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机身还带着点温热,像是还残留着主人的温度。
池骋把手机贴在脸颊上,鼻尖凑近屏幕,试图从上面闻到更多吴所谓的味道。
那是种淡淡的消毒水混着阳光晒过的皂角香,明明很普通,却让他紧绷的神经瞬间软了下来。
他解锁手机(之前吴所谓随口提过密码是自己的生日),点开相册,里面大多是金霸王的照片,偶尔有几张姜小帅的搞怪自拍,翻到最后,才看到一张模糊的合照。
是上次爬宠会上,吴所谓偷偷拍的他和小醋包,照片里的他皱着眉,吴所谓却在角落露出半张笑得弯弯的脸。
池骋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着,喉咙发紧。他点开通话记录,手指在“谓谓”的名字上悬了很久,终究还是没敢拨通。
他怕听到吴所谓大大咧咧的声音,怕自己会忍不住冲去诊所,把人重新拽回身边。
可越抑制 ,思念像潮水,涨得越来越高。
池骋躺在床上,把吴所谓的手机抱在怀里,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侧过身,鼻尖蹭着手机壳,仿佛这样就能靠近吴所谓一点。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后悔和委屈。
他后悔自己没留住吴所谓,更后悔自己让吴所谓以为,发情期只是一天的小事。
不知过了多久,池骋迷迷糊糊睡着,梦里全是吴所谓的影子。
他梦见吴所谓蹲在笼子前喂金霸王,梦见吴所谓红着脸骂他“流氓”,可梦到最后,吴所谓却转身走了,他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住。
池骋猛地惊醒,额头上全是冷汗。
他摸过身边的手机,屏幕亮着,时间显示凌晨三点。
发情期的燥热还在蔓延,可他此刻只想听到吴所谓的声音。他终于忍不住,拨通了吴所谓的电话。
“嘟……嘟……”等待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池骋的心跳快得像擂鼓。
“喂?谁啊,大半夜的……”吴所谓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带着点不耐烦。
池骋听到声音,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喉咙却突然哽住,半天说不出话。
“喂?说话啊?”吴所谓又问了一句,背景里还传来金霸王轻微的吐信声。
“是我。”池骋的声音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木头,“谓谓,是我……”
“池骋?你怎么还没睡啊?”吴所谓的声音清醒了些,却还是没听出他的不对劲。
“是不是发情期还没好?没事,再忍忍,明天就好了!我好困,先挂了啊,明天还要给金霸王换垫料呢!”
电话被匆匆挂断,忙音“嘟嘟”地响着,像针一样扎在池骋心上。
池骋握着手机,指节泛白,平日里阴沉沉的眼睛却突然红了。
他知道吴所谓不是故意的,可那句“明天就好了”,还是让他觉得委屈,他的小家伙,怎么就不知道,他的发情期,没有他在身边,根本熬不过去呢?
alpha的易感期本来就敏感尤其是像池骋这样的s级alpha。
此时此刻池骋抱着无所谓的衣服把自己围起来筑巢疯狂吸着那衣服上淡淡的读属于对方的味道。
池骋把脸埋在枕头里,手机还紧紧攥在手里。
房间里很静,只有他压抑的呼吸声,和心底翻涌的后悔。
早知道,他说什么都不会放吴所谓走的。就该把那没良心的小家伙拖到他的窝里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