火轰鸣更让人毛骨悚然,像在宣告一场早已注定的猎杀。
林鑫军吐了口烟圈,声音里带着股漫不经心的狠劲,直接说了出口:“跟我斗?那我就当是小孩子过家家,陪你们玩玩。”
话音刚落,他喉间的笑声又响了起来,一开始还压着,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放肆,带着毫不掩饰的邪恶,像毒蛇吐信时的嘶鸣,混着雪茄的烟气在车厢里弥漫。那笑声撞在车窗上,又弹回来,听得老三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紧了紧——这哪是玩,分明是要把对方嚼碎了咽下去。
林鑫军抬起手,指关节在主驾驶的方向盘上“笃、笃、笃”敲了三下,节奏不紧不慢,却像敲在人心上。
他偏过头,目光透过车窗望向火光深处,声音里裹着股硬碰硬的戾气:“对面那个领头的,你不是号称鲨鱼吗?”
指尖在方向盘上碾了碾,他忽然低笑一声:“我倒要看看,你这条鲨鱼到底是条泥鳅,还是真能算个龙王——掂量掂量,怎么跟我这条黑龙斗。”
雪茄的烟雾从嘴角漫出来,模糊了他半张脸,只剩那双透过墨镜的眼,亮得像藏着暗涌。
此刻的林鑫军,哪还有半分公司董事长该有的沉稳体面?
他指间夹着燃得正旺的雪茄,墨镜遮不住眼底的狠戾,随口而出的话语带着股豁出去的野劲,连敲方向盘的动作都透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那股子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匪气,比西装革履更贴合他此刻的模样——像是从旧时光里走出来的悍徒,浑身带着硝烟与血性,哪管什么商业规则,只认手里的筹码和脚下的战场。
老三在旁边看着,心里清楚,这才是林鑫军最吓人的样子——褪去了商人的伪装,露出了那条蛰伏的黑龙本该有的獠牙。
林鑫军林鑫军活动了几下脖子,骨节发出轻微的声响,他往后靠了靠,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悠闲:“哎呀,看来对面的小年轻,是招架不住了。” 说这话时,他甚至还抬眼扫了眼窗外渐弱的反抗火光,雪茄在指尖转了个圈,那副轻松的模样,仿佛不是在盯着一场恶战,真的只是在看一场毫无悬念的游戏。话音落了没几秒,他又低低笑了起来,那笑声里的得意,混着先前的邪气,在车厢里缠成一团,让人越听越觉得发怵。
林鑫军林鑫军猛地坐直身子,雪茄的火星随着动作颤了颤,他咬着牙狠狠啐了一句:“你他娘的不是爱玩吗?行啊,老子陪你玩!结果呢?撑过三招就蔫了,还不是栽在了我手里!” 最后几个字像是从齿缝里碾出来的,带着说不出的狠劲。话音刚落,他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冲撞,像野兽挣脱了牢笼,带着股毁天灭地的戾气。那笑声越来越响,震得车窗都仿佛在颤,连雪茄掉在脚垫上烫出个黑印子,他都浑然不觉——此刻在他眼里,对面那条“鲨鱼”早已成了砧板上的肉,哪还有半分先前叫嚣的气焰。
林鑫军这阵癫狂的笑声像炸雷似的在车里炸开,老三吓得手一抖,方向盘猛地偏了下,车身瞬间在山路上晃出个危险的弧度。他喉头动了动,那句刚到嘴边的“大哥”硬生生憋了回去,眼里只剩下慌,两手死死攥住方向盘往回扳,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直到车身重新稳住,才敢松半口气,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衬衫。
他不敢回头,只盯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路面,心脏砰砰直跳——大哥这股疯劲,比山路的急弯还让人攥紧了心。
车身刚稳,老三趁林鑫军笑声稍歇的空档,慌忙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腾出点空间,从副驾储物格里摸出个保温杯。他拧开盖子,一股淡淡的菊花清香飘出来,赶紧双手捧着递过去,声音还有点发紧:“大哥,喝点菊花茶,润润嗓子。”
手递出去时微微发颤,眼睛瞟着前方路面,不敢直视后座那股还没散的戾气。保温杯的外壳带着点温乎气,倒像是能稍稍压一压这车厢里快要烧起来的躁劲。
林鑫军斜睨了老三一眼,把雪茄往烟灰缸里狠狠一摁,声音里带着股不耐烦的糙劲:“操,你怕个屁?”
他往前倾了倾身,盯着老三的后脑勺:“当初第一天跟我的时候,我以前那些事你又不是没听过,这点动静就吓成这样?”
语气里的嘲讽混着没散的戾气,砸得老三脖子一缩,捧着保温杯的手更紧了,半晌才嗫嚅着应了声:“是,大哥。” 保温杯里的菊花茶还温着,热气从杯口丝丝缕缕冒出来,却暖不透车厢里这股子冷硬的气场。
林鑫军林鑫军吐了个烟圈,烟雾在墨镜上绕了圈才散,他忽然低笑一声,声音懒懒散散的,却像冰锥往人心里扎:“连续炸了那几个据点时,你躲在办公室里发抖吧?” 手指在膝盖上敲着慢悠悠的节奏,他偏头看向窗外漆黑的山路:“别以为藏得深就找不着——沿着这山路碾过来,我不是故意磨蹭,也不是怕了你。” 雪茄在指间转了半圈,火星明灭间,他眼里的狠劲混着戏谑:“就是想让你多熬会儿,听听远处的爆炸声,猜猜下一个轮到谁。这心理战,我陪你慢慢玩,看最后是你先崩溃,还是我先踏平你的门槛。” 话里的每个字都轻描淡写,却字字都在说:你的地盘我炸得,你的藏身地我找得到,现在不急着动手,就是要让你在煎熬里数着自己的死期。
老三握着方向盘,声音带着点急:“大哥,我们车外的喇叭喊了快半个钟头了,那小子愣是没出来,就连集团大楼顶层的窗户,都没见他探个头。”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底下兄弟说,楼里静得邪乎,跟没人似的……”话音未落,就被林鑫军嗤笑一声打断。
“不出来?”林鑫军往椅背上一靠,指尖在膝盖上敲得更响了,“躲在壳子里当缩头乌龟呢?行啊,我倒要看看,他能在里面憋多久。”墨镜后的眼闪过一丝冷光,“继续喊,把他当年怎么坑兄弟的那些事,一句句给我喊清楚——我就不信,他那脸皮能比这大楼的钢筋还厚。”
林鑫军林鑫军突然坐直身子,眼神一厉,对着前座的老三沉声下令:“机枪,准备。” 话音刚落,没等老三应声,车外就传来“哒哒哒——”的机枪扫射声,密集得像骤雨砸在铁皮上。子弹呼啸着扫向集团大楼底层的玻璃幕墙,脆响连片,碎片哗啦啦往下掉,在车灯照映下像炸开的水晶渣。 林鑫军靠回椅背,听着那震耳的声响,嘴角勾起抹冷笑。不出来?那就先敲碎他的壳。
机枪的扫射声里,林鑫军微微侧头,透过布满弹孔的车窗望向楼前。看到敌方士兵像被割的麦子似的纷纷倒下,他嘴角慢悠悠勾起,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温度,反倒透着股猫捉老鼠般的邪魅。
雪茄在指尖转了半圈,火星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轻得几乎被枪声盖过:“这才刚开始呢。” 眼里的狠戾混着满意,像欣赏着一场早已编排好的戏码,每一个倒下的身影,都在给他的胜利再添一笔注脚。
机枪声刚歇,硝烟还没散尽,林鑫军就探身从车窗里冲对面大楼扬声喊,声音不大,却带着股穿透性的戏谑:“对面的,你还想怎么玩啊?”
尾音故意拖得长长的,像在逗弄一个躲猫猫的小孩。他靠回座椅里,听着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路上打了个转,又撞回大楼的玻璃幕墙上,碎成一片轻飘飘的嘲讽。
“有什么花样,趁早亮出来,”他对着空气补充了句,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一点,“不然啊,待会儿连玩的资格都没了。”
林鑫军林鑫军缩回身子坐回后座,刚关上车门,一阵笑声突然从喉咙里滚出来。那笑声跟刚才的癫狂狠戾完全不同,带着点没遮没拦的得意,像个刚抢赢了弹珠的熊孩子——咧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连带着座椅都跟着轻轻晃。 “还想跟我玩?”他边笑边用指节敲着膝盖,眼里的邪魅褪了些,反倒透出点近乎幼稚的嚣张,“这就撑不住了?” 那股子劲儿,仿佛不是在打一场恶仗,真就只是赢了场再简单不过的游戏,透着股混不吝的野趣。
林鑫军林鑫军猛地一拍扶手,声音陡然沉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我现在都不用打,你们部下的天罗地网,我就能给你们迅速瓦解!” 他往前倾着身,目光像钩子似的锁着大楼方向,字字砸得脆生:“你们几个,最好麻溜点说出真实姓名、职位,还有为什么谋反!不然——” 话音顿了顿,他忽然低笑一声,那笑声里裹着毁天灭地的戾气:“这座集团大楼,我立马让它变成废墟,连块完整的砖都给你们剩不下!” 车外的风卷着硝烟灌进来,混着他的话,像一道最后通牒,死死勒住了对面藏在暗处的人。
当前文本经统计,字数总计为7505字 。后续情节将围绕作者笔下角色(以林鑫军事迹等为呈现),因作者本人现实层面要从老家回归原本住处,属于正常归家行程,受此影响,创作产出的后续内容字数会有调整。预计后续单部分内容字数或在1000 - 2000字区间浮动,也可能稳定在3000字左右,甚至存在回到1000字以内的可能性,具体将随作者实际创作节奏、情节推进需求及现实时间精力分配灵活变动 。
日期2025年7月9日周三早晨8:16保存
完成第11章的结尾部分
会在明天早上发布时间带有不确定性
作者本人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