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尹柯推开家门时，客厅的挂钟显示晚上十点半。玄关处，尹柯妈妈抱着手臂站在阴影里，台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万能配角尹柯爸爸：（面带微笑）尹柯回来啦，还没吃吧？爸爸给你留了你最爱吃的可乐鸡翅，快洗手吃吧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声音冰冷）你别打岔！怎么今天回来又这么晚？今天训练到凌晨了？

尹柯（垂眸换鞋，声音发闷）没有，正常时间结束的（转身想往房间走）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快步拦住）正常时间？你看看现在几点！（举起手机调出成绩单）数学月考下降到第十五名，英语作文连续三次没交！尹柯，你到底还想不想考重点大学？

尹柯（攥紧书包带）我每天都在学习，只是…

万能配角尹柯爸爸：（拍了拍他妈妈的肩膀）有什么事儿等孩子吃完了再说好吗？这么晚了孩子还没吃饭呢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打断尹柯和他爸爸的话）只是什么？只是想打棒球？（眼眶发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个新来的沈砚舟给你画了什么冠军梦，让你连前程都不要了？转学的事我已经联系好学校了，下周就…

尹柯（突然提高音量）妈！我不要转学！棒球是我自己的选择！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难以置信）选择？你连高考都应付不了，还谈什么选择！（抓起茶几上的棒球手套狠狠摔在地上）从今天起，不准再去球队！

尹柯（看着被摔变形的手套，声音发抖）为什么我做什么都要依照你的想法？为什么你永远都要替我做决定？！小时候逼我学奥数，初中逼我放弃绘画，现在连打棒球的权利都要剥夺？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气得浑身发抖）我是为你好！打棒球能有什么出息？

尹柯（眼眶通红）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抓起地上的手套转身冲向门口）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慌乱追出）你给我回来！现在离家出走，你就别再进这个家门！

“砰”的一声，门重重关上。尹柯妈妈瘫坐在玄关处，颤抖着捡起被遗落的成绩单，纸上尹柯用铅笔写的“我会证明给你看”字迹，在台灯下洇开一片模糊的阴影

夜色渐深，尹柯妈妈坐在沙发上不停拨打尹柯的电话，听筒里只传来机械的提示音。这时，尹柯爸爸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妻子失魂落魄的模样，愣住了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声音哽咽）尹柯…尹柯又离家出走了。都怪那个沈教练，非要搞什么魔鬼训练，尹柯成绩下降，现在连家都不要了！（把成绩单扔到丈夫面前）

万能配角尹柯爸爸：（捡起成绩单，眉头紧锁）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抹着眼泪）我让他退出棒球队，准备转学专心高考，他就跟我大吵一架跑出去了！（抓住丈夫的胳膊）你赶紧去找找他，万一出什么事…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说什么？！他现在成绩一落千丈，还听他的？！难道你也想让他以后没出路？！

万能配角尹柯爸爸：（走到窗边，望着漆黑的夜空）我看，是你把孩子逼得太紧了。你还记得吗？尹柯小时候学奥数，每天学到半夜，眼睛里都没光了。后来偷偷去学绘画，那段时间他整个人都特别开心。（转过身看向妻子）我觉得打棒球，他也是真心喜欢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急得跺脚）喜欢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高考才是决定他人生的关键！

万能配角尹柯爸爸：（语气沉重）可如果他一直做不喜欢的事，就算考上好大学又能怎样？（掏出手机）我给安主任打个电话，问问尹柯有没有去学校，你在家等着，万一他回来呢

万能配角尹柯妈妈：（跌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我只是不想让他走弯路，怎么就错了呢…

尹柯爸爸拨通电话，客厅里只回荡着压抑的呼吸声和电话等待音，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在散落的棒球手套上，泛着清冷的光