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301宿舍的窗帘缝隙洒进来，林晓山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生怕吵醒了还在熟睡的林肆。他低头看了眼身旁酣睡的弟弟，嘴角微微一抿，随即拿起手机，指尖飞快地拨出一串熟悉的号码。“喂，我已经到图书馆了，你快点过来吧。”他压低声音说话，一边悄悄推开宿舍门闪了出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肆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眉头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这小子……又跑了？”他盯着床边整齐叠好的被子，心里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晓山的号码，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喂……哥哥昨天不是说了不躲我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咬牙切齿，听得人心头一紧。
“这个……抱歉啊……我、我在外面转。”林晓山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汗，眼神慌乱地朝旁边的同学挤了挤眉，示意对方别出声。他的语气断断续续，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心虚。
然而，林肆显然没那么好糊弄。他冷笑一声，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熟练地打开一个隐藏的定位追踪界面——那是昨晚他偷偷在林晓山衣服上装的小玩意儿。“是吗？我怎么看你在图书馆啊？”他故意拉长语调，语气中透着危险的气息。
“什么！？怎么可能啊？我、我在外面啊……”林晓山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几分，眼神变得局促不安。他下意识地看向身旁的同学，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样圆场。
电话那头的沉默像根细线，勒得林晓山手心发紧。他偷偷瞄了眼对面正憋笑的同学，硬着头皮提高音量：“真、真在外面逛呢，可能定位飘了吧？你也知道手机这东西……”
“飘到图书馆三楼靠窗的位置了？”林肆的声音突然冷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我还能看到你面前摊着的高数书，封皮角有点卷，是上周你说找不到的那本。”
林晓山猛地低头看向桌面，卷边的书角像个刺眼的证据。他张了张嘴，连编借口的思路都断了，只能听见自己慌乱的呼吸声透过听筒传过去。
“我给你十分钟。”林肆的语气没了之前的咬牙切齿，反而透着股疲惫的沉，“要么我现在过去，要么你自己回来跟我解释。选一个。”
电话被干脆地挂断，忙音“嘟嘟”响着。林晓山捏着手机僵在座位上，对面的同学戳了戳他的胳膊：“哥，这……还补吗？”
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刚好落在图书馆门口的台阶上，隐约能想象出林肆站在那里等他的样子——大概又会皱着眉，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
“不补了。”林晓山把书胡乱塞进包里，起身时带倒了椅子，“我得回去了，不然那家伙该急了。”说着快步往门口走，脚步比来时慌了两倍，心里却莫名松了点——至少这次，他没有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林晓山刚把宿舍门推开一条缝，还没来得及探头，手腕就被一股力道攥住，整个人被猛地拽了进去。后背“咚”地撞在门板上，疼得他嘶了一声，抬头就撞进林肆沉得能滴出水的眼神里。
林肆单手撑在他头顶，另一只手还攥着他的手腕没松，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白。两人贴得极近，林晓山甚至能看清他眼底没散去的红血丝，还有话里压不住的紧绷：“跑什么？不是说在外面转吗？图书馆三楼的风，比外面舒服？”
林晓山被问得一噎，下意识想往后缩，却被门板挡得死死的。他眼神飘向别处，声音弱了半截：“我就是……就是顺便去图书馆拿本书，没打算躲你。”
“拿书需要让同学闭嘴？拿书需要挂了我电话就往回跑？”林肆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他手腕内侧的皮肤，语气里的寒意又重了几分，“林晓山，看着我。你再跟我说一遍，你没躲我，没骗我。”
林晓山被迫抬头，撞进他认真又带着怒意的眼神，心头发慌，却还是硬着头皮别过脸：“我……我就是怕你担心……”
“怕我担心？”林肆突然低笑一声，笑声里没半分暖意，他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扫过林晓山的耳尖，“怕我担心，所以装定位器的事被戳穿，你第一反应是跑？怕我担心，所以宁愿跟同学挤眉弄眼，也不肯跟我说句实话？”
林晓山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手腕挣扎的力道也弱了下去。不等他再找借口，林肆攥着他手腕的手突然收紧，另一只手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对准自己的视线。
“你好像忘了，昨天是谁跟我说‘不躲了’？”林肆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林晓山，我没那么好骗，也没那么好脾气。”
话音落下，没给林晓山任何反应的时间，林肆俯身吻了上去。不是温柔的触碰，带着点惩罚似的力道，辗转间将林晓山所有没说出口的辩解都堵了回去。林晓山僵在原地，手腕被攥得生疼，却连推拒的力气都像被抽走，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带着怒意与占有欲的吻，直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直到林晓山憋得胸腔发紧，指尖无意识攥皱了林肆的衣角，林肆才稍稍退开，指腹还抵在他泛红的下唇上，气息滚烫地洒在他脸上：“说，还敢不敢躲我？还敢不敢骗我？”
林晓山喘着气，眼神发晃，后背贴着冰凉的门板，却觉得浑身发烫。想起林肆眼底的红血丝，想起自己早上的隐瞒，愧疚压过了慌乱，他咬着唇摇头，声音软得像棉花：“不躲了……也不骗你了，我错了。”
听到满意的答复，林肆紧绷的下颌线终于柔和了些。他没再逼问，反而松开扣着林晓山下巴的手，转而环住他的腰，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力道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占有欲，让林晓山能清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记住你说的话。”林肆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哑得发沉，“我不是要管着你，是怕你又像上次一样，出了事我都不知道。”
林晓山被圈在怀里，鼻尖蹭着他的胸口，心里又暖又慌，乖乖点头：“我知道……那我下午还要去补课，你……你要不要一起？”
林肆低头看他泛红的耳尖，忍不住用指腹捏了捏：“本来就没打算让你自己去。”他拉着林晓山往书桌走，从抽屉里拿出温好的牛奶和三明治，“先吃点东西，你跑回来这么急，肯定没顾上吃。”
林晓山咬着三明治，看着林肆熟练地帮他收拾书包，把高数书和笔记本整齐放好，突然觉得刚才那阵慌乱好像都散了。等他吃完，林肆自然地接过他的书包背在肩上，伸手牵住他的手腕：“走吧，去图书馆。这次，我跟你一起。”
林晓山被他牵着往前走，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脚步都轻快了些，偷偷抬头看了眼林肆的侧脸，小声说：“林肆，以后我去哪儿都跟你说。” 林肆回头，眼底带了点笑意：“嗯，我等着。”
两人刚走到图书馆三楼，上次一起补课的同学就笑着迎上来，熟稔地拍了拍林晓山的胳膊：“晓山，你早上跑那么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林晓山被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眼神还慌慌张张地瞟向身边的林肆——他还没跟同学说过自己和林肆的关系，生怕林肆多想。
这细微的动作没逃过林肆的眼睛。他没说话，只是悄悄往林晓山身边靠了靠，垂在身侧的手顺着林晓山的衣角探进去，指尖轻轻贴在他腰侧的皮肤上，带着点凉意，却瞬间让林晓山僵住。
下一秒，林肆的手臂环住他的腰，稍一用力，就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两人的肩膀紧紧贴在一起。他抬眼看向那位同学，语气听不出情绪，却带着隐隐的占有欲：“抱歉，早上有点事耽误了，我们现在开始吧？”
林晓山被圈在林肆怀里，腰侧的触感清晰得让他心跳加速，脸颊瞬间发烫。他想挣开，却被林肆按在腰上的手轻轻捏了捏，像是警告又像是安抚。
同学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愣了愣，随即了然地笑了笑，识趣地往后退了半步：“行，那我们去上次的位置吧，我把题都整理好了。”
等同学转身往前走，林晓山才小声瞪了林肆一眼：“你干嘛呢……这里是图书馆！”
林肆低头，温热的呼吸扫过他的耳尖，声音压得极低：“怕你又躲。”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却没完全放开，指尖还在他腰侧轻轻摩挲，“而且，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不好吗？”
林晓山的耳朵瞬间红透，没敢再反驳，只能任由林肆搂着自己往前走，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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