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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变老婆?大佬他超爱4

顺恨:栩你渝生

冰冷的门板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和声响,也隔绝了那个带着一身煞气离去的男人。房间里只剩下窗外城市永不停歇的霓虹流光,无声地跳跃在昂贵的家具轮廓上,映照着地毯上那张刺目的白色病历单,和蜷缩在它旁边、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吴所畏。

死寂。

巨大的恐慌和无措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要勒断他的呼吸。胃里的绞痛尖锐地提醒着它的存在,混合着心口那窒息般的痛楚,让他浑身发冷,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死死地盯着那张写着“急性胃出血(恢复期)”的纸片,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视网膜上,烫进他的灵魂里。

昨晚……“云顶”餐厅……那碗看不清的白粥……他刻薄的“卖身”……

池骋离开时那冰封万里的眼神……

老爷子的病危……

这些碎片在他混乱的脑海里疯狂旋转、碰撞,最终拼凑出一个让他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认知——他不仅误会了池骋,还用最恶毒的话在他本就承受着病痛的身体上又狠狠捅了一刀!而在这个当口,池家那座山一样的支柱,偏偏倒下了!

“不……”一个破碎的单音从他紧咬的牙关里逸出。他不能就这样瘫在这里!他像个彻头彻尾的懦夫!他猛地抬手,用冰冷的手指,近乎粗暴地抹去脸上狼狈的泪痕。皮肤被擦得生疼,却带来一丝奇异的清醒。

他撑着麻木发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沉重得如同踩在泥沼里。他踉跄着走到落地窗前,冰冷的玻璃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窗外那片璀璨而冷漠的灯火,此刻像无数双窥伺的眼睛。

目光扫过那张刺眼的病历单,吴所畏深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冰冷刺肺。他弯下腰,手指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极其小心地、珍重地将那张薄薄的纸捡了起来,仔细地抚平上面的褶皱,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然后,他紧紧地将它攥在手心,仿佛那是支撑他不倒下的唯一凭证。

环顾四周,池骋的外套还搭在沙发扶手上。吴所畏快步走过去,几乎是扑过去一般,在那件昂贵的西装外套口袋里摸索着——没有。他又冲到玄关,池骋刚才离开得太急,换下的皮鞋旁边,扔着一个不起眼的深色小药盒。

吴所畏一把抓了起来。药盒是打开的,里面只剩下孤零零的两粒白色药片,盒子外面贴着一张小小的打印标签,上面是药名和服用说明。是池骋的胃药!他一定是接到电话时太过仓促,只匆匆换了鞋,连药都忘了拿!

吴所畏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把药盒连同那张病历单,一起死死地攥在手心,转身就冲出了房间,奔向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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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焦虑和绝望混合而成的冰冷气息。惨白的顶灯将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长长的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写着“重症监护室”的大门,像一道沉重的闸门,隔绝着生与死的界限。

门外的等候区,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铅块。池骋的父母坐在长椅上,池母双眼红肿,脸上泪痕未干,手里紧紧攥着一条揉皱的手帕,身体还在微微发抖。池父脸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膝盖上,眼神死死盯着那扇门,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几个池家核心的叔伯和亲信也肃立在旁,人人脸上都笼罩着一层沉重的阴霾。

池骋就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背对着所有人。他高大的身影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异常孤绝,像一尊冰冷的石雕。肩膀的线条绷得笔直,透出一种紧绷到极致的僵硬。他没有坐,只是站在那里,如同一柄插在鞘中却散发着凛冽寒气的剑,周身弥漫着一种生人勿近的低压。没有人敢上前打扰他,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压抑的啜泣声,偶尔响起的、压到最低的交谈声,还有墙上时钟单调的“滴答”声,构成了这片死寂空间唯一的背景音。

就在这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份凝滞的沉重。

吴所畏气喘吁吁地出现在走廊拐角。他脸色依旧苍白,额角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跑来的。当他看清重症监护室外那片沉重到令人窒息的人群,以及那个背对着所有人、如同孤岛般的池骋时,脚步猛地顿住了。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破肋骨。攥着药盒和病历单的手心,瞬间被冷汗浸湿。

几乎在他出现的同一秒,几道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齐刷刷地射了过来。池母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在看到吴所畏的刹那,瞬间燃起了熊熊的怒火和刻骨的怨毒!她像是找到了所有痛苦和恐惧的宣泄口,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吴所畏,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悲痛而尖锐得变了调:

“你!你怎么还有脸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这个祸害!老爷子怎么会……怎么会……”她哽咽着,后面的话被汹涌的泪水堵住,身体摇摇欲坠,被旁边的池父一把扶住。

池父的眼神也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在吴所畏身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憎恶和驱逐之意。

周围的叔伯和亲信们,眼神也瞬间变得复杂而冰冷,带着审视、鄙夷,还有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那一道道目光,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将吴所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空气像是被抽干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尖锐的刺痛。

他像被扒光了丢在冰天雪地里,巨大的羞耻和恐慌几乎要将他压垮。他下意识地看向池骋。

池骋依旧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仿佛身后发生的这一切喧嚣、指责,都与他无关。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只在那扇紧闭的、生死未卜的门上。

吴所畏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沉入冰冷的谷底。他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沉重的压力和冰冷的目光压得落荒而逃时,那扇沉重的、代表着生死界限的“重症监护室”大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了。

一个穿着蓝色无菌隔离服、戴着口罩的主治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眼神凝重。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池骋那如同冰雕般凝固的背影,都猛地聚焦到了医生身上!空气彻底凝固了,连呼吸都停滞了。池母的啜泣也戛然而止,她死死捂住嘴,眼睛瞪得极大,里面充满了惊惧的希冀。

医生摘下口罩,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池骋身上,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沉重:

“池先生,池老先生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

呼——!

无声的、巨大的叹息在每个人心头响起。池母身体一软,瘫倒在池父怀里,捂着脸,无声地痛哭起来,那是劫后余生的巨大情绪释放。池父紧绷的身体也明显松懈了几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周围凝重的气氛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松动。

池骋的背影,几不可察地晃动了一下。那紧绷到极致的肩线,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弛弧度。但他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更紧地盯着医生,等待下文。

“但是,”医生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严肃,“情况依然非常不乐观。这次是脑干区域大面积出血,虽然抢救及时止住了血,但损伤是不可逆的。老先生年事已高,身体基础情况也很差,后续的恢复……会非常艰难。目前只是暂时稳定,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严密监护。家属……要做好长期的心理准备。”

“长期的心理准备”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心上。刚刚升起的一丝希冀瞬间又被更深的阴霾覆盖。池母的哭声变成了绝望的呜咽。

医生交代完,又低声对池骋说了几句更详细的病情和后续治疗方案,便重新戴上口罩,转身回了监护室。

沉重的门再次合拢。

短暂的寂静后,压抑的啜泣和低语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绝望的气息更浓了。

池骋依旧站在那里,背对着所有人,像一尊沉默的礁石。刚才那一瞬间的松懈仿佛只是错觉,他周身的低气压甚至比之前更加沉重,更加冰冷。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吴所畏站在人群的外围,像一个被排斥在外的幽灵。他听到了医生的话,巨大的庆幸之后是更深沉的无力感。他看着池骋那孤绝的背影,看着他肩膀重新绷紧的线条,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复撕扯着。

他看到了池骋垂在身侧的手,骨节捏得死白,手背上青筋虬结,在惨白的灯光下异常刺眼。那只手,因为用力过度,甚至带着细微的、难以察觉的颤抖。

吴所畏的心猛地一揪。

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勇气,顶着周围那些依旧冰冷刺骨、充满排斥的目光,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地挪了过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但他没有停下。

他走到了池骋身后大约一步远的地方。近得能闻到池骋身上淡淡的、混杂着消毒水味的雪松冷香,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体散发出的那种沉重的、如同实质般的疲惫和冰冷煞气。

吴所畏的喉咙干涩得发疼。他伸出那只攥着东西的手,因为紧张和用力,指关节同样泛着青白。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难以言喻的卑微。

他将那个深色的小药盒,连同那张被汗水浸得有些发软、但依旧被仔细抚平过的病历单,轻轻地、几乎是颤抖着,递到了池骋垂在身侧、那只紧握成拳的手边。

药盒冰凉的棱角,轻轻触碰到了池骋紧绷的手背皮肤。

池骋的身体,极其明显地、剧烈地僵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但那瞬间的僵硬,如同石像被注入了生命,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感。

吴所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他不敢看池骋的表情,只能死死盯着自己递出去的东西,声音低哑得如同砂纸摩擦,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几乎要破碎的哽咽:

“…药…你忘了带……”

短短四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沉甸甸的、无法言说的愧疚、心疼,和一种近乎绝望的祈求。

空气仿佛再次凝固了。

周围那些或明或暗的视线,如同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吴所畏身上。池母怨毒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烧穿。池骋依旧背对着他,沉默得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煎熬中一秒一秒地爬行。

就在吴所畏几乎要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手臂酸软得快要支撑不住时——

池骋那只紧握成拳、青筋暴起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沉重的僵硬感,松开了。

然后,那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大手,伸了过来。

没有看吴所畏一眼。

他的动作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和抗拒,但最终还是,极其精准地、一把攥住了吴所畏递过来的药盒和那张被汗水浸湿的病历单!

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吴所畏冰凉颤抖的手指。

那触感,冰冷,却又带着一丝滚烫的电流。

池骋的手指猛地收拢,将药盒和病历单死死地攥在了掌心!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它们捏碎!

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再次泛出骇人的青白色,手臂的肌肉线条绷紧如岩石。他依旧没有回头,没有看吴所畏一眼,但那挺拔孤绝的背影,却在这一刻,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

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冰山,在无人看见的深处,悄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吴所畏的手还僵在半空中,指尖残留着那转瞬即逝的冰冷触感。他看着池骋那只死死攥着药盒和病历单、指节泛白的手,看着他那如同磐石般沉默却仿佛在无声颤动的背影,一股汹涌的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眼眶瞬间又红了。他猛地收回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才没让那哽咽声溢出来。

他默默地退后了一步,退回到阴影里,像一个自知罪孽深重、只能远远赎罪的影子。背靠着冰冷的墙壁,身体缓缓滑落,最终蜷缩在角落的地板上,将自己抱成一团。他把脸深深埋进膝盖,肩膀抑制不住地微微抽动。

无声的泪水,汹涌而出,浸湿了冰冷的裤料。

没有人再看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重新回到了那扇紧闭的生死之门,以及门前那个沉默如山、却攥紧了药盒和病历单的男人身上。

时间在绝望的等待中缓慢流淌。走廊的灯光惨白,映照着每一张疲惫焦虑的脸。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个小时,监护室的门再次打开,护士出来通知,病人情况暂时稳定,可以允许一位直系亲属进去短暂探视。

池骋几乎是立刻迈步走了进去。厚重的门在他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吴所畏蜷在角落,抬起头,红肿的眼睛望着那扇门,里面充满了担忧和一种近乎虔诚的祈祷。他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池骋能好受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

又过了许久,门再次打开。池骋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比进去时更加苍白,眼下带着浓重的阴影,嘴唇紧抿成一条毫无血色的直线。周身那股沉重的疲惫感几乎要化为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但他的眼神,却比之前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洗礼。

他径直走到父母面前,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浓重的疲惫:“爸,妈,爷爷醒了,精神很不好,医生说不能再受刺激。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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