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影背后的悲歌

无尘颤抖着指尖，为无忧包扎后背深可见骨的伤口，绷带上很快洇开大片刺目的红。他声音发颤：“师兄，这夜游魔...究竟什么来历？”

篝火噼啪炸开火星，映得无忧苍白的脸忽明忽暗。他望着跳动的火焰，眸光沉入回忆深处：“他曾是天界夜游神，执掌万千凡人梦境。”破天剑在旁微微嗡鸣，似在叹息，“可天规不容情——只因他爱上凡间公主，便被剜去仙骨、废去神格。”

山风卷着枯叶掠过，无尘的手顿在半空。他想起七长老的斥责、青云峰森严的门规，忽然觉得后颈发凉。“被毁掉根基后，他坠入魔道...”无忧握紧染血的拳头，“从此以吸食生魂为乐，用最残忍的方式，向天道复仇。”

火焰突然窜高，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无尘望着师兄肩头未愈的毒痕，忽然想起夜游魔消散前那句“天生一对”。他将最后一圈绷带系紧，轻声道：“若天规如此无情...我们...”

“所以我们才要走自己的道。”无忧转身时牵动伤口，却仍笑着揉乱他的发，“就算前方是万丈深渊，师兄也会护着你。”

远处传来夜枭的啼鸣，破天剑剑穗上的枫叶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这一夜，篝火燃尽又添柴，两人谁也没提天规、没提情爱，却在沉默中握紧了彼此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