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见目的达成了,就别过脸没理他。
心疼了吧,我要的就是你的心态你的愧疚。
驰骋还在为自己刚刚过重的语气感到后悔,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受到恐惧。第一次那么怕失去一个人,可那人偏偏不爱惜自己, 这让他愤怒、发疯又心疼。
“对不起,其实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我只是气你故意伤害自己”池大少生怕第一次卑躬屈膝的和人道歉结果靠近一看对方竟然睡着了。
驰骋无奈的笑了,看着无所谓那张虚弱小脸心里除了心疼再没其他。
无所谓原本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是一个有花有海的地方,他和驰骋手拉着手对面站着的是又气又后悔的岳悦。
“无所谓,你疯了竟然用这种手段报复我,驰骋是我的你别想抢走”。
无所谓春风满面拽起驰骋的手得意洋洋的示威“那可真不好意思他已经是我的了”。
梦里岳悦的哭骂声一直断断续续的,驰骋握着他的手突然单膝下跪。
“谓谓,我们结婚吧”驰骋变戏法一样掏出蛇形戒指,不由分说的就往他无名指上套。
“等等,这戒指尺寸太小了,好紧”。无所畏被戒指嘞得疼使出使出浑身力气都没能把那戒指摘下来。
下一秒那戒指竟然变成了一条大蛇,那大蛇顺着他的手臂紧紧的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救命!”无所谓被梦里的窒息感吓醒,睁开眼睛就对上了驰骋那双蛇一样的眼睛。
“啊”无所谓被吓得站起来,手臂上的针管被用力的动作牵扯到直冒血。
“别乱动”池骋也被他这猛如虎的操作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按住无所畏直飙血的伤口按了急叫铃。
知道医生火急火燎的赶来重新包扎了伤口,驰骋才小心翼翼的放开他。
“饿不饿?我让刚子买了粥。”
吴所谓没说话,抽回手缩进被子里,后背对着他。
池骋的动作顿了顿,声音软了些:“还在生气?我昨天……”
“你昨天说得对。”吴所谓打断他,声音硬邦邦的,“反正我就是个麻烦又没有名分的beta,不值得你浪费时间。”
池骋的心脏像被什么攥住了。
他想起监控里无所接到电话谓那瞬间的停顿,这小子哪是不怕,分明是被岳悦的话戳中了软肋,才故意用受伤来较劲。
无所谓就像是一只倔强的小刺猬,看着外表坚硬说话浑身是刺,但驰骋知道那只不过是他用力保护自己不被伤害的假象其实这小子内心柔软又坚强。
“吴所谓,”池骋绕到床另一边,强迫他看着自己,“我和岳悦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不用解释。”吴所谓掀起眼皮,眼底藏着小心眼的算计,“反正你们Alpha和Omega才是天造地设,我一个beta凑什么热闹。”
他故意加重“beta”三个字,像在撒气,又像在试探。
池骋突然低笑一声,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吃醋了?”
“谁吃醋!”吴所谓猛地偏头,却被他按回去。
池骋的拇指擦过他的唇,那里还沾着点干涸的血,带着铁锈味。
“我是真的有事出差,至于岳悦我并没有带她去,也没有和她一个房间”池骋的声音沉了些,“我那天晚上有个应酬喝多了手机在刚子那,醒来就看到你的未接来电。”
吴所谓的睫毛颤了颤,没说话,却悄悄松了攥着被子的手。
果然如他所料。
“那关我什么事”。
池骋看着他这副嘴硬心软的样子,心里又气又疼。
他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喷在对方脸上:“下次再憋着气不说乱怀疑我,我就把你和金霸王关一个笼子里,让它天天咬你屁股。”
吴所谓的脸腾地红了,却没再别过脸。
他看着池骋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衬衫上没来得及换的褶皱,突然低声问:“你……没休息好吗?”
池骋挑眉:“担心某只傻蛇被同类咬死,睡不安稳。”
吴所谓的嘴角偷偷勾了勾,却板着脸哼了一声:“粥呢?凉了我可不吃。”
池骋笑了,转身去拿保温杯时,脚步都轻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