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所谓是被诊所窗外的鸟鸣和紧紧搂着腰的手弄醒的。
他伸了个懒腰,左臂的伤口还带着轻微的刺痛,却丝毫不影响他此刻的好心情。
想起昨晚池骋克制又温柔的模样,他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唇,嘴角偷偷上扬。
“还以为Alpha的发情期多可怕呢,原来一天就过去了。”
吴所谓嘀咕着,翻身下床。
无所谓其实不太了解alpha的发情期是怎么样的,只是听同位beta的大学同学说过,易感期的alpha会变得一反常态脆弱,还会有筑巢行为,等级越高的越严重,甚至会因为伴侣不在身边哭唧唧。
想到这无所谓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驰骋哭唧唧撒娇娇模样。
但好在alpha.的易感期没几天,无所谓想自己也算是帮驰骋成功渡过了。
“驰骋啊你得感谢爷爷我帮你渡过难关”吴所谓嘀咕着,翻身下床。
他洗漱完毕后,逮了只野山雀给小醋包吃,看着小醋包津津有味的样子无所谓终于想起来被抛在诊所的金霸王。
无所谓火急火燎的换好衣服,想着驰骋现在也没事就直接撒腿跑了。
驰骋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这么多年他都是靠抑制剂撑过去,不为别的就怕自己控制不了标记别人麻烦。
而现在恰恰相反他和一个beta渡过了一晚上易感期,但依旧打了一抑制剂,只是这次他是因为心疼对方。
所以当感受到怀里的温度消失后驰骋惶恐的环顾四周在来来往往找了一圈确定人走了之后一股巨大的落差感油然而起。
吴所谓离开后,房间里的甜意像被瞬间抽走,只剩下未散的燥热和空气里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
那是吴所谓身上独有的气息,此刻却成了勾着池骋神经的钩子。
池骋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指尖还残留着吴所谓腰上的软意,掌心的温度却在一点点变冷。
他低头看着自己泛着红的手腕,那里还留着吴所谓攥过的痕迹,喉结不受控地滚了滚,眼底刚压下去的金色又隐隐泛了上来。
他踉跄着走到床边,吴所谓坐过的地方还留着一点余温。
池骋伸手按上去,那点温度却像羽毛似的,碰一下就散了。
他想起吴所谓踮脚吻他时,睫毛扫过自己下巴的痒,想起他红着脸说“心甘情愿”时亮晶晶的眼睛,心脏突然像被攥紧,又酸又涩。
“混蛋。”池骋低骂一声,却不知道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那个没把发情期当回事的小家伙。
他知道自己的发情期至少要持续七天,却因为吴所谓一句“想陪着你”就乱了分寸,最后还傻愣愣地放他逃了。
燥热感再次汹涌而上,池骋扯了扯衬衫领口,冰凉的布料贴在发烫的皮肤上,却丝毫缓解不了体内的灼意。
他跌跌撞撞冲进浴室,打开冷水往脸上泼,刺骨的寒意顺着毛孔往里钻,脑子却反而更清醒。
清醒地意识到,没有吴所谓在身边后,连冷水都变得没用。
池骋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底泛红,额角的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淌,狼狈得像头失控的兽。
之前硬撑着的理智此刻碎得彻底,池骋伸手摸过架子上的抑制剂,针头刺破皮肤时,他连眼都没眨。
可药液推入血管的瞬间,他就知道没用,最大剂量的抑制剂,在想念吴所谓的情绪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回到卧室,池骋看到了无所谓被遗落在角落的旧手机。
那是昨晚吴所谓不小心遗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