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搭的木屋还散发着松木清香,无忧将无尘放在暖炕上,指尖拂过炕沿新刻的云纹——那是方才用破天剑削出来的。
“师兄,”无尘忽然拽住他的袖口,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你......喜欢过我吗?”
窗外传来山溪潺潺,无忧顿了顿,转身时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我对你的喜欢,就像对家人的牵挂呀。”他替师弟掖好被角,指腹擦过对方发烫的脸颊,“七长老说过,同门如亲,不可混淆情谊。”
“可爱有很多种......”无尘望着屋顶新糊的窗纸,光线透过纸页照在师兄侧脸上,“你对我的好,和对阿斗他们不一样。”
无忧沉默片刻,忽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半块冻硬的桂花糕,正是下山时王婆婆给的那块。“你看,”他掰下一小块递过去,“就像这糕点,有人觉得甜,有人觉得腻。但在师兄心里,”他顿了顿,声音低下来,“对你的‘爱’,是想护着你长大、看着你成仙的那份心,是兄长对幼弟的牵挂。”
炕火噼啪炸开火星,映得无尘眼底水光闪烁。无忧轻轻拍了拍他的头,像从前在青云峰时那样:“别多想了,好好养伤。等你好了,师兄带你去镇上看花灯——就像家人那样。”
木屋外,破天剑斜倚在门框,剑身上凝结的霜花在月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如同两人之间未说破的心事,被小心地封存在这檐下的温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